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道具！！
苏灵瞪大了眼睛，真没想到这一趟还能有这种意外之喜！
虽然她自己对签订契约没什么想法，但这玩意儿能卖啊，就算不卖，也可以在别的世界用来拉拢人心之类的。
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渴求力量的人，为了得到更强力量而不择手段的人比比皆是，她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力量，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。
这羊皮纸是个毋庸置疑的好东西，老巫婆的巫术、以及眼镜大叔的黑色电流，应该都是契约书赋予他们的黑魔法。
前者苏灵已经体验过了，强度还行，不过后者就比较悲催，还没怎么发挥出力量，就被苏灵给一套连死，连还手的机会都不带有的。
从契约书的效果来看，黑玫瑰应该是只给心腹高层才签订契约，获得真正的黑魔法，而下面的那些普通教徒，都是用黑暗奴隶进行改造。
等什么时候做出功绩了，晋升到高层了，才会让其真正签订契约。
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黑玫瑰的底层教徒全都是草包，那枯萎之烟或许对元素很有针对性，但在苏灵面前，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拿着小刀的婴儿暴打泰罗吧？
那群被改造的黑暗奴隶，其本质就是有点特殊力量的普通人而已，除开个别天赋卓绝的，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战斗。
一想到这里，苏灵就感觉戮的含金量还在上升，原本她其实也应该和这群人是差不多的情况，但戮几天的时间，硬是给她训练成了合格的战士。
虽然手段有那么点残忍，但效果是真的没得黑。
“我感觉你好像在夸我？这还真是难得。”
苏灵这边还在感慨，戮已经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，她倚着苏灵的左肩看着对方手中的羊皮纸，在看清的瞬间，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。
“你没签契约吧？”
虽然不知道戮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低气压，但苏灵本着有问必答的态度，倒是没打算戏弄一下戮，下意识点了点头，“没有啊。”
此话一出，戮顿时松了一口气，原本凝重的氛围也瞬间消失，好像之前的低气压只是一个错觉。
“没签就好，这种垃圾东西可不能污染你宝贵的身体，不然以后再想清除可就麻烦了。”
戮伸出左手，食指中指与拇指在羊皮纸的侧边轻轻一夹，这初级黑魔法契约书，便被收进了储物空间之中。
苏灵没在意戮的行为，但她对对方之前的一个词非常感兴趣，“污染？”
戮知道苏灵想问什么，索性借着这个话题把话讲明白，免得以后苏灵被乱七八糟的能力迷了眼，学一堆没用的能力把自己弄得杂七杂八。
这事儿要是真发生了，戮绝对会被气炸的，她最初为什么要剥夺银龙的力量？不就是因为太几把垃圾了吗！
现在好不容易让苏灵变得纯粹，要是再变成垃圾桶，戮是真的没办法接受，到那时，她要是不和提供能力的那群人爆了，那她就不叫杀戮之剑！
“你听好，所有超凡者看似什么能力都可以学，但实际的容量都是有限的。”
“而你变强的过程就是在不断扩大容器，让它可以容纳更多的力量，但装满污水和装满琼浆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。”
“很多人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，等后面发觉却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，你要是签了那个黑魔法契约，那就相当于给百年酿藏丢进一颗老鼠屎。”
“或许这颗老鼠屎体量很小，占不了多少容量，但它终究是占据了其他力量的位置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听完戮的解释，苏灵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，得亏她之前没有好奇心发作，不然现在怕是肠子都得悔青。
她并不怀疑戮是在欺骗自己，因为那番话确实有理有据且符合逻辑，若是契约者真能无上限学习各种力量，那【全能】就不可能有且仅有一个。
而所有的世界，也恐怕早就被契约者统治。
再者，【恋人】找上门的时候，戮也没像今天这么严肃，而与【恋人】的力量相比，这初级黑魔法确实就是一坨。
戮对【恋人】没有任何意见，但对黑魔法嗤之以鼻，其实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。
归根结底，戮也只是希望苏灵能变得更强，她没什么私心也没什么阴谋，她所抗拒的，也只是那些对苏灵成长不利的东西而已。
黑魔法，这玩意儿虽然诡异且力量强大，但除了消耗寿命之外，还伴随着各种隐蔽的副作用。
苏灵完全没必要去承担那些风险，她又不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，只是没有黑魔法来得见效快罢了。
黑魔法是速成的代表，但同时也是拿未来换现在的究极典型，除非是彻彻底底的走投无路，否则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未来折算成代价。
也就只有低阶世界的无知者，才会将这玩意儿视若珍宝。
但要说完全没用，那也不至于，这东西只要不是给自己用，那就是个好东西，坑蒙拐骗的一把好手，特别是在五阶以下的世界里。
契约书被收回储物空间，苏灵的目光便放在另外两卷羊皮纸上，她随手拿起最近的那个，这回不是魔法阵了，而是一个类似合同一样的契约文件。
签署者是黑玫瑰与暗部，这算是完全抓到了暗部的把柄，有这东西在手，只要暗部杀不了她，那她就能随意拿捏对方。
没得说，好东西。
而最后一个，则是财政大臣与黑玫瑰的合作条约，财政大臣负责给黑玫瑰提供资金，而黑玫瑰则负责帮财政大臣清扫障碍。
两者相比合作，其实更像是雇佣关系，不过这玩意儿毕竟就是个契约，黑玫瑰帮财政大臣都干了什么事，这上面肯定是没得记载的。
但是没有关系，苏灵不相信黑玫瑰手里没有记录，毕竟这玩意儿就是防止财政大臣某天翻脸不认人的底牌。
这种在权力圈浸淫多年的老油子，嘴里的话那是一句都不能信，手里不抓着把柄，指不定上一秒还和你嘻嘻哈哈，下一秒就已经过河拆桥了。
黑玫瑰不是傻子，既然能和财政大臣相安无事这么长时间，那么手里就一定握着把柄。
嘿嘿，这下可真是给苏灵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