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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室里的铜烛台噼啪爆了个灯花,顾承砚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。

他盯着陈砚生腕间那朵雪纹花,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时的温凉,像触到了活物的皮肤。

\"先生。\"青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。

顾承砚转头,见他抱着个厚本子,镜片上蒙着层薄雾——是方才从外头进来时,寒气遇了室内的暖炉。

青年翻开本子,指节抵着其中一页:\"体温曲线。\"

烛火凑近,顾承砚看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墨点,凌晨三点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。\"每夜三点整,雪纹花区域温度升高0.3度,持续十八分钟。\"青鸟喉结滚动,\"我让阿福去查虹口片区的夜间动静,废弃钟楼的守夜人说,那口老钟停摆二十年了,可最近总听见齿轮响。\"

顾承砚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。

他想起现代课堂上放的纪录片,那些用极低频脉冲传递信息的潜艇通讯——波长能穿透岩层,常规设备根本抓不住尾巴。\"双相茧......\"他猛地拍了下桌沿,惊得陈砚生缩了缩脖子,\"苏若雪给你们的茧里掺了硝酸铅!\"

少年低头看掌心的空茧,细孔里果然有星星点点的银粉。\"铅能导生物电。\"顾承砚手指敲着太阳穴,\"你们的丝脉是天然导线,雪纹花是谐振腔——日本人用老钟发信号,你们的手腕在当接收器!\"

陈砚生突然举起手:\"所以我听见铁链响,是因为......\"

\"是信号在震你的神经。\"顾承砚抓住少年肩膀,指腹隔着粗布衫蹭过那朵花,\"从今天起,让花成为耳朵。\"

话音未落,门帘一挑,苏若雪捧着个蓝布包进来。

她发梢沾着晨露,腕上还挂着半枚银顶针——显然是从绣楼直接赶过来的。\"我听见了。\"她把布包放在桌上,打开是叠染着青竹纹的细绸,\"夜课得改。\"

她抽出一方绣帕,帕角绣着缠枝纹:\"今晚开始,睡前用桑叶水洗手,再用这种墨锭描摹这个纹样。\"她捏起块黑得发亮的墨,在瓷碟里蘸了蘸水,\"石墨掺了微量银粉,能加强皮肤导电。

表面看是练女红,实则是给丝脉搭电线。\"

陈砚生盯着那方帕子:\"先生说要让花当耳朵......\"

\"耳朵得先连上线。\"苏若雪轻笑,指尖抚过他腕间的雪纹花,\"我改了你的内衫。\"她抖开一件月白绸衣,夹层里缝着半张桑皮纸,\"桑皮纸吸汗,能让花紧贴脉门。\"她替少年解了旧衫,新衫贴上皮肤时,陈砚生猛地颤了下——雪纹花被桑皮纸轻轻压着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挠痒痒。

顾承砚站在一旁,看着苏若雪低头系盘扣的侧影。

她发间的玉簪晃着,映得窗纸上的晨光都软了几分。

可当她抬头时,眼底是他熟悉的锐光:\"明早开始,每个春蚕组的孩子都要换这种内衫。\"

\"好。\"顾承砚应得干脆,转身翻出一卷图纸——是青鸟凌晨从英国领事馆清洁工那儿\"借\"来的地下电缆图。

他展开图纸,用红笔在六处重叠区域画了圈:\"陈砚生他们说丝脉发烫的位置,全在电缆接驳井正上方。\"

青鸟凑过来,指尖点着其中一个圈:\"松田物产仓库附近那个井,上周有工人说井盖渗油。\"

\"渗的不是油。\"顾承砚抽出支细铜管,里面塞着页旧书,\"这是温感密书。\"他撕开书脊,夹层里露出圈细铜丝,\"铜丝遇强电流会发热,通过丝脉传给他们......\"

\"手腕会像被针扎!\"陈砚生突然喊出声,\"昨天阿毛说他路过福源里老井,腕子疼得直抽抽!\"

顾承砚的笔重重落下,在福源里的位置画了个叉:\"去把阿毛他们叫来。\"

半个时辰后,三个少年挤在密室里,都揉着发红的手腕。\"就像有针在肉里跳。\"阿毛龇牙咧嘴,\"井边那个旧书箱,我翻了翻,书里有股怪味。\"

