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骗、利用?”
傅靳琛嗤笑一声,坐起来后,伸手攥住她的手腕,将妻子拉回到怀里摁着,“你又怎么知道这其中没有我对你的真心?”
“……”
宋晩怔愣一瞬,缓缓抬起头看他时,小脸落入男人虎口。
她挣了一下,他的手掌绕到她后颈,将她推向他的唇。
深深一番蛮缠过后,额头抵着她的脸颊,喘息着说,“吻,会上瘾,阿晩,这些年,我早就对你有瘾了,戒不掉了,这tm不是感情是什么?你还想让我怎么表达,老子离不开你,就想跟你宋晩过一辈子!我说的够明白吗?”
他说这些话时,眼睛里的深情快要溢出眼眶了。
这一刻,若说宋晩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波动是假的。
是个人都有感情。
即便养只阿猫阿狗,时间久了,也是有感情的。
何况与他少时相识,又结婚七年,他对她再铁石心肠,冷漠无情,也总会有那么一点感情成分在的。
但是,那点可怜的感情无非是夫妻长时间的依赖和习惯。
最后带给她的还是只有背叛、欺骗、伤害!
所以,此刻,她信他说的每一个字,却也嘲他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!
何况,这深情里揉杂着蓄谋已久的欺骗。
一文不值!
她伸手遮住那双看似深情,却像刀刃般扎她心的眼睛:“傅靳琛,你给的糖果再甜,但是,外面裹了一层毒汁,终究还是一味穿肠毒药,吃了会死人的,所以,你这是逼我去死吗?”
这些话,每一个字都戳着他最敏感的神经,傅靳琛张了张嘴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宋晚鄙夷地推开他,从沙发上起身时,他再次拽住她的手腕,祈怜的表情问她:“你爱过我吗?”
宋晩皱眉看着他。
她爱不爱他,以前她舔了他那么多年,是个瞎子都知道,她那么炽烈的爱过他!
他现在居然还问!
但是,傅靳琛却执着的又问:“我是说,无关姓名,无关少时情分,你爱过和你实实在在做了七年夫妻的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指了指自己,“本人吗?”
“我不懂你,傅靳琛,更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宋晩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他:“我曾经对你的爱,都建立在少时对你的情意之上,当初嫁你,也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。”
“或许,那些回忆对于而言不算什么,但是,与我却弥足珍贵,所以,嫁给你之后,我一直希望和你生一个孩子,与你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。”
“但是,结婚以后,你对我只有冷漠,无视,还有背叛。”
“你如果非得问抛除一切前尘过往,爱过和我做了七年夫妻的你本人吗……我们之间纠葛太多,我没办法清楚的告诉你答案,但是,我只能说,相比结婚以后的你,我爱的是以前那个会对我温柔以待的傅靳琛。”
傅靳琛逐字逐句的听完后,握起她的小手,抚上自己的脸,“果然,你爱的还是以前的傅靳琛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宋晩觉得他神经了,皱了皱眉,想要将手抽离时,却在看到他眼底那闪动的泪光时,停止了动作。
紧接着,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,去了里间的休息室。
门关上一刻,她被抵在墙上。
吻落在唇上时,宋晩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味,耳边传来男人哽痛的声音,“阿晩,你爱的那个傅靳琛已经死了。”
宋晩心里一颤,偏头避开他的唇,“对,从你开始对我这个妻子冷漠无视的时候,以前的傅靳琛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还是不懂,好,我们不谈过去……”
男人再度缠住她的嘴唇,呼吸灼热的快要将两人烧了起来。
“阿晩,现在能不能爱我,只爱现在抱着你吻着你的这个男人,嗯?”
“不。”
“老子求你?”
宋晩推他,厌恶的拒绝:“不……呜。”
多余的字被他横扫在口中。
宋晩被他强势吻着,带到床上被男人身体盖住时,耳边是他哑到近乎呢喃的嗓音,“阿晩,你不爱我,但老子爱你……”
男人床上说的话,不过是下半身动情后的产物。
信了才是蠢。
“滚,别碰我……”
这种时候跟他做那种事,宋晩觉得恶心。
于是,在床上拼命跟他撕扯,想要摆脱他的纠缠。
但是,傅靳琛早就被她一次次刺激到失了理智。
心里和身体,只想将倔强的她全部占尽。
甚至带着一种毁灭式的不管不顾。
宋晩越是厌恶他的碰触,越是让他发疯的不可控。
最后还是被他强行要了。
可期间,没有一丝愉悦。
她厌恶的在他胳膊上咬出了牙印,在他肩背上也挠出了一道道血痕。
事后,他穿上衣服,站在床边,望着床上拢着被子,麻木的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的妻子:“阿晩,如果那夜,我真的溺死在那条湖里的话,你还会要这个孩子吗?”
宋晩额头上还沁着薄汗,脸颊上的潮红和热度,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羞辱。
她侧身躺着,将脸埋在枕头里,满眼恨意的瞪着他,回了他两个无比冰冷的字眼:“不会。”
男人扯唇,嘲讽地笑了笑,“你恨我,怨我,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孩子吗?我们之间的战争不该牵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,这是我们的孩子,你忍心不要他?”
宋晩闭上眼睛,说着最怨毒的话:“傅靳琛,跟你有关的一切,都让我无比厌恶,你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每一天,也让我厌恶。”
傅靳琛眼底湿热相冲,却笑着说:“宋晩,你真tm狠心。”
“对,我就是狠心,我是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的!”
宋晩受够了这种压抑的气氛,睁开眼睛,坐起身来冲他吼。
砰一声响。
面前的茶几被男人踹飞到墙上。
他气得直接疯了。
宋晩起初吓了一跳,往床内侧躲了躲。
但是,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。
好像现在对他的脾气已经免疫了。
好长一段时间内,她始终冷静,不吵不闹。
傅靳琛重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,然后,静静地看着她:“阿晩,你赢了,我们离婚吧,等出院后就去办手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