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敦煌的残月像把卷了刃的刀,斜斜插在祁连山巅。陈五蹲在演武场角落,借着火折子的光调试弩机扳机,铜制零件在掌心泛着冷光 —— 这是甜市工匠改良的 “玄鸟弩”,比寻常弩箭射程远两丈,却需要更巧的指力。身后传来皮靴踩沙的声响,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拓跋清,她的银镯碰撞声总带着平城贵女的余韵。

“当真不让我跟你去?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掩不住尾音的颤,“三千羌汉骑兵,虽善骑射,却大多没打过硬仗……”

陈五扣紧弩机卡槽,火星溅在他手背上:“守城更需要你。” 他转头,看见她今夜穿的是汉家明光铠,却在护心镜上嵌了块羌人雪山纹银饰,“李昭那孩子第一次领兵,你得盯着他别犯死心眼 —— 大夏人惯使‘示弱诱敌’,当年在参合陂,就是用老弱兵骗开北魏前锋。”

拓跋清忽然蹲下,指尖抚过他甲胄上的玄鸟纹:“你总说别人,自己呢?” 她的拇指擦过他眉骨的沙砾,“昨夜巡城时,杨阿贵的羌骑探到联军辎重营有柔然的狼旗,怕是拓跋拔的狼卫混在里头……”

演武场东北角传来战马喷鼻声,铁木耳正在给羌人骑手分发甜市带来的狼首马标。陈五望着那些在夜色中晃动的银狼头,忽然想起阿史那云临走前说的 “狼卫擅夜袭”,掌心的弩机骤然捏紧:“若真有狼卫,正好替阿史那先生讨教讨教他们的‘月夜割喉术’。”

城头的梆子声敲过三更,陈五带着两千骑兵悄然出城。羌人骑手在前,马嘴裹着羊皮,马蹄缠着毛毡;汉人弩手在后,弩箭上弦却不扣扳机,怕惊动沙丘后的斥候。路过石羊河时,他忽然勒住青骓马,望着水中倒映的残月 —— 这是他穿越以来,第三次在月圆前两日开战,前两次都是靠 “月相预判敌军补给” 险胜。

“大人,辎重营在黑戈壁西缘。” 羌人斥候杨吉摸黑递来羊皮地图,上面用羊血标着三个火点,“大夏人用骆驼运粮,吐谷浑负责护卫,中间那堆火最旺的,该是粮草囤积处。”

陈五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 “响沙湾”,那里沙粒会因脚步发出鸣响,是天然的预警带:“让二十个羌人轻骑绕道响沙湾,用胡笳吹柔然牧歌 —— 吐谷浑与柔然有旧怨,听见这调子,必以为盟友内讧。” 他忽然扯下腰间的甜灯,金砂在夜色中凝成 “劫” 字,烫得他虎口发麻,“剩下的人,分三路:铁木耳带羌骑冲左翼,李狗剩领汉弩断后,我亲自带三百死士……”

话未说完,远处城头突然传来梆子加密声 —— 联军提前攻城了。陈五望着敦煌方向腾起的火把,看见拓跋清的令旗在女墙上快速摆动,三红两白,正是约定的 “敌军主力压境” 信号。他握紧马缰,青骓马的蹄铁在沙地上刨出火星:“变阵!铁木耳带五百骑回援,其余人跟我走 —— 辎重营若毁,城头撑不了半日。”

城头这边,李昭正带着汉民民兵往下砸滚木,却见大夏的云梯突然后撤,露出其后的投石车。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下,握紧令旗的手却没抖:“换防!第三保去东城,第五保补缺口!” 他转头对身旁的羌人百夫长说,“让你们的神箭手盯着投石车的拽索,射断三根,他们就砸不准了。”

拓跋清站在望楼,看着城下联军阵型因辎重营起火而骚动,忽然看见西南角有队骑兵举着大夏旗帜却用鲜卑马技冲锋 —— 是混在联军里的狼卫。她摸出陈五送的狼首短刀,刀刃在火光中映出自己的眉眼:“通知李昭,城头插满玄鸟旗,别让狼卫找到指挥台。”

当第一波投石砸中西北角女墙,汉民工匠立刻冲上修补,他们用的是陈五教的 “胡汉混夯法”—— 汉人石灰混着羌人羊毛,被石弹砸中竟只裂不塌。拓跋清看着城下的联军像无头苍蝇,忽然想起陈五说的 “民兵虽弱,却知为何而战”—— 汉民知道城墙后是自家田地,羌人明白牧场连着南山的雪水,这比任何军饷都更能让刀握得紧。