\"那是密书显影的药。\"苏若雪摸了摸他的头,转头对顾承砚道,\"定位到了。\"

顾承砚盯着图纸上的三个叉,突然笑了。

那是种带着锋刃的笑,像刀背刮过剑鞘:\"日本人以为用老钟当幌子,用电缆当暗线......\"他手指划过三个接驳井,\"可他们没想到,我们有十二双会疼的手腕。\"

青鸟突然起身,从墙角摸出套工装——藏青布褂子,胸口印着\"公共租界水电公司\"。

他扯了扯领口,抬头时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:\"我去。\"

顾承砚盯着他,没说话。

\"我有英国水电公司的旧工单。\"青鸟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,\"改个日期,换个名字......\"

\"井里可能有枪。\"顾承砚打断他。

\"我带了这个。\"青鸟掀起褂子,腰后别着把拆了扳机的旧钢笔——笔帽里塞着半管氰化物。

苏若雪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背。

她的手很凉,却握得很稳:\"天亮前回来。\"

青鸟点头,转身要走。

顾承砚突然喊住他:\"等。\"他解下自己的翡翠扳指,套在青鸟手上,\"如果遇到盘查......\"

\"说是顾家二少的信物。\"青鸟笑了,\"我记得。\"

门轴轻响,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里。

顾承砚走到窗边,看着晨雾里那个穿工装的背影拐过街角,这才转头对苏若雪道:\"该让老周准备船了。\"

\"嗯。\"苏若雪整理着桌上的绸料,声音轻得像叹息,\"等青鸟回来......\"

陈砚生突然举起手腕。

雪纹花在晨光里泛着淡银,花心的银丝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颤动,像在应和远处传来的,极轻极轻的,齿轮转动声。

青石板路被夜露浸得发滑,青鸟的胶鞋踩在电缆井的铁梯上,每一步都渗出铁锈味。

他袖中捏着半块温感蜡,这是方才在井外买的糖画——甜腻的焦香混着井下霉味,倒成了最好的掩护。

头顶的井盖缝隙漏下一线月光,照见电缆外皮爬满绿苔,像条蛰伏的巨蟒。

\"第三根。\"他摸出怀表对了对时间,凌晨两点十七分,正是松田物产仓库巡夜换班的空当。

指腹擦过电缆表面,摸到道极细的凹痕——那是昨夜陈砚生说\"腕子像被针扎\"的位置。

他从工装内袋掏出泥偶,黏土混着磁粉的触感像湿面团,贴在凹痕上时,指节突然顿住。

远处传来皮靴声。

青鸟的后颈瞬间绷直。

他弯腰作系鞋带状,泥偶被掌心捂得温热。

脚步声在井边停住,手电筒的白光刷过他后背——是个戴铜盆帽的男人,领口别着松田物产的徽章。

\"哪个组的?\"男人的烟卷明灭,映出半张青肿的脸。

青鸟抬头,工装胸口\"公共租界水电公司\"的印子被月光照得发亮:\"王师傅让我来查3号井漏电。\"他摸出伪造的工单,故意抖得簌簌响,\"您看,还盖着工部局的章呢。\"

男人凑近两步,烟味喷在他脸上:\"王胖子那老酒鬼......\"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铜锣声,是巡捕房的夜巡队。

他骂了句脏话,踢了踢井盖:\"赶紧弄完,别给老子惹事。\"

脚步声渐远,青鸟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
他迅速将泥偶按在电缆上,指腹在黏土耳尖压出道细纹——这是苏若雪教的\"声纹阀\",能过滤500赫兹以下的杂音。

等泥偶与电缆贴紧,他又撒了把干石灰在周围,掩盖新土的潮湿。

井盖重新扣上时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

陈砚生是被腕间的痒意挠醒的。

他蜷在绣楼的木床上,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,照见腕上的雪纹花泛着银晕,像朵浸了露水的昙花。

迷迷糊糊间,有声音从花心里渗出来,像隔了层水:\"......名单......周三......移交......\"

\"阿毛?\"他翻了个身,声音却更清晰了,\"虹口......警备......人事科......\"

\"若雪姐!\"陈砚生猛地坐起,腕上的痒意变成发烫。

苏若雪提着煤油灯冲进来时,他正抓着枕头布拼命擦手腕,\"我梦见有人说话!

