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面具下的战神:被美貌耽误的沙场顶流
公元564年冬,北周十万大军围困洛阳,北齐援军迟迟不至。洛阳守将趴在城头望眼欲穿,突然见尘烟中一支骑兵杀来,为首将领戴狰狞青铜面具,手持长矛如入无人之境,北周军阵脚瞬间大乱。守军定睛细看,面具下露出半张比女子还秀美的脸——这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兰陵王高长恭。
高长恭是北齐神武帝高欢的孙子,却偏偏生得“貌柔心壮,音容兼美”(《北齐书·兰陵武王传》)。这颜值放乱世简直是“作战障碍”:有次他带兵冲锋,敌将见他皮肤白皙、眉眼如画,竟以为是哪个贵族公子来镀金,笑着喊话:“小郎君,回家吃奶吧!”从此他特制恶鬼面具,每次出战必戴,吓得敌兵直呼“鬼神降世”(《兰陵王入阵曲》注:“貌若妇人,乃着假面以对敌。”)。
邺城百姓编了首《兰陵王入阵曲》,唱他“面具一扬鬼神惊,千骑破阵洛阳平”。据说他打胜仗归来时,沿途百姓争着往他马车上扔鲜花,比现在的追星现场还疯狂——这大概是古代最早的“战神应援”。
二、邙山之战:500骑兵硬刚十万大军的开挂操作
邙山之战是高长恭的巅峰时刻。当时北周军围城已两月,北齐援军在路上磨磨蹭蹭,他急得直跺脚:“再不去,洛阳就成北周的粮仓了!”遂亲率500骑兵,硬是从北周十万大军的包围圈中杀开一条血路,冲到洛阳城下。
守城兵不敢开门,他摘下面具大喊:“我是兰陵王!”守军一看果然是那张俊脸,顿时山呼海啸般开门接应。里应外合之下,北周军大败,史载“大捷,武士共歌谣之,为《兰陵王入阵曲》”(《乐府杂录》)。最绝的是战后庆功宴,北齐后主高纬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四叔,你冲得太猛了,万一有闪失咋办?”高长恭说:“国事就是家事,我没想那么多。”(《北齐书》载:“家事亲切,不觉遂然。”)
这话本是表忠心,却让高纬起了疑心:“国事是我的家事,你掺和啥?”从此看他眼神就不对劲,仿佛在看一个随时会抢皇位的“漂亮亲戚”。
三、皇帝的猜忌:从“四叔真棒”到“四叔该死”
高长恭功高震主,高纬的猜忌像野草一样疯长。有次他打了胜仗,高纬赏赐了一车绸缎,却在诏书里阴阳怪气:“四叔真能干,比我这皇帝还有本事。”高长恭吓得赶紧把绸缎分给士兵,自己只留了几件旧衣服。
为了自保,他开始“自污”:故意抢民女、收贿赂,把自己名声搞臭。属下劝他:“王爷,您这是干啥?”他苦笑:“我要不装混蛋,早被灭口了。”(《北齐书》载:“长恭谓其参军相愿曰:‘我尽力事上,反见疑,何以自安?’”)更魔幻的是,他生病时,高纬派太医来看病,太医却在门口嗑了半个时辰瓜子,直到高长恭咳得吐血才慢悠悠进去——这哪是看病,分明是来看“活死人”。
最讽刺的是,高纬每次杀人前都要“演戏”。杀弟弟高俨时,先抱着尸体哭:“我的好弟弟啊!”杀高长恭前,也假惺惺派使者送药,那表情活像在说:“四叔,该领盒饭了。”
四、鸩酒(zhèn)赐死:32岁的英雄悲歌
公元573年,高纬的使者带着鸩酒来到兰陵王府。高长恭看着酒杯,对妻子郑妃说:“我啥罪啊,要喝这玩意儿?”郑妃哭着说:“咱找陛下问问清楚!”他摇摇头:“问啥?他要是想见我,早见了。”(《北齐书》载:“长恭谓妃郑氏曰:‘我忠以事上,何辜于天,而遭鸩也?’”)