城下,黑戈壁的夜比平城的深巷更浓,陈五的甲胄蹭过沙棘丛,尖刺透过牛皮护腕扎得小臂发麻。他数着远处辎重营的篝火,三堆主火呈品字形排列,中间那堆腾起的烟柱偏西 —— 大夏人果然按 “北魏旧制” 布防,粮草必藏在西南角背风处。

“大人,骆驼拴成十二列,每列九桩。” 杨吉的耳语混着沙粒落在他耳后,少年鼻尖的绒毛上凝着盐霜,“吐谷浑的马队分三班轮岗,子时初刻换防,现在是最弱的时候。”

陈五的指尖划过沙面,画出辎重营的布局图:十二列骆驼队像十二道防线,中间夹着三十辆牛皮篷车。水井在西北角,距主火堆八十步,守井的六人腰间挂着鲜卑式铜铃 —— 那是拓跋拔狼卫的标记,遇袭时会发出特定频率的响声。

“用‘断喉三式’。” 他抽出狼首短刀,刀刃映出自己微眯的眼,“先摸掉守井人,再让李狗剩的弩手分三组:一组射骆驼缰绳,二组烧粮草车辕,三组专盯试图吹号的传令兵。” 忽然瞥见杨吉攥紧的拳头,指缝间露出雪山神羊的银饰,“怕吗?”

少年摇头,羊皮袄下的肌肉绷紧:“阿爸说,汉人将军肯教羌人用狼卫的‘夜袭术’,这刀该砍在仇人脖子上。”

子时初刻,更夫的梆子声被风沙揉碎。陈五带着三十死士猫腰前进,牛皮靴底的毡毛滤去脚步声,唯有沙粒簌簌掉落的轻响。距守井人还有二十步时,他忽然停住 —— 篝火光影里,有个吐谷浑士兵正用鲜卑语哼《阴山牧歌》,调子跑调却熟稔,像极了阿史那云教过的狼卫暗号。

“是拓跋拔的人。” 他低声对身旁的羌人猎手说,“砍头时别见血,用绳套。” 死士们交换眼色,解下腰间的牛皮索,绳结在掌心磨出细响。当最前排的守井人打哈欠时,三道索套同时飞出,勒住咽喉的瞬间,陈五已带人扑到篝火旁,短刀抹过另外三人的后颈,血珠溅在羊皮地图上,染脏了 “统万城粮道” 的标记。

水井栏是胡杨木打的,结着盐霜的井绳垂在桶边。陈五探身望去,井水倒映着三张狼首面具 —— 是藏在暗处的伏兵。他来不及出声,本能挥刀砍向最近的黑影,狼首短刀与对方的骨刀相撞,火星溅入井中,惊起一片水花。身后的死士立刻散开,用羌人投石索砸向伏兵,核桃大小的石子带着破风声响,瞬间击碎两人面具。

“撤到沙丘后!” 他踢翻井栏,井水混着泥沙涌出,形成短暂的泥沼。伏兵的狼首刀在月下泛着蓝光,正是狼卫独有的淬毒兵器。陈五边退边甩出腰间的玄鸟钩,钩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扯,那人踉跄间踩进泥沼,骨刀顿时陷入沙中。

就在此时,东北角传来胡笳声,正是柔然战败时的《哀狼曲》。吐谷浑的守夜兵卒纷纷起身,用鲜卑语咒骂着 “柔然杂种”,却没注意到李狗剩的弩手已在沙丘后就位。陈五看见弩箭划破夜空,第一波射向骆驼缰绳,特制的三棱箭头轻易切断牛皮绳,十二列骆驼顿时炸群,踏碎了大夏人辛苦布下的 “十字桩”。

“射车辕!” 他抓住机会,带着死士冲向粮草车。最前排的牛皮篷车标着 “赫连” 姓氏,车辕上缠着三道红绳 —— 这是大夏王室专用的封印。陈五的短刀划过红绳,掀开篷布的刹那,扑面迎来青稞的香气,却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。

“陈五!” 狼卫统领的暴喝从主火堆传来,那人不知何时戴上了完整的狼首面具,手中握着拓跋家的斩马刀,“你毁我粮道,平城的御史台早备好了三十道弹劾!”

