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棒梗啊, ** 在家吗?”
李国庆揉了揉棒梗的脑袋,这孩子自从偷鸡被打后倒是老实多了,只敢偷家里的东西。
“奶奶在家呢。”
忽然,棒梗冒出一句:“李叔叔,你是我的爸爸吗?”
“哎呀,棒梗,你怎么能认错人呢,我是说……你听谁乱说的?我和你爸爸是兄弟,不是你爸爸。”
李国庆吓了一跳,这孩子跟他毫无关系,他只是帮了大茂的忙,可不能搞混了。
“可是我妈妈做梦都喊你的名字呢。”
棒梗挠了挠头,他一直幻想李叔叔才是自己的亲爹,那样的话他也能像关响一样,有自行车、好衣服和美食,不用再去偷东西,也能有钱花。
“嗯,可能是你听错了,去玩吧,我要去找 ** 了。”
李国庆可不敢认棒梗这么大的儿子,万一惹上麻烦就得不偿失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陈碧华竟然对他有意思?
唉,就当是给东旭兄弟一个媳妇,扯平了,也挺好。
他掀开帘子走进贾家。
\"贾张氏、碧华,你们都在。\"
\"李国庆,你也来了。\"
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鞋底,站起身回应。
如今的她已非同一般,身为轧钢厂的主任,地位甚至高于厂长。
\"别忙了。\"
李国庆虽然这样说,却还是坦然坐下,随后从包里取出一叠钱。
\"贾张氏,这是你让我帮忙存的养老钱,利息我也帮你算了,加上本金有六百多,总共七百多了。
今天全都给你,我明天就要搬走了,不适合再帮你存钱了。\"
他终究没有拿这笔利息,不是为了这点小利,有东旭在,这笔钱贾张氏未必能保住。
\"哎呀,利息都帮我们算好了,李国庆,要不你还是帮我存着吧。\"
贾张氏知道家里有两个小偷,东旭经常顺手牵羊,棒梗也跟着学,她可不想让他们找到这些钱。
\"我这里不方便了,让碧华陪你去银行存吧。
存折让碧华保管。\"
李国庆摇头,东旭跟随他做了十多年秘书,虽过上了安稳日子,但将来就难说了。
要么攒点本钱自己创业,要么就得接受未来的劳动改造。
而他,仅仅逃跑还不够,必须在浩劫结束前病退,才能确保自己的逃跑不影响家里孩子的高考。
离开贾家后,他去看望了聋老太太,闲聊片刻,他知道这房子以后要空出来。
\"奶奶,您说这房子以后给谁住?\"
聋老太太拉着孙子的手,浑浊的眼神透出衰老,日子不多了。
\"当然是留给我的啊,我搬走之后给谁住都行,您老可以收房租打发日子。\"
李国庆厚着脸皮开口,老太太年事已高,他并不担心失去形象。
“好,好。
太太跟街道的王主任讲,房子留给我的大孙子,连你大爷都不告知。”
聋老太太笑得开心,她本想把房子给傻柱,但老易反对,所以决定留给大孙子。
“太太,这些钱您收下,我会常来看您的。”
李国庆递过一个厚实的信封,说:“里面是五百块,别再留给我了,对谁好就给谁,明白吗?”
“明白!这是大孙子孝敬太太的。
在这院子中,大孙子最坏,也是最好的。”
“哎呀,老太太真是慧眼如炬!”
李国庆放下信封离开。
老太太将信封藏起,谁都没说。
随后让一大妈找来傻柱,背着她去了街道,定下了房子归大孙子的决定。
“国庆,回来啦,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妥当了。”
秦淮茹擦了擦额头,住了这么久,家中杂物繁多,需要整理打包,明日好装车。
“嗯!辛苦你了。”
李国庆看着屋里一堆堆行李,没想到自己家竟有这么多东西。
“京茹呢?跑去哪里了?”
他接过茶杯坐下,天热起来。
“在隔壁房间整理呢。”
秦淮茹思索片刻后问:“国庆,隔壁那屋真的要租出去吗?”
“你想什么呢,我刚去看望了老太太,房子已经留给我了。
别再惦记了,去帮京茹整理东西吧,你是正妻,得照顾好妹妹。”
李国庆想休息一会儿,便支开了妻子。
“唉!”
秦淮茹满心欢喜地去了隔壁房间,她其实是在假孕,而京茹才是真正的孕妇。
李国庆这才点了一根烟,唤出了那个不太靠谱的系统,开始查看这些年来的截胡奖励记录。
最近的一次大截胡就是从秦京茹这里得来的。
“截胡评估完成,奖励宿主语言大师称号!”
这个奖励相当有趣,不仅能让他精通多种语言,学任何方言都轻而易举,还能认出甲骨文、钟鼎文这样的古老文字。
这正好弥补了他的不足,让他对毛熊文也了如指掌,要是再参加高考,810一定能考个状元吧。
不过眼下最实用的地方,是可以读懂车间仪器的说明书,那些都是毛熊文写的。
抽了一口烟,心里想着,院里的几个兄弟是不是也被他截胡了?
