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控。
这是头一次。
连日以来所有的坏情绪,让他忍不住在妻子身上发起脾气来。
可是,女人渐渐冰冷下来的身体,尝到泪水的咸涩味,让他没办法做下去。
她居然不愿意成这样?
傅靳琛克制着沉重的呼吸,菲薄的唇附在宋晩耳根厮磨,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:“不是很爱我?五年了,就一点不想?”
不正经的荤话,从傅靳琛嘴里说出来,比情话还要致命撩拨。
这要是搁以前,宋晩早就一池春水了。
可现在,这些话让她恶心。
身体也愈发僵硬冰冷。
她曾经很爱很爱傅靳琛。
初中就喜欢了。
还给他写过情书。
他一直都很清楚。
所以,仗着她爱他,就可以肆无忌惮羞辱她吗?
宋晩无力地靠在丈夫坚实沉厚的胸膛轻喘:“傅靳琛,如果我说爱你,能让你找到愉悦感的话,我可以说一千遍我爱你,前提是,你愿意签字离婚。”
闻言,男人幽暗深沉的黑眸凝视着怀里的妻子。
此刻,宋晚小脸浸染绯红,柔美极了,长发凌乱,经过刚才的撕扯,身上的睡袍早就遮不住什么……
他的妻子很漂亮。
即便素颜也美得轻易能撩起男人欲望。
可一旦翻脸说出来的话,扫兴极了!
他捏着她的细腰:“爱我,还要跟我离婚?”
宋晚嫌弃地推开他的手,冷笑一声:“你不爱我,还要跟我发生关系?”
“爱与不爱跟我们夫妻生活无关。”
渣男语录再现。
宋晩笑得声音轻颤,悲伤到了骨子里:“所以,你来找我,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的?”
“嗯……”
男人将厚重的身体压向她,低头在她唇角辗转轻啄,“傅太太愿意吗?”
宋晩麻木的由他折腾:“宋舞满足不了你?”
傅靳琛闻言,再次将她按在门板上深深地跟她接吻。
一副要将她吃了的强势。
宋晩都快被他亲化了。
他的丈夫对她做尽肮脏龌龊之事。
她的身体再冷淡抗拒,也架不住他强势的撩拨。
五年了,两人第一次亲密。
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,交织着女人娇弱的喘息,让两人身体都有燎原之势。
当丈夫攥起她的裙摆时,宋晩如梦惊醒,紧张地抓住他的大手,嗓音哑涩绵软:“傅靳琛,我不想……”
傅靳琛目光灼热,咬着她的嘴唇,又吻得难舍难分。
见妻子始终不肯走出最后一步,男人最后在极大的克制与隐忍中逐渐平缓。
宋晩已经冷静下来,懊恼自己差点沦陷的同时,又不解地望着刚才饥渴她身体的丈夫:“傅靳琛,我不懂你,真的不懂你,你以前一直都想跟我离婚,为什么现在我提离婚,你反倒不痛快了?”
“以前是想离婚,现在觉得离婚不急于一时。”
傅靳琛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说。
“你……”
宋晩气得小脸血红,“那刚才你对我那么做,又算什么?”
“我们是夫妻,不是很正常?”
他淡淡回道。
宋晩羞恼极了,朝他脸上挠了一下:“混蛋!”
傅靳琛浑不在意地摸摸被挠出一缕血痕的脸,然后,靠在旁边的墙壁上,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认真地说,“我也不懂你,宋晩,你明明很爱我,身体也骗不了人,为什么非要跟我离婚?”
宋晩忍着挠死他的冲动,冷声质问:“如果我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,傅靳琛,你还会跟我过下去?”
傅靳琛伸手抚摸妻子的脸:“我和宋舞之间的事情,你嫁给我之前都知道吧?既然知道还选择嫁给我,那就应该做好接受一切的觉悟。”
宋晩悲伤地听着丈夫将出轨说得冠冕堂皇。
那一瞬间,好像她也觉得自己错了。
错在一开始就不该痴心妄想得到他的心。
宋晩眼眸含泪:“真是抱歉啊,耽误了你和宋舞这么多年。”
傅靳琛将妻子拥进怀里:“宋舞和孩子是我的责任,我不能不管。”
宋晩用力推开他,哭着朝他嘶吼:“我错了,傅靳琛,我把傅太太的位置还给她行不行?求你,签字离婚吧。”
傅靳琛却沉默了。
宋晚无力极了:“既然我们沟通不了,那就法院见吧。”
说罢,她拉开门,推着他的身体,将他推出门外。
傅靳琛静静地看着她,门关上的最后一刻,用腿将门抵开走了进来。
宋晩擦掉眼泪冲他发火:“你不走,我就报警了!”
傅靳琛根本不理会她的虚张声势。
一副男主人的姿态,顾自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。
他点了一根烟,猛吸了几口,弹烟灰时,发现茶几上没有烟灰缸,将烟灰弹进了垃圾桶,然后,扭头看着她问:“离家出走这么多天,闹也闹过了,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?”
宋晩觉得他虚伪极了,冷着脸走进来,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:“你停了我的职务,就是为了给宋舞腾位置,傅靳琛,如果你的目的是把我逼出公司,好,我自己主动辞职,这样你能签字吗?”
傅靳琛有些生气:“如果你不是非得跟宋舞过不去,惹出那么大乱子,造成公司股价下跌损失严重,我会停你的职?”
说到这儿,他将烟掐灭,“董事会得有个交代。”
言外之意。
停她职务只是做做样子。
宋晩信他个鬼!
既然他提及那天的事情,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。
“你永远只看到我在伤害宋舞,傅靳琛,你到底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件事幕后有推手,还是自欺欺人不敢调查真相,担心这事和宋舞有关系?”
“宋晩!”
傅靳琛眉眼沉沉地看着她:“她不会。”
看着丈夫眼神坚定的维护宋舞,宋晩苦笑一声,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在他眼里,宋舞什么都对。
她宋晩永远是错的。
也许,就算他知道宋舞有问题,傅靳琛那么爱她,也不会拿宋舞怎么样。
爱与不爱,傅靳琛一向表现的明明白白。
宋晩起身:“既然这样,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