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权?”
“对。”卫泠的声音压低:“对乘客来说,是梦寐以求的特权,甚至即使不是乘客,普通人恐怕也想拥有的东西。”
“死而复生!”
死而复生?!
鹿今朝的眼中闪过惊讶,她没想到,竟是这种“特权”?
“拥有特级车票,就等于拥有第二条命。”
鹿今朝有些好奇:“难道只有车票有这个能力,其他灵异物品都做不到吗?”
卫泠摇头:“做不到。”
“其他灵异物品,哪怕再强大,也只是让你减少死亡的可能,除了车票,从来没有过任何灵异物品能做到在人死亡之后,复活她。”
“即使有的灵异物品号称可以复活,可复活之后...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!”
“只有车票,它可以把人原原本本的完全复活。”
“并且,它不需要你去主动操作,当然,这个特权并非只有复活,或者说,复活,是乘客们最看重的。”
“你也可以在生死攸关的时刻,主动撕碎车票,换取孤注一掷的机会。”
“总之,拥有特级车票,就等于拥有了极大的容错,和更多的可能性。”
卫泠缓缓道:“而且传闻...特级就是车票的最高等级了,再往上...或许,就不再是乘客了!”
“不再是乘客了?什么意思?”
“不清楚,我只是听闻过这句话,但想来,应该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,不过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,我现在的目标,是先获得一个合适的能力。”
卫泠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词汇。
鹿今朝注意到她说过,特级拥有与鬼对抗的能力,想必是与这个能力有关。
卫泠说完也反应过来,鹿今朝大概不知道这些,她便简单解释道:
“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,普通人是完全无法对抗鬼的,别说对抗了,连活命都很难。”
“我们只有借助灵异物品,才能艰难从鬼的袭击中苟活下来。”
“即使如此,也只是勉强保命而已。”
的确,鹿今朝对这一点的认知已经足够深刻了。
“但,如果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,那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“嗯...你应该看过小说电影吧?”卫泠思索了一下该如何解释,鹿今朝闻言点头。
“里面不是会有什么灵媒,天师,巫女,阴阳眼亦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吗?”
“反正就是类似的,在级别高一些的站台内出现的会比较多,丁级几乎没有,丙级的话偶尔才会出现。”
“这种特殊的站台里,乘客们会被分配到不同的身份,一些身份就自带这种能力,假如你在站台内用这个身份成功活下来了,并且缴纳一笔买命钱买下这个身份的命格,你就可以真的拥有这些能力!”
“...还能这样?”
“对!我们云城站就有一位天师,说起来,她是从背景在上世纪香江的站台内获取的天师命格,天师啊,这可是非常强大的命格呢。”
卫泠的语气里满是羡慕。
“命格是只能有一个吗?还是可以多买几个?”鹿今朝问出她觉得关键的问题。
“只能有一个,毕竟你已经买了命,人命只有一条,命格自然也只能有一个。”
“买了命格之后,就不会再被分配到特殊职业了,所以有人鼓吹没有命格的人要慎重,但也有人说,有一个总比没有好。”
“毕竟,谁知道会不会在下一个站台就死掉?”
“我觉得那些鼓吹别人慎重的,是怕好的命都被买走完了,在站台内还敢犹豫,是生怕自己死的太晚了吗?”
卫泠的语气显然是对鼓吹慎重的人充斥着不满。
鹿今朝闻言最在意的反而是:“命格是有限的吗?”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。”卫泠摇摇头:“咱们云城站太小了,获得命格的人也不多,但是城市站台与其他城市站台之间的交流又太稀少了,不知道为什么,大家的消息都很闭塞,互相不愿意过多交流,所以导致我们知道的信息其实很少。”
“从咱们论坛里前辈们的分享来看,目前已知的大部分命格并不是唯一的,但也会有一些极其特殊的,只出现过一次的命格,我觉得这可能就跟抽卡游戏一样?”
“超级稀有的卡只有一张,其他卡会重复出现很多次之类的...”
卫泠只是说着猜测,具体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,她也说不清楚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足够强大的命格,会有与羊皮对抗的能力吗?
在羊皮将她的全部灵魂吞噬之前,她必须尝试买下一个命格。
结束与卫泠的交流,鹿今朝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家。
自从父母前几年突然离世,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。
如今回想起来,有关那个小镇的记忆竟都变得十分模糊。
鹿今朝不确定这是因为时间流逝自然而然的记忆消逝,还是被羊皮所影响。
当她辗转几个交通工具回到家乡,看到熟悉的街道,那些模糊的记忆又似乎在慢慢回归。
她从前居住的小镇并不算偏远,人口也不少,说是镇子,但本质上是个城乡结合部,随着这些年的发展,该有的设施和建筑都还算齐全,那些热门的奶茶店更是在街边接连开了好几家。
不过这里并不算繁华,甚至二十多年过去了,也没有太大的改变,跟从前同样贫穷的其他地区比起来,这里算是发展的极其缓慢的了。
据说是有什么客观因素在,导致很难发展起来,具体是什么,鹿今朝也没有了解过。
她的家现在是一栋自建房,但在她很小的时候,大约是上高中以前,她家还是泥土与砖头搭建的平房,不过后来那里开房了,老房子被推掉了,赔偿的地基盖了一栋自建房。
而羊皮,就是出自曾经在土房子后面养着的一只小羊。
记忆中,是大约在她十二岁的时候,小羊生了病死掉了。
她小时候很喜欢那只羊,所以哭的很厉害。
父母见状便割下来一块羊皮,当做护身符,说只要羊皮还在,小羊就一直陪伴着她。
无论怎么回想,记忆中,那都只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