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齐辙信的那个女生完成任务后立刻消失在走廊。对于写给齐辙信的人,学作处众人进行了讨论,一致认为应该是矿冶系的人邀约去报复齐辙。至于求爱的可能,众人仅仅只是提了一下便否绝。这点让齐辙很不满。
西秋区
齐辙等待着约自己来此地的神秘人,来回踱步。虽然知道不是表白,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。
“齐辙。”一个清朗的女声。齐辙转身,她套着灰色长袍,宽兜帽,看不清脸。
“你是…”
“你可以叫我小花生。”
“花生?”
“还有——小”
齐辙不打算在这里纠结:“好吧,你找我来是…”
小花生拉了拉帽子:“你埋伏的朋友们都走了。”嘴角扬起笑容:“他们走了,你可就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齐辙回头望,藤蔓后隐约有人影移动。
再回过头来小花生已经不见了。
“真来了,那封很像情书的信很心动吧。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?”拨开垂下的藤蔓,牛河日走了出来。身后跟着四五个矿冶系学生会的前成员。几人围拢过来,将齐辙困在当中。
“可恶。”
包围圈渐渐缩紧。
“喂,你们怎么能欺负他一个人!”段林拨开藤蔓,越过灌木丛。“我和栗波原本是想吃个瓜,没想到你们矿业系居然联合起来干这种事情。”
牛河日是平时狠惯了的,仰着头,甩着手,挺着肚,走到段林面前。一把将段林推倒在地。
段林爬起来反抗,牛河日勾住段林双膝,脚下使力,段林不由自主的下跪。牛河日趁机反擎段林双手,从口袋中取出绳子,将段林束缚。
其他人见牛河日得手,便一起冲向齐辙,你一拳我一脚将齐辙打翻在地。
“栗波,救我!”段林回头朝着身后喊。栗波虽嘴上说是要打,但真到要打的时候早就软的瘫在地上,虽然听见段林的求救,但却根本不敢露面。
牛河日已经将段林结结实实的帮起来,加入了揍齐辙的队伍,段林朝齐辙喊道:“你不是学过散打吗?用出来呀。”
牛河日一脚踹在齐辙肋骨上,齐辙借力滚出了包围圈。右脚支撑,从地上爬了起来,摆开格斗势。
牛河日来了劲,活动了一下筋骨:“你们不要动,来我会会他。”
牛河日从开始打架到现在,最令他骄傲的就是那力气,曾经扛起过合抱粗的木头。牛河日抬手就是一拳,齐辙低头躲过,右脚蹬地向前,弓着的身体瞬间爆发力气集中在左拳,右臂回身格挡,左拳精准命中牛河日的下巴。
牛河日没有思想准备,倒退和两步。齐辙抱架踏出一步,左腿回收,腰部收力,瞬间蹬出,恰好扫在牛河日的脸上。牛河日身形不稳,向右踉跄两步。
齐辙快速移动过去,朝着牛河日面门出拳。
“这是勾拳,这是直拳。”齐辙打在牛河日鼻子上,瞬间鼻血翻涌,喷了齐辙一脸一身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齐辙向后弯腰,将右腿收回,左腿弹跳的同时右腿踢出,将牛河日踹翻在地。
齐辙趁矿冶系的那几人还懵着,大声吼道:“还有谁?说着便要扑过去。”那几人吓得连连后退。
“齐辙!”何黯惊叫道。“你怎么这么多伤啊。这里还有淤青。”
学作处的众人闻讯赶来,矿冶系的人见对方援兵来了,拖起牛河日便逃之夭夭。
“我没事。”齐辙忽然想起电影里的一个桥段,便装作虚弱的说。“我走之后你要一个人照顾好自己。把学作处打理好。带着我的那一份,一直,一直,活下去吧。”
何黯推了了齐辙一把,白了他一眼:“学那些英雄,至少也要倒下吧。我可没见过谁站着这么说话的。”
处长朱祁轻轻拍了一下齐辙:“感觉怎么样?我们不好,走太早了,白白让你承受了这无妄之灾。”
藤蔓后面栗波走了出来,他面对那些人根本没有还手的勇气。
段林恼怒的站起来,一把揪住栗波前胸的衣服,怒道:“我还以为你死了,你怎么那点勇气都没有。难道我被弄死你才肯出来吗?”
栗波立即道歉:“抱歉,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众人忙劝慰道:“段林,之前求救的信号也是栗波发出来的。”
“是啊,这次解围多亏了栗波。”
段林将衣服攥的更紧了,怒骂道:“之前你的计划多张扬,现在就有多猥琐。”
何黯强行扶着齐辙来劝解:“段林,算了,至少这次咱们这次解围了,不是吗?。”
段林看了一眼满身满脸都是土的齐辙,叹了一口气,对着栗波骂道:“粪土不可圬也。”说完放开了他,无力的垂下胳膊,扭头走了。栗波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段林眼角似乎盈满泪水。
朱祁拍了拍手,对众人说道:“之后可能还会有人来找咱们这个新兴组织的麻烦,大家务必要小心啊。”
众人应和着,聚成一团,往学作处走了。
栗波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众人一起离开,呆坐在灌木丛边不知道在想什么,齐辙跟着栗波坐下:“喂,你喜欢段林吧,后天中秋节,听何黯说段林买了明天的火车票,你和她表白的机会就只有今天这一次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栗波自嘲的笑笑。“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吗?”
“没关系的。也许她只是经历了那么大的刺激之后,应激的反应。但是你就是你啊,你的这个样子就是她喜欢的样子,去吧,可能只有这一回。”
“谢谢,我又产生可以的错觉了。话说你不会是恋爱大师吧。”栗波看向齐辙。
“我?怎么可能?
“算了,以后再说吧,咱们还是吃饭去吧。”说着栗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“你打算40岁时,回忆往昔,后悔今天没有下定决心去做吗?”齐辙推了栗波一把,将栗波后退两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。
栗波紧盯着齐辙的眼睛,下定了某个决心:“明白了,我去找她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