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知自认自己一个精神力快要奔9的人，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？呜呜呜，以后再也不用精神力探视了，每次探视都没个好下场。
江明知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倒是顾言看着江明知的护身宝贝挑了挑眉，难怪眼前这人敢在他面前有恃无恐。
有了这个护身项链，大部分的二阶玩家的确不必在意。
他这次的总体属性被压制到200点也的确很难对她造成伤害。
只不过......这个项链终归只是一根头发做的而已。
不出顾言所料，项链在承受了一次煞气撞击后明显变得暗淡些许。
江明知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，她叹了口气，看来，外在的保命符终归不会长久。
“那老板不是说关窗吗？怎么那玩家把窗子打开了？”顶着差点儿变成脑瘫的风险，江明知还是有点儿收获的。
可惜，她的好队友并不愿意跟她一起思考：“不知道啊，反正那煞气也不强，来了宰了就是。”
江明知到嘴的分析一噎，她不信邪地跑到打算上床睡觉的顾言身旁询问：“你真的不想知道？万一里头有线索呢？”
顾言打了个哈欠，伸了个懒腰：“怕什么？明天去一趟识仁乡的档案馆不就知道了？”
他刚才用精神力探索到的，这鬼地方还有个档案馆，只不过常年没人快要荒废了而已。
江明知不死心地继续劝说：“档案馆里的东西又不一定是真的，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。”
顾言上床盖被子动作一气呵成：“现实位面不是让你探索问题而是让你解决问题的，真要到时间了还没办法揪出罪魁祸首全杀了就是。”
江明知皱眉：“你现在跟入侵位面的人有什么区别。”
顾言身体微微一僵：“你真以为这里的人值得同情？”这个乡里几乎所有人都煞气缠身，一看便知杀过不少人。
全杀了也不会为之可惜。
江明知叹了口气，回道：“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，所以要去寻找问题，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杀戮来解决，那还需要玩家做什么？”
江明知的话让顾言再次顿住，半晌过后他挠了挠头一脸烦躁地起身道：“服了你了，说吧，你的猜想。”
江明知微微一笑，能听进劝说，也不算特别难相处嘛。
她其实可以理解顾言这种思想，这里又不是他的母星，他不需要对这些人抱有感情。
而且游戏玩久了人的同理心注定也会越来越弱。
到时候真相如何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，把所有现实位面的任务通关了才是重中之重。
解决不了问题，便解决造成这个问题的地方，跟古代一个地方发生瘟疫，把这个地方的人全部坑杀活埋是一样的道理。
但这不可能是游戏真正的目的，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钻系统漏洞。
江明知坐到自己的床上，盘膝而坐娓娓道来：“我觉得，这里有两股势力，而且这两股势力对咱们而言都算不得好的。”
顾言扬了扬下巴，示意江明知继续。
“其中一个就是以人为主，也就是我们看到的老板这一伙。还有一个......”
“还有一个是说的我们进来时石碑里的恶鬼？”
江明知点头，但又有些不确定道：“但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。”
顾言轻笑：“自然该觉得不对劲的。你有没有想过那煞气真的是恶鬼吗？”
江明知向顾言看去，她是个野路子，这方面的知识也就通了九窍。
顾言直起身来跟江明知讲解：“恶鬼、怨鬼是两个不同的种类。你刚才所感受到的煞气并不是恶鬼的，而是怨鬼的。”
江明知歪了歪头，表示不理解。
顾言也没指望三两句就能跟这菜鸟讲清楚，继续掰开了揉碎了讲：“门口的石碑你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感觉对吧。”
江明知点头。
“你以为石碑是只有恶鬼吧。”
江明知不自觉哆嗦了两下，向四周望了望：“难不成还有其他东西。”
顾言也不兜圈子，直接了当回应：“那石碑是由恶鬼炼制而成，如果你拿去游戏交易区卖，至少一个红色钻石起步。”
江明知微微抖了抖身子，她连红色钻石都没见过就要对付红色钻石级别的东西，现实位面好可怕！
而顾言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她：“所以你觉得那些乡民为什么要炼制这种石碑？”
江明知很聪明，当下便晓得了顾言话中含义：“所以那石碑是用来镇压其他东西的，也就是你说的怨鬼？！”
顾言挑眉承认：“嗯哼。”
“所以那煞气是怨鬼的？恶鬼是乡民用来压制怨鬼的？！”江明知的声调都有些破音。
她向后一躺倒在床上：“怎么玩个游戏还进鬼窝了？”
虽然之前自己也当过阿飘，但这并不代表她乐意见鬼啊。身为碳基生物，真的对这种呼来飘去的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啊。
最关键的是这种东西无视物理防御她的水异能还攻击不了人家。
今天也是想要摆烂的一天呢。
顾言道：“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说全杀了吧。”
江明知点头：“能理解，但我还是赞同我自己的观点，探明真相再行定夺，否则真杀光了就解决事情的话，这个国家自然会出手，也用不着咱们玩家了。”
顾言自然也是听进去了江明知的劝说才在这儿跟她讨论的，当即也不反驳，道：“嗯，继续。”
“重新理一下，两股半的势力，一个是人，还有一个是怨鬼，再来半个是勉强站在人这一边用来压制怨鬼的恶鬼。”
“所以我们需要理清楚的是这些怨鬼、恶鬼的产生原因，以及他们之间的恩怨，再有一个便是如何解决这个恩怨。”
顾言点头。
江明知继续述说自己的猜想：“这些人的形态都出奇的诡异，从游戏背景中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。”
此刻两人齐齐开口：“近亲结婚和食人。”
所以，识仁乡，就是食人乡。那些怨鬼很可能就是被吃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