举杯前,他突然想起邙山之战的喊杀声,想起百姓唱的《入阵曲》,突然笑了:“也罢,早死早超生。”一饮而尽,当场暴毙,年仅32岁。更惨的是葬礼——高纬只派了几个老太监抬着薄皮棺材下葬,还对外宣称“暴病而亡”。据说下葬那天,邺城百姓自发罢市,沿街哭送——这场葬礼,成了北齐最虐心的场面。
五、面具的N种传说:从战神到戏神的逆袭
关于兰陵王的面具,野史比正史还精彩:
- 版本1:美容误事
说他某次打仗,敌将见他太美,挥刀时竟犹豫了三秒,他气得戴上面具:“看清楚,我是来杀人的!”(《隋唐演义》衍生传说)
- 版本2:鬼面护体
民间说他曾救过白泽神兽,神兽赐他鬼面,刀枪不入。有次中箭,面具挡掉毒箭,他摸着脸说:“好家伙,救了我一命!”(《北齐野史》)
- 版本3:戏曲造型
后来京剧演他,面具做成半边俊脸半边鬼脸,象征“美与勇并存”。演员一戴上面具,台下就喝彩:“这才是兰陵王!”——这造型,比漫威英雄还带感。
唐朝时《兰陵王入阵曲》成了宫廷舞剧,舞者都戴面具跳战舞。唐玄宗觉得“面具太狰狞”,改成了软帛面具,还亲自设计动作——这“艺术加工”,把战神变成了“戏神”。
六、高家的“诅咒”:美貌是原罪吗?
兰陵王的悲剧,本质是北齐高家的“家族诅咒”:
- 高欢:能打,但儿子高澄被刺杀;
- 高澄:权谋高手,却死于家奴之手;
- 高洋:前期雄主,后期疯魔杀妃;
- 高湛:奸嫂纵妻,荒淫无度;
- 高纬:亡国之君,杀尽宗室。
高家子孙大多不得善终,唯独兰陵王因美貌和战功成了“白月光”。他死后四年,北齐就被北周灭了,高纬被俘后还问北周武帝:“能把我的冯小怜还我吗?”——这心大的,跟兰陵王的悲情形成鲜明对比。民间传说他死后化身为“面具神”,每逢战乱就显灵护佑百姓,这大概是世人对他最好的纪念。
七、野史:被玩坏的战神梗(纯属自娱,不必当真,写的太累了)
- “追星族”的疯狂
邙山战后,有少女把情书绑在箭上射给他,他看都没看就烧了:“打仗呢,别闹!”结果第二天更多箭射来,上面全是“兰陵王娶我”的字条。
- “妻管严”的谣言
民间说他怕老婆,每次收受贿赂都先交老婆保管,其实是为了自污。有次老婆骂他:“你收这么多钱干啥?”他小声说:“让皇帝觉得我没野心。”
- “预言家”的毒奶
他曾对亲信说:“高家早晚玩完。”亲信吓一跳,他指指自己的面具:“你看咱这一家子,除了我谁正常?”结果一语成谶,北齐果然亡在高纬手里。
八、历史的“意难平”:面具下的真性情
兰陵王的一生,像极了他的面具:表面狰狞,内里温柔。他爱兵如子,士兵没饭吃,他把自己的口粮分出去;他忠于北齐,明知高纬猜忌,仍死守边疆。《北齐书》说他“为将躬勤细事,每得甘美,虽一瓜数果,必与将士共之”——这才是面具下的真性情。
他的《入阵曲》后来传到日本,至今仍在演出,成了中日文化交流的活化石。日本人演这出戏时,会说:“这是中国南北朝的战神故事。”——可惜北齐不知道,他们杀了自己最能打的将军,等于自断臂膀。
兰陵王死后,北齐再无大将,北周武帝宇文邕轻松灭齐,统一北方。而他的面具,成了乱世中最悲情的符号:美貌是他的铠甲,也是他的墓志铭,最终只留下一曲悲歌,在历史的风里飘了一千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