夜风突然转向,将骆驼的嘶鸣与火油的爆裂声卷来。陈五看着对方刀上的玄铁纹路,想起阿史那云说过的 “狼卫三杀”—— 专攻下盘、锁喉、劈脑。他侧身避开劈来的刀,短刀顺势划向对方马腿,却被狼首刀的护手挡住,火星在两人之间炸开。

“你以为断了粮草就能守住敦煌?” 狼卫统领的刀压下来,陈五几乎能看见面具缝隙里的猩红瞳孔,“拓跋拔大人早算到你会来这手,粮草车第三层全是火油!”
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巨响 —— 李狗剩的火箭射中了藏着火油的车厢。火舌腾空而起,将狼卫统领的面具映成血红色。陈五趁机甩出腰间的甜灯,金砂在火光中凝成 “爆” 字,他突然明白:所谓粮草,不过是诱敌的幌子,真正的杀招是火油与埋伏。

“散开!卧倒!” 他的吼声混着爆炸的气浪,掀飞了半幅篷布。火油燃烧的噼啪声中,他看见三十步外的沙丘后转出吐谷浑的轻骑,马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—— 果然是陷阱,联军早料到他会劫粮,故意在此设伏。

但此刻的陈五反而笑了,笑声被风沙扯碎:“杨吉!带羌骑冲他们马腹!” 早在布置时,他便让杨吉的斥候队绕到伏兵后方,此刻两百羌人骑手突然杀出,马镫上挂着的驼铃声与狼嚎声交织,竟让吐谷浑骑兵误以为是柔然援军。

狼卫统领的刀势顿了顿,这瞬间的分神给了陈五机会。他的短刀划过对方面具系带,狼首面具应声落地,露出一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疤痕 —— 正是当年在甜市劫粮时,被阿史那云的狼咬伤的印记。

“原来你就是‘疤面狼’。” 陈五的弩机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,弩箭直指对方咽喉,“替我告诉拓跋拔,敦煌的沙子,不是他狼卫的磨牙石。”

弩箭射出的刹那,火油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最后几座粮垛。陈五借着力道滚向沙丘,青骓马早已在约定地点踏蹄,马腹上的甜市商队标记被火光照得透亮 —— 这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,让联军误以为主将在此,从而吸引全部伏兵。

当他翻身上马时,看见黑戈壁的战场已化作火海,骆驼群踏灭火堆,羌人骑手用投石索击碎吐谷浑的盾牌,李狗剩的弩手正对着试图突围的狼卫齐射。甜灯在腰间发烫,金砂最终聚成 “破” 字,他知道,这不仅是破了敌军的辎重营,更是破了拓跋拔妄图割裂胡汉的阴谋。

黑戈壁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陈五看着最后一辆粮草车爆炸,忽然听见铁木耳的羌骑从左翼杀来,马蹄声里混着汉弩的齐射声。他摘下头盔,任由风沙吹过汗湿的鬓角,看见狼卫统领的披风在火中燃烧,像只被拔了毛的秃鹫 —— 这一仗,不仅断了联军的粮,更断了拓跋拔安插在河西的钉子。

黎明时分,敌残军退至石羊河,陈五勒马回望敦煌城,看见城头的玄鸟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旗角下是汉民与羌人并排而立的身影。拓跋清骑马迎上来,铠甲上沾着箭镞,却笑着递过一皮囊马奶酒:“李昭那孩子,居然用羌人的‘雪山号’指挥变阵,把大夏人唬得以为咱们有援军。”

他接过酒囊,触到内里藏着的硬物 —— 是那道鹤归符,不知何时被她塞了回来。酒液混着沙粒入口,却比平城的美酒更甘冽:“告诉李昭,下次用号声前,先让羌人百夫长听一遍 —— 别把‘撤退’吹成‘冲锋’,昨天差点让铁木耳的骑队冲过了头。”

拓跋清忽然笑出声,银镯在晨光中闪着光:“知道吗?刚才清点战利品,发现大夏的粮草清单上,记着‘献给拓跋拔大人的玉璧十车’—— 看来咱们烧的不只是粮食,还有他的野心。” 她的声音低下来,指尖划过他甲胄上的血痕,“不过也别大意,吐谷浑的慕容贺派来使者,说‘看在鲜卑旧谊’,愿留三日缓冲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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