贾东旭、傻柱、许大茂都中招了,既然是兄弟,就得帮他们分担烦恼啊。
他养着这么多妻儿,负担很重,确实不容易。
不能一味节省开支,但也要想办法增加收入。
“姐夫!”
秦京茹拿着扇子走过来,自己满头是汗,却还赶紧给姐夫扇风。
李国庆很喜欢秦京茹这一点,总是惦记着他,谁不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呢。
“别忙了,我没事,不热。
京茹,明天搬去大院住,中院北屋改成了大通铺,你也搬去北屋吧。”
“好,听姐夫的。”
秦京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,她希望能生个男孩,等下一胎再要个女孩,儿女双全多好啊。
“我累了,先睡会,吃饭了叫我。”
李国庆伸了个懒腰,知道上午不休息,下午就会疲惫不堪,因此决定养足精神,准备明天一早指挥兄弟们和全院的人一起搬家。
红星轧钢厂的主要厂区虽然只有几千名员工,但其下属有几个配套的小厂,其中最盈利的是螺纹钢厂、锅炉厂、菜刀厂、钢管厂和钢筋厂。
此外,还有三家电影院、好几家旅馆以及两个大型澡堂。
整个体系总计有上万名职工,刘海中有一个姓蓝的徒弟,将来会成为螺纹钢厂的厂长,依靠这名徒弟,刘海中赚了不少钱。
然而,最终轧钢厂还是破产了,被钢铁总公司收购,原来的厂址改建成了一座宾馆大楼和一个别墅区,是不是难以置信?
主厂倒闭了,但下属的分厂却运营良好,这就是典型的“吸血”现象。
种植蔬菜的人永远不会比贩卖蔬菜的人更赚钱,轧钢只是提供原材料,真正的利润来自分厂的转化。
目前,这些分厂的大部分利润需要上交给冶金部进行分配。
李国庆想到这里,叹了口气。
他在轧钢厂工作了九年,要么选择退休,要么转战其他岗位,比如接替前门街道办主任的位置,去管理大栅栏区域。
老舍在《龙须沟》中曾写过:“他日崩西直门了,日崩南苑了……”,这里的“日崩”是北京方言,意为走得快。
……
轧钢厂革委会办公室内。
“二大爷,您这次可立了大功啊,真的敢动手解决了杨厂长。”
许大茂起身给刘海中的茶杯添了些水。
“大茂,这话不能这么说,无 ** 劳大小,都是在帮李主任做事。”
刘海中摆出大队长的架势,尽管他已经五十三岁,但依然充满活力,是哪里需要就去哪里的骨干力量。
许大茂搓着手说道:“二大爷,帮我在李主任面前多争取点功劳呗,这样对我升职也有好处。”
现在许大茂的目标不再是当个科长或副厂长,而是厂革委会副主任。
这与现有的体系不同,李国庆虽是副厂长级别,但在职务上是主任。
自从杨厂长被压制后,革委会在厂里占据了主导地位,厂领导逐渐被边缘化。
就连纠察队队长刘海中,也敢跟保卫科科长对着干。
“大茂啊,不是我不帮你,我能再给你变出个杨厂长来吗?”刘海中已经站稳脚跟,凡事只要反对厂领导就行,当然前提是听从李国庆的指示。
许大茂环顾四周,确定办公室无人且门已关,才低声说:“二大爷,杨厂长虽然被您扳倒了,但还有更大的目标。
咱们联手的话,您还能更进一步。”
“什么?还有什么大鱼?”刘海中顿时来了兴趣,追问道:“该不会是要对付老易吧?不过李主任明天就要搬走了,他都不住在厂里了,还会在意那个位置吗?”
“您这话可不对,李主任早就成了厂里的老大,他会觊觎那个位置?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。
您还记得轧钢厂的娄董吗?以前我们厂的大股东,娄家。”
许大茂话中有话,这件事他没有告诉李国庆,要是说了就显得太愚蠢了,毕竟要揣测领导的心思。
“哎呀,经你这么一提,我想起娄家了,那可是资本大户,没少榨取工人的血汗钱。
不说别的,李主任父子俩都曾为娄家工作过,给娄家赚了不少辛苦钱。”
刘海中猛地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,“大茂,你的意思是带人直接把娄家给端了?”
“端个头!”许大茂连忙说道,“二大爷,我一时冲动了,绝不是不尊重您,但您的想法不对。
端了娄家又有什么用?东西还不是得上交。
再说了,这么大的事情不向李主任汇报就擅自行动,那叫什么?没错,越俎代庖。
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让我们包了,岂不是显得领导无能。”
“大茂,是越俎代庖,就你这文化水平,连我都比不上。”
刘海中斜眼看着许大茂,从小就不学好,真是没文化。
“二大爷,管它叫什么呢,我的意思是,我们只要先把娄董控制起来,听从李主任的安排就行。
就像杨厂长那样,现在不还关着吗,等着李主任发落。”
许大茂其实也想自己干,但他没人脉,平日里得罪了不少工人,关键时候找不到帮手,也不敢亲自出马,只能背后搞小动作。
“大茂,你说得有道理,那咱们就动手吧?”
刘海中想当副主任,还有七年才退休,他可不想 ** 淡淡地过完剩下的日子,想要留下点成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