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章我们说到,当电话那头传来之前投资不能按时回款的消息时,冯国宁整个人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彻底傻了。
那只原本稳稳握着手机的手,此刻竟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,掌心的手机也随即不由自主地滑落,“吧嗒”一声重重地掉在了地上,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,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笑。
此时,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。
然而,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。眼下最让冯国宁头皮发麻的是,他挪用了矿沙的销售款。
各位要知道,这笔钱可不属于冯国宁,而是属于身在京城的温公子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这个钱早就应该像流水一样,精准无误地打到国外一家国际慈善救援组织的账户里。
冯国宁心里比谁都清楚,要是温公子得知了他敢挪用这笔钱,那后果可就不是经济层面的小问题了,而是关乎他能不能保住性命的大事情。
想到这里,冯国宁的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决绝,径直走到办公桌前,伸手一把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。
这个抽屉也是冯国宁最不愿意拉开的抽屉,因为这个抽屉一旦被拉开,就意味着有人要死。
硕大的抽屉里,并没有装太多的物品,只有一把手枪和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,那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,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。
冯国宁双手熟练地拿起手枪和一个弹夹,他的动作干脆利落,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。
快速地将二者组装在一起后,他又猛地撸动枪支套筒,将黄澄澄的子弹一颗一颗地压入枪膛。随后,他起身提着手枪,迈着大步,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。
那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。他径直来到了齐腾远宿舍门外,站定之后,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简单粗暴地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此时,齐腾远正在床上躺着,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,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,似乎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于是,他不慌不忙地在床上坐了起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镇定。
冯国宁冲进房间后,不由分说地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齐腾远的额头,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,说道:“为什么,老齐。”
齐腾远虽然心里清楚冯国宁指的是什么,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故意提高了音量,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回应道:“什么为什么?
大晚上你提着枪过来是为什么?老冯,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?”冯国宁面色铁青,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,他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,你就别装了,老齐。
这么多年我对你不薄吧,一直拿你当兄弟,该分你的钱没少给你一分吧。
你为什么联合外人骗我?为什么!”冯国宁说到这里,情绪更加激动,这句“为什么”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,那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。
齐腾远听到这里,也觉得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,事已至此,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他先是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冯国宁,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,然后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:“老冯,你真的一直拿我当兄弟看么?
好,那么我问你,佳欣一开始是谁的人?你明知道我也喜欢佳欣,两年前佳欣还是我的秘书的时候,你借故出差把我一个人支到外地,然后你强奸了佳欣,事后你还用她的家人威胁她。
你自己造的这些孽你不会忘记吧?”
齐腾远的话音一落,冯国宁先是一愣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讶,随即脱口而出:“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?
”齐腾远冷笑着回应道:“说你傻吧,你比谁都精明;说你精明吧,你比谁都傻逼。
你真的不会天真地以为佳欣真的屈服于你了吧?她之所以能一直留在你身边,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,一个可以一招弄死你的机会。”
冯国宁听到这里,彻底的明白了,原来自己一直在顶着一顶绿帽子,想到这里,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,情绪彻底的破防了。
此时的他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,压在手枪上扳机上的手指,不断地用力,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,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,只要稍有火星,就会引发一场爆炸。
与此同时矿区外面的公路上,有一辆汽车正在飞快地向一号矿区大门位置靠近着,汽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车内人的焦急。
车内的人正是叶涛,此刻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,眼神坚定而专注,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一丝紧张。两个在门卫看守的护矿队的小伙子一看是叶涛的车,也没做拦截,而是熟练地打开了矿区的大门,将车辆放了进去。
进入矿区以后,叶涛一脚刹车将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办公楼前。他迅速打开车门,跳下车后,快速地进入了楼内。
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,在楼梯间里回荡。他径直来到了齐腾远和冯国宁所在的房间,刚到房间门口就发现,冯国宁正用枪口顶着齐腾远的额头。
与此同时,冯国宁也发现了门外的叶涛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,随即一个转身,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叶涛,张嘴就骂:“操你妈的叶涛,这个事肯定是你牵头干的吧!以老齐的性格,借他一个胆子,他自己也不敢做这个事,
把事做的这么绝,你竟然还敢来见我,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。你就不怕我一枪打死你?”叶涛随即冷声的说道:“你敢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