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，慢慢说。”
李国庆将建筑图盖起来，这是他私下做的活计，画好后放在空间里，纯粹是为了消遣。
“不着急，慢慢讲。”
“嗯！李副厂长，家父想请您吃饭，就在家里，您看方便吗？”
娄晓娥并非奉命传话，而是主动邀请，因为她父亲已请了杨厂长，却未获回应，让她颇为为难。
“不是，是你父亲请客吗？”
李国庆有些疑惑，他从未见过娄父，甚至可能打过照面也认不出来。
“李副厂长，其实，家父曾是轧钢厂的股东，您该知道吧！”
她从未对外提起此事，车间里也没有风声，但身为副厂长的李国庆理应知情。
“嗯，略有耳闻，但他请客？”李国庆确实听杨厂长提到过不止一次。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李副厂长，您看方便吗？我知道这样有些冒昧……”
娄晓娥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。
“可以呀，你家在哪里？什么时候方便过去？”
李国庆心想，见见也好，娄家早晚会有麻烦，也许对自己有利，毕竟工人阶级也能成为主人。
“我家住……您看明天晚上合适吗？我已经请食堂的何师傅到我家做饭。”
娄晓娥希望尽快解决此事，看看父亲到底想谈什么。
“你居然还请了傻柱，哦，就是何师傅？你们很熟吗？”
李国庆有些惊讶，娄晓娥竟然和傻柱相识？这不太可能，要是这样，傻柱肯定早就得意了。
“不熟，就是在打饭时见过，何师傅，也就是傻柱，和秦姐住同一个院子。”
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，要知道她母亲可是传承宫廷谭家菜的后代。
结果厨艺不佳，实属正常。
往常的大厨多是男性，通常不会传授技艺给女儿。
做菜这件事，家里的事由女人承担，外面的工作则由男人负责。
比如有些厨师，在餐馆里手艺精湛，回到家却很少下厨，还是要吃妻子做的家常菜。
“明白了，那明天下班后，你先回去，我带着傻柱一起去。”
李国庆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嫌疑，不然带上娄晓娥的话，传出去不太好听。
“哎，李副厂长，谢谢您。”
娄晓娥没想到李国庆如此爽快。
“谢什么啊，不过事先说好，难事我是不做的。”
李国庆估计娄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，别的不说，连保姆都不能请了。
就像陈雪茹家的丁妈，以前是保姆，后来因为没有家人，被奶奶认作干女儿，上了户口，这才不算佣人。
公私合营即将结束，种种迹象表明，有钱人感受最深。
在原剧中，差不多在这个时期，娄晓娥连鸡都不敢吃，但娄家明明家财万贯，这就是典型的有钱不敢花，要装穷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娄晓娥离开后，松了一口气，也感到很高兴。
……
“何师傅，你想认识我姐姐？”
广播室里，于海棠惊呆了，没想到雨水的哥哥想和她姐姐谈恋爱？这合适吗？
“嗨，就是想见个面认识认识。
不让你白忙活啊，我准备了土特产，明天就送到广播室给你。”
傻柱搓了搓手，昨天他去副食店买了些鸡蛋，还特意去看了一次于莉，觉得她不错。
这可是差点和阎解成相亲的对象，他也算抢了一次吧。
\"何师傅，这事不太合适吧！我姐姐会看得上你吗？\"
于海棠觉得这事不靠谱，她姐姐现在在柜台工作，心气很高，连普通工人都看不上。
\"看不看得上先不管，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吧。
我好歹是个大厨，现在还是大班长，月薪四十多呢。
就这样吧，于海棠，你多帮忙。\"
傻柱说完就赶紧离开了，不想让别人看见。
\"咦！\"
正好，许大茂找了一圈，刚从食堂过来，没在那边找到傻柱，看见他从广播室出来。
他赶紧躲开，等傻柱走远后，进了广播室。
\"于海棠，你忙什么呢？\"
\"许大茂，你找我有什么事？\"
于海棠见到是放映员有些惊讶，虽然同属宣传科，但两人工作没什么交集。
\"于海棠，刚刚傻柱来找你做什么？\"
许大茂想搞清楚情况，虽然不是非要搅和，但也不能让傻柱找个更好的媳妇。
。\"
\"他呀，想跟我姐姐谈恋爱，让我帮忙介绍。\"
