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别看,我混章节的,不然文章全卡住了)
从前有座山,山里有座庙,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,有一天小和尚对老和尚说番茄为什么这么难吃?
老和尚正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,阳光透过庙檐下的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落在小和尚皱成一团的脸上。小和尚手里还捏着半颗咬过的青番茄,翠绿色的果皮上沾着几粒细碎的泥土,果肉泛着生涩的白,一看就是没熟透便被摘了下来。
“难吃吗?”老和尚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泉,温和却带着穿透力,他从蒲团上站起身,走到小和尚身边,目光落在那半颗番茄上,“你再尝尝,仔细品品。”
小和尚噘着嘴,一脸抗拒:“师父,不用尝了,又酸又涩,还有点发苦,比后山的野果难吃得远呢。”话虽如此,他还是听话地把那半颗番茄递到嘴边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。酸意瞬间在舌尖炸开,带着草木的生涩,他忍不住皱起眉头,飞快地把嘴里的果肉咽了下去,“师父,还是很难吃啊。”
老和尚笑了笑,伸手从墙角的竹篮里拿起一颗红彤彤的番茄,那番茄圆滚滚的,表皮光滑鲜亮,透着成熟的光泽,放在鼻尖轻嗅,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果香。“你尝尝这个。”
小和尚半信半疑地接过来,咬了一大口,甘甜的汁水立刻充盈了口腔,果肉绵软细腻,带着恰到好处的酸甜,与刚才那颗青番茄判若两物。他眼睛一亮,三口两口就把番茄吃完了,连带着果皮都没剩下,含糊不清地说:“师父,这个好吃!甜丝丝的,一点都不涩!”
老和尚坐在门槛上,看着小和尚满足的模样,缓缓说道:“同是番茄,为何味道天差地别?”
小和尚挠了挠头,想了想说:“因为一个是青的,没熟;一个是红的,熟了呀。”
“是啊,没熟的番茄,带着草木的生涩,自然难以下咽;熟透的番茄,吸收了日月精华,沉淀了甘甜,才会可口。”老和尚抬手摸了摸小和尚的头,“可你知道这颗青番茄,是谁摘的吗?”
小和尚摇摇头,庙里除了他和师父,偶尔只有上山砍柴的樵夫会来歇脚,谁会摘没熟的番茄呢?
“是山下王阿公昨天送来的。”老和尚回忆道,“王阿公说,他家菜园里的番茄刚挂果,孩子嘴馋摘了几颗青的,吃着难吃便扔了,他觉得可惜,就捡了些送来,说或许咱们庙里能派上用场。我看这番茄虽没熟,却也鲜嫩,便留了下来。”
小和尚有些不解:“留着也难吃啊,师父难道要把它们都放熟吗?”
“放熟自然是一种办法,但还有更好的用处。”老和尚站起身,领着小和尚走到庙后的厨房,灶台上放着一个陶瓮,里面装着半瓮金黄的粗盐。老和尚拿起几颗青番茄,用清水洗净,然后放在案板上,切成薄薄的片状,撒上适量的粗盐,轻轻揉搓均匀,再放进一个干净的陶罐里。
“师父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小和尚好奇地凑上前,看着老和尚有条不紊地操作着。
“做腌番茄。”老和尚一边往陶罐里铺番茄,一边说,“青番茄生涩,直接吃自然难吃,但用盐腌制之后,涩味会褪去,酸味会变得醇厚,配上粥饭,倒是一道爽口的小菜。”
小和尚瞪大了眼睛,看着老和尚把装满番茄的陶罐密封好,放在阴凉通风的墙角:“师父,这样就行了吗?什么时候才能吃啊?”
“等上七日。”老和尚拍了拍手上的盐粒,“这七日里,盐会慢慢渗透番茄的果肉,带走生涩,留下鲜香。就像人生,总要经过一些沉淀和磨砺,才能褪去浮躁,收获甘甜。”
小和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心里却惦记着那罐腌番茄,每天都会跑去墙角看看,盼着七日快点过去。这七日里,老和尚依旧每日诵经打坐,偶尔会带着小和尚去后山劳作。庙后的菜园里,老和尚种了不少蔬菜,有青菜、黄瓜、茄子,还有几株番茄,此刻正挂满了青红相间的果实。
“师父,咱们种的番茄,什么时候才能吃啊?”小和尚看着那些半青半红的番茄,忍不住问道。
“该熟的时候,自然就熟了。”老和尚手里拿着锄头,正在给番茄苗松土,“万物生长都有其时,番茄要经过阳光的照耀,雨水的滋润,才能慢慢成熟。急不得,也催不得。”
小和尚蹲在番茄苗旁,看着几片嫩绿的叶子上沾着露珠,阳光一照,晶莹剔透。他想起了那颗青番茄,想起了师父说的话,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感悟:“师父,您是说,就像那青番茄,虽然现在难吃,但只要给它时间,要么自然成熟,要么经过腌制,都能变得好吃,对吗?”
老和尚停下手里的活,赞许地看着小和尚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这世上没有绝对难吃的东西,只有没找对吃法的人;也没有绝对糟糕的境遇,只有不会变通的心境。”
七日之期一到,小和尚一早就拉着老和尚去看那罐腌番茄。老和尚打开陶罐的盖子,一股浓郁的酸香扑面而来,不同于生番茄的青涩,这香味醇厚绵长,带着淡淡的咸鲜。罐子里的番茄片已经变成了暗红色,浸泡在清亮的卤汁里,看着就让人有食欲。
老和尚用干净的筷子夹了几片出来,放在白瓷碟里,递到小和尚面前:“尝尝看。”
小和尚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片放进嘴里,咸酸适中,口感脆嫩,没有了生番茄的涩味,反而多了一种独特的鲜香,越嚼越有味道。“师父,太好吃了!比生番茄好吃一百倍!”
有一次,寺里的住持让我去看守菜园,负责种植蔬菜。”老和尚继续说道,“我一开始很不情愿,觉得那是粗活,有失修行之人的身份。直到有一年夏天,天旱少雨,菜园里的蔬菜都蔫了,我急得团团转,日夜浇水照料,可还是有不少蔬菜枯死了。”
“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,我发现墙角有几株番茄苗,虽然叶子也有些干枯,但根部却依旧顽强地扎根在泥土里。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每天用淘米水浇灌,没想到它们竟然慢慢活了过来,还结出了果实。”
“那些番茄成熟的时候,红彤彤的挂满了枝头,吃起来格外甘甜。住持告诉我,修行就像种番茄,有阳光雨露,也有风霜干旱,唯有坚守初心,耐心浇灌,才能收获果实。那些你觉得难熬的时光,其实都是在为成熟积蓄力量。”
小和尚静静地听着,心里豁然开朗。他想起自己刚上山的时候,因为想家,常常偷偷哭鼻子,觉得庙里的生活枯燥无味,连饭菜都不如家里的可口。可现在,他觉得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