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里爬不起来，床上的话我很愿意，地上就算了，当然，特殊情况除外。”
顾璟舟一边说着，手却悄悄来到了其他的地方。
他低声在温慕言耳边道，“打架就算了，不过，会爽.哭吗？”
话音落下，黑暗的地下室变得暧昧了起来，出现了些奇怪的声音。
直到温慕言再次清醒，他察觉到顾璟舟的手在自己脸上流连，轻轻抚过那被眼泪润湿的每一寸。
随后，顾璟舟往后退，循着记忆找到了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，打开了灯。
看着满脸潮红，还有眼尾都泛着红的温慕言，他愉悦地勾了勾唇，眼里带着欣赏和欲色。
明明被锁着的人是他，但现在两个人似乎换了个身份。
温慕言眼睫轻颤，缓缓起身，“顾璟舟，明天我不会给你吃饭。”
顾璟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，刚才被玩弄的那点儿不悦早就被温慕言给哄好了。
就算没有之后自己的得手，眼尾红红的样子也能哄好自己，自己可是很好哄的。
他微微歪头，“那可以洗澡吗？”
地下室里的厕所只能解决生理问题，还多一点点水，洗澡是完全没有办法的。
温慕言微微颔首，“你还想洗澡？”
顾璟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，就算说话懒洋洋的也没有挪开视线，“总不能让我脏兮兮地待在这儿吧？很臭的，你还要来看我的吧？”
“万一到时候又让我陪睡，就算临时洗一个澡，你会不嫌弃吗？”
他说的很对。
至少在温慕言看来是这样。
他皱了皱眉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看着顾璟舟的双手。
被捆住的双手，动作能这么利索吗？
温慕言眼眸微闪，伸手拿了一个替换的东西，换掉了那长长的铁索。
他拉着人往屋里走，恰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。
是顾璟舟的手机。
温慕言带着人走过去，看见上面的备注，是沈煜宸。
他接过电话，指尖轻点，手机里就响起熟悉的声音，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熟稔。
“璟舟，最近玩儿得怎么样？一个人玩儿疯了吧，当初聚会完了一声不吭就跑了，你是真怕我缠上你啊？”
说完等了几秒，没听到回应。
他有些奇怪，“璟舟，怎么不说话？没信号？你不会出事了吧？！”
温慕言看向顾璟舟，唇瓣微动，用口型说了一个字，“说。”
顾璟舟这才开口回应，“我能出什么事，之前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出去过，何况，我有钱。”
钱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，但对于他们来说，只要不作死去随便杀人的地方，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东西。
毕竟，数不尽的钱，和钱多还是有区别的。
沈煜宸这才放心了些，接着开口，“谁知道有没有对你做什么，你的烂桃花多得很，要不是你是顾家人，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觊觎你。”
“现在在哪儿玩儿？”
顾璟舟故意沉默了两秒，腰间就多了一只手。
温慕言凑近他的耳边，低声道，“别耍什么花招，不然你不会想把那些东西都试一遍。”
顾璟舟微微眯眼，开口回应，“在瑞士，这里看着还可以，你下次可以来玩一玩。”
沈煜宸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，接着跟他聊，“得了吧，我现在被我爸强制性去公司学习，快累得猝死了，还是你好啊，家里人都不逼你做什么。”
顾璟舟轻笑出声，“只是还没开始而已，以后我也要进公司的，还有什么事吗？没事的话，我就先挂了。”
沈煜宸有希望不满，“这么着急？你小子不会有什么艳遇了吧？还有一件事，你上次在聚会上想问的那个人，是不是温慕言？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，温慕言眼眸微冷，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璟舟，明显是在怀疑。
顾璟舟用眼神示意自己冤枉，先开口回应沈煜宸，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，聚会的时候不问。”
沈煜宸:“不是，我那时候没反应过来，今天刚好给你打电话，就问问，你跟他有什么关系，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。”
“之前他跟你表白的时候，你不是很讨厌他吗？啧，因为一点小事就幻想你喜欢他，这人也真是异想天开。”
“也不想想，就算你喜欢男人，那也轮不上他啊，那么普通的一个人，想得倒是挺美。”
顾璟舟听着这些话，看向温慕言，眼里带着几分笑意。
他看着温慕言没有任何反应的脸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，顺着沈煜宸的话说下去，“是啊，痴心妄想。”
就这几个字说出来，他清楚地看到温慕言的眼睛红了。
他确实是故意的，他喜欢看温慕言哭的样子。
但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会让他兴奋，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。
顾璟舟瞧着，抿了抿唇，打断沈煜宸还在继续的话，“行了，说几句行了，你还来劲了。”
沈煜宸沉默了几秒，并不相信顾璟舟会维护温慕言，所以没放在心上，“你在瑞士哪儿玩呢，我知道个地点，安心些。”
顾璟舟含糊地说了个地点，就跟沈煜宸道别。
直到温慕言挂断电话，他看着偏过头的人，轻声道，“温慕言，你哭了？”
温慕言转过脑袋，眼尾确实是红的，眼泪却没有跟着掉下来。
他若有所思地开口，“沈煜宸平时喜欢一个人待吗？”
顾璟舟:……他好像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了。
喜欢归喜欢，但他们两个人的发展路程并不正常，现在时间也不长，所以顾璟舟只是闭上嘴当哑巴。
温慕言冷笑一声，“你想护着他，也得看看他有没有不挨打的命。”
他没好气地用力扯了扯手里的东西，大跨步往楼上走，并不为身后人考虑。
顾璟舟有些踉跄的跟上。
温慕言怕自己逃跑，脚腕上也挂上了新的禁锢道具，要跟上快一点的走路速度是有些困难的。
他扶着栏杆跟在温慕言身后，看着这人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