可醒了又记不清......\"

苏若雪的手指按在他腕间,触感比晨露还凉:\"别急。\"她从袖中取出个青瓷瓶,往他掌心倒了点碘酒,\"把你记得的,用指甲在这帕子上划。\"

陈砚生盯着帕子上的青竹纹,指甲轻轻一刮,白色的痕线立刻泛出深蓝——是苏若雪调的显影墨。\"名单\"、\"周三\"、\"虹口警备司令部人事科\"几个字渐次浮现时,他的眼睛越睁越大:\"真的!

我真的听见了!\"

顾承砚推门进来时,正看见苏若雪把帕子举在灯前。

她发梢还沾着梳头的水,却比任何时候都亮:\"日本人要移交的,可能是......\"

\"地下党名单。\"顾承砚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。

他接过帕子,指腹抚过\"人事科\"三个字,\"上周老周说有同志在虹口失踪,看来线索在这儿。\"

苏若雪突然握住他的手腕,另一只手按在陈砚生腕间:\"你觉不觉得,这花的反应......\"她的指尖在两朵雪纹花间来回移动,\"砚生昨夜是'喜',因为阿毛送了他颗糖;前天他'怒',因为看见日商砸了米铺——花的热度好像跟着心绪变。\"

顾承砚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他想起昨夜在密室画的星图,十二名少年的体温曲线像散落的星子,可当标注上\"安惧怒\"三种心绪后,那些星子竟连成了线。\"若雪,你是说......\"

\"心绪标定法。\"苏若雪从账房匣子里取出三本新账本,封皮分别贴着红、蓝、青三色签,\"晨起用红笔记'安',蓝笔'惧',青笔'怒'。

我查过《千金方》,人的七情会影响血脉流速,而丝脉......\"她的指尖点在陈砚生腕上,\"本就是血脉的延伸。\"

三天后,陈砚生的蓝笔记号突然密集起来。

\"每日午后三点,经过仁济医院后巷。\"苏若雪把账本拍在顾承砚面前,蓝笔圈着的\"惧\"字像片乌云,\"他说那儿有股怪味,像烧皮子,可阿福去问,医院说在消毒。\"

顾承砚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仁济医院的位置——那是日商松田株式会社名下产业,外墙爬满常春藤,看着比别的医院都安静。\"青鸟。\"他转头看向刚从电缆井回来的青年,后者腕上还沾着泥偶的磁粉,\"带两个兄弟,扮成送药的,查查地下室。\"

\"不用。\"苏若雪突然扯住他衣袖,\"我让商会的太太们去看病。\"她眼尾微挑,\"李太太爱说闲话,张太太总漏嘴——她们要是'不小心'聊起顾氏绸庄要往汉口转资金......\"

顾承砚笑了,那是种带着刀锋的笑:\"日本人要名单,也要钱。

我们就给他们个假钱袋子,引他们松口。\"

深夜的密室里,十二本账本摊开如花瓣,顾承砚的狼毫笔在宣纸上游走。

星图上的红点(安)、蓝点(惧)、青点(怒)随着日期推移,竟在仁济医院位置聚成团,像团烧得正旺的火。

他提笔在星图旁写下:\"不听声,而听心。\"墨迹未干,窗外传来陈砚生的惊呼。

\"先生!若雪姐!\"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,\"我的花......\"

顾承砚冲出去时,陈砚生正站在院角的老槐树下。

月光里,他的右腕袖口翻卷,一朵比寻常大两倍的银花正缓缓绽放。

花瓣边缘泛着细密的光,每开合一次,就有极细微的惨叫声渗出来,像有人被捂住嘴,在很远的地方喊。

\"疼......\"陈砚生的眼泪砸在银花上,花瓣突然收紧,惨叫声却更清晰了,\"救......命......\"

苏若雪的手按在他后颈,体温透过衣领传过去:\"别怕,这是花在告诉我们......\"她抬头看向顾承砚,眼底的锐光像淬了冰,\"医院的地底下,藏着不该藏的东西。\"

夜风卷起陈砚生的衣角,银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
远处仁济医院的后巷里,传来一声闷响,像有什么重物被拖过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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