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还捆着的人如何处理。
第二个是姜露觉得这些人的出现并非偶然,所以有些事要跟大家说明。
“交流会在即,我的内院今日开始不能再进任何人,同理,也希望大家最近有接待客人的计划也延后。”
“我们没啥客人,你放心我们不放我们六人之外的人进来。”
“谢谢诸位。”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。
如果这一点也没关系的话就只剩下里头的人要处理了。
裘北霆说交给他和徐全,不多时两人扛着麻袋丢上板车,推走了。
真乃简洁,粗暴。
这一场闹剧还有个小尾巴,就是出去办地契的人迟迟未归。
姜露心道,不会是特意去看了大夫,看出来自己下的并非毒药了吧。
那这般,问题又复杂起来了。
就在姜露准备明天直接托其他中人找上林家面对面办理手续算了,那陶姓中人却回来了,但没有带回来好消息。
因为姜露没有户籍,陶姓中人办不到红契。
之前跑得快还真是去看大夫了,但是大夫看不出什么毒,也不能保证绝对无毒。
为了自己的小命,姓陶的跑了一趟衙门,又发现自己提到姜露这个名字的时候,那县丞老爷退回自己给的银钱,非要按部就班行事了。
“我真的自掏腰包给了十两银子的孝敬啊,以往这么办了好几次,谁知道这一次他不认……”
姜露闭了闭眼,想起了旧事。
自己当初击鼓鸣冤,却被县衙里的差役押送了一路,还说老爷留话让姜露安分一点,既然做了就承担后果,意思要她嫁给流言的核心老蔡。
这件事因为对比起家人的反应,在姜露心中留下的波澜不多,如今姜家被她做局弄得元气大伤,她更是一门心思又扑在了防护以及酒会上,便没有多回忆起那老爷的事。
如今一听姓陶的这么说,看来自己这种小女子竟还在县令老爷心中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,以至于几个月过去了,早在平水县立了‘衣冠冢’的人都还被他们所记着。
“这是生怕同姓同名要检验一番,还是另有人从中作梗提醒了对方呢?”她不觉得自己死了的消息当时瞒得住特地想压死她的县老爷。
姓陶的还在嚎,让姜露赶紧给解药不然他死了就没人帮她做事了。
“怎么,这件事还能走其他的路子?”
“对,这个集镇是特殊的,属于两边官府的管辖又没有哪一方能全部管控,但是房契的话,找林老爷所在处的官府也是能办理的就是时间需要久一点……便是户籍,也能掏点钱重置。”
那失踪的人,走散的人,或者安插个远亲来寻亲的名头,都能弄到户籍。
只要钱到位。
姜露不打算重新办户籍换身份,一来这样欲盖弥彰,二来还多花钱。
最重要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摸爬滚打,她知道了一件事。
虽然有时候为了自保,谎言不得不说,可是一个谎言后面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支持,一旦有一条崩溃了,或者被人揪着不放拿去做文章,全盘尽输。
后果严重。
所以在这种户籍大事上,很有可能跟牢狱之灾挂钩的。
她,只要她自己的身份。
而且马上就有个机会,能让县衙承认自己的身份,甚至能从姜家分割出自己的户籍。
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,姜家人。
姜露心中苦笑,这血脉,真是束缚。
所谓的孝道,更是能压死一个人,特别是一个女人。
姜露心情不是很好,随便配了一点带苦味的粉末给了他,说这是七天的药,七天后再来取。
“在我没得到这个院子之前,先这么着吧。”
姓陶的有苦难言,却只能捏着鼻子在姜露的正视下囫囵吞了那些药粉,讪讪离去。
出了小镇没多久,上次找他的人竟然出现了,问他事情办妥了没有,怎么那些人还没收拾行囊。
姓陶的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,记住了他的样貌特征,忽而莞尔一笑:“要加快办事效率,得加钱。”
这人不耐烦的又给了二十两银票,姓陶的却说七日后带他去看好戏。
“什么?钱都给你了你还要七日??”
姓陶的冷哼一声,这二十两不过是他担惊受怕的补偿,七日后让你们也尝一尝那女煞星的毒药。
独乐乐,不如众乐乐。
这件事因为你们而起,我只是个跑腿的却受了无妄之灾,如何能忍?
他想了个法子稳住了许平的心腹,转身就走。
许平心腹回去汇报:“那姓陶的说发现了那家的娘子有美酒参会,等到得了奖励再坑杀人家一把,到时候对方就任人拿捏,到时候我们同去,说是先让我们处置。”
许平皱了皱眉,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。
但姓陶的毫发无伤的离开,又这么笃定七日后那女子会任由他们处置,便只能先按捺下来。
“无碍,我们等得起。”关宁啊关宁,你先一步笼络了人又如何,只是为我等做嫁衣罢了。
临近交流会,周边酒坊齐聚,月余前慢慢吞吞增加的人数,在这几日飙升,客栈的房费已经涨了五次了。
附近的院落甚至农家都被人住了进去,也有人敲门要住进来姜露的院子,全被挡住了。
哪怕一晚上一两银子,可大家君子之约已定,只能全都拒了。
一直未出现的姜家人也来到了镇上,他们没在街上找到姜露,便让姜露娘亲去敲门。
姜露被阿香知会,走到大门边的一瞬间就确定了,姜家笃定自己就是姜露。
而且已经有了准备。
姜家的反扑,在酒会前一日开始。
这一招,便是要派出她生母来?
看着姜露脸上的大红斑,姜母嫌弃的撇过脸,想起公爹和丈夫的交代,又和平日里一样先是骂了几句没良心的,人没死却让家里人操碎了心,
随后就要闯进去再说其他。
“慢着!”姜露不但开口阻拦,还用力一拽,毫不留情的把姜母拽出了院子。
姜母诧异之后就是愤怒羞恼,姜露,竟然敢对她不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