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轩刚想运转灵力跃起,眼前的景象突然骤变:原本的青石道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幽暗潮湿的蛛窟。
头顶的岩壁上倒悬着一只比磨盘还大的蛛后,泛着寒光的口器不断滴落毒液,正是他在幽蛛秘境里最恐惧的场景!
连带着被毒蛛追得掉了一只鞋子、狼狈逃窜的记忆,也一股脑地涌了上来。
“啊——!”李玉轩吓得尖叫一声,手里的赤蝎剑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,浑身都在发抖。
夏天蹲在阵外,单手托腮,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两息。
想了想,既然报仇了,再多一些肯定也没关系吧?
于是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支刻满符纹的阵笔,隔空对着阵盘又添了几笔。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幽蛛秘境,那这幻阵就给你升级一下!
恐怖结局预定,蛛后会把你倒吊在蛛窟里三年,每天还会让你‘生’十颗蛛卵,保证让你印象深刻,永生难忘!”
她站起身拍了拍手,对着阵里瑟瑟发抖的李玉轩挥了挥手:“慢慢享受,四师兄。”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。
解决了李玉轩,夏天径直走向原主以前住的小院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看着院里落满的灰尘,她也不客气,直接开始“清空”。
褥子下压着的几块下品灵石、窗台上早就养死的灵豆苗,说不定还能当肥料,甚至墙缝里偷藏着的几株干枯灵植……
全被她扫进储物袋,连掉在地上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
一刻钟后,小院被翻得底朝天,夏天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储物袋,满意地转身离开,只留下一个空荡荡、满是灰尘的院子。
夏天刚背着“洗劫”一空的储物袋准备走到门口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她迎面撞上了两道熟悉的身影,二师兄周天泽,以及被他拉来的大师兄钟洛南。
周天泽身着一袭青衫,面容温和,语气却藏着刀:“大师兄,你方才在暗处也亲眼看见了吧?
四师弟不过是和小师妹玩笑两句,她便下如此狠手设阵困住,半分同门情谊都不顾。
依宗门规矩,该罚她去玄冰涯底面壁三月,磨磨心性。”
夏天心里冷嗤:明明已经看到是李玉轩先放毒蛛动手,还敢在这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?
她也不绕弯子,当着两人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语气直白又不客气:“呵!两个臭傻逼。”
“你算老几?凭什么用你的标准来评判我的对错?”
钟洛南剑眉陡然拧紧,眸色冷得像寒星,显然被她的无礼激怒:“小小年纪,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礼义廉耻,什么是尊师重道吗?”
话音未落,他伸手便要去抓夏天的衣领,掌心灵力涌动,带起猎猎劲风。
夏天早有防备,手腕一甩,又丢出一枚阵盘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闷响,阵盘落地瞬间引发异象:飞沙走石漫天而起,狂风卷着拇指大的冰雹兜头砸下,地面还隐隐裂开细纹。
钟洛南和周天泽猝不及防,瞬间被黄土埋到小腿,衣袍被石子割出数道口子,发冠歪斜,脸上沾满尘土,哪里还有刚才天之骄子的风姿。
“两位师兄慢慢在阵里‘冷静一下’,玄冰涯太冷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夏天笑着喊了一声,身形一闪,溜得比兔子还快,转眼就消失在山道尽头。
她一路直奔宗门魂灯殿。
此行还有最后一件事,也是回宗门的主要目的:把原主的魂灯收走,省得以后有歹人拿“魂灯”做文章。
魂灯殿外,白玉石阶蜿蜒向上,殿内烛火长明,映得空气中飘着的烛烟都泛着暖光。
可刚到殿门前,一道身影便拦了下来,是三师姐慕雪儿。
她身着月白长裙,裙摆曳地,美目含霜,语气带着惯有的敌意:“师尊又没传召你,你来魂灯殿做什么?
修为差成这般,还不滚去修炼,净想着投机取巧!”
夏天叹了口气,心里暗自腹诽:原主在寻宝这块儿的运气是真没话说,可在投胎和选师门这块儿,是真的不咋地啊!
她看着慕雪儿,真心实意地说道:“三师姐,我有时候真佩服你,能把‘醋坛子’三个字演绎得如此……淋漓尽致,连我这个十岁出头的小师妹都不放过!”
她不过是个刚入宗门没几年的小屁孩,怎么就能碍着这位师姐的眼了?
慕雪儿俏脸一沉,手按在剑柄上就要拔剑,夏天却先一步抬手,指尖粉光一闪,一枚幻阵阵盘已落在地上。
下一秒,慕雪儿眼前的景象骤变:她身处一片桃花林,正与师尊浩然尊者花前月下。
刚互诉完衷肠,师尊却突然转身,牵起了另一位女修的手,温柔地为对方拂去发间花瓣,徒留她一人守着满桌冷茶;
紧接着,画面跳转,她会看着师尊与那位女修拜堂成亲、生子养子,眼里的温柔从未分给过她半分;
最后,她独自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庭院,从青丝等到白发,直至化作一抔枯骨,师尊都未曾来看过她一眼。
全是扎心的bE结局,每一幕都精准戳中她的痛点。
慕雪儿僵在原地,眼眶泛红,连拔剑的动作都忘了。
夏天趁机绕过她,大步走进魂灯殿,找到刻着原主名字的那盏魂灯,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袋,随后转身离开,背影潇洒利落。
什么兄友弟恭、师姐爱护,在她这儿根本不存在。
人际交往从来都是双向的,你敬我一尺,我才敬你一丈。
她才不会委屈自己,跟这些总找事的人硬搞什么“师兄弟情谊”,她又不是受虐狂!
ps: 如果你始终无法融入某个圈子,比如说家人、比如朋友…
那不是你的缺陷,而是你们的价值观根本不同频。
不必强迫自己削足适履,真正的成长不是适应,而是识别并尊重自己的频率,然后勇敢地走向与之共振的世界。
继续停留不是“合群”,而是慢性自我抹杀。
离开不是逃跑,是止损。
世界辽阔,有人正在用你听得懂的语言,说着你还没说出口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