于海棠撇嘴，她哥哥雨水其实还不错，是大厨，工资也高，比厂里二级工强多了。
只是长得不太好看，年纪也不小了，她姐姐怎么会看得上。
\"不是吧，就他？傻柱，跟你姐姐谈恋爱，这不是开玩笑吗？于海棠，你不会真帮傻柱这个忙吧。\"
许大茂之前见过于莉，就在前几天院子放电影的时候。
于莉容貌秀丽端庄，身材也很好，年纪轻轻的，傻柱怎么配得上她？
\"我帮什么忙啊，我只是传个话而已。
我和雨水是同学，雨水也认识我姐。
所以，我就是把话带给何师傅罢了。”
于海棠正巧要去接姐姐一起下班，她有辆自行车，挺方便。
“喂！你得说实话，别只拣好听的说。”
许大茂也不好多说什么，随后就出去了，回到办公室琢磨副厂长的事。
很快下班时间到了，于海棠骑车去了副食店，把傻柱的事一说，她姐姐就震惊了。
“你是说雨水的那个傻哥？那绝对不行，我连阎解成都看不上，怎么会看得上他呢。
不说别的，就傻柱这个外号，能说得出口吗？”
于莉连连摇头，简直难以置信。
“可不是嘛，我当时就说看不上，算了。
不过姐，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啊，都二十二了，还不着急吗？”
于海棠自己才二十岁，倒不急。
“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于莉摇摇头，“妹妹，让我骑会儿自行车。”
“姐姐，那你可要小心点啊。”
于海棠还没对新车失去新鲜感，这可是新买的，宝贝得很。
姐妹俩回到家，吃饭时，母亲又提起了：“海棠，你看什么时候把李国庆请到家里来吃饭。”
“妈，那我明天去请，请到后天晚上吧。”
于海棠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一下。
……
今天是星期一，难得厂里没有接待任务，李国庆下班后就早早回家了。
天气转凉，李国庆在家中添置了一个炉子，烧红炭火后几乎不再冒烟，上面架起一口锅，准备今晚涮羊肉。
这季节竟也能买到豌豆尖，焯水后蘸着麻酱吃，味道十分地道。
一家人在炉子旁围坐，边吃边听着收音机播放的声音。
“淮茹，明天晚上不用等我一起吃饭了，我要去趟娄晓娥家。”
李国庆坦然说道，他打算纳妾，但完全没把娄晓娥放在心上，因为她家的背景复杂，难以承受。
“什么？你要去娄晓娥家？为什么？”秦淮茹惊讶不已，她还以为在防备梁拉娣和于海棠呢，没想到连自己徒弟都有问题，而且两人似乎从未交谈过。
“你还不清楚娄晓娥的身份吗？”
李国庆稍作思考，确实没提过，因为按照常理他不该认识娄晓娥。
“她到底是什么身份？”
秦淮茹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
“这件事千万别对外人说。
娄晓娥的父亲曾是我们轧钢厂的股东，公私合营之后，听说至今仍在按年支付赎金。
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。
是他父亲找我有急事，在外面不方便讲，所以让我明天过去一趟，不只我一个人，还会带着傻柱一起去。”
李国庆回忆起厂里的老工人如刘海中，都知道娄父的事情。
“原来如此！那她为何还要到车间当普通工人？家里不是很有钱吗？”
秦淮茹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出身富贵。
“不是不缺钱，而是太富裕了。
这事你们不懂，别乱打听，更不要传出去。”
李国庆边说边给秦京茹夹了些煮好的面片，配上羊汤，香气四溢。
“多谢姐夫！”
秦京茹正听得入神，虽然她从未工作过，但常去轧钢厂转悠。
“我保证不会到处说的。”
秦淮茹坚定地表示，但她仍难以置信，为什么身边的女孩都比她更有优势呢。
“这很正常啊，今天……”
李国庆话未说完，突然看到傻柱来了。
“秦姐，你们在吃饭呢，那我改天再来吧。”
傻柱自己已经吃过饭了，今天没人招待，一个人也不想麻烦做菜，煮了碗面条配咸菜凑合。
“傻柱，有事吗？去你那儿说吧。”
李国庆边说边给自己碗里加了些面片和肉，端着碗出门了。
傻柱确实有事找他，到了家里后，发现避不开，便拿出花生米和酒。
“李国庆，我发现了几位不错的姑娘，你帮我看看，这不算白帮忙吧……”
“等等，先别说帮忙的事，你到底看中了谁？”
李国庆有点无奈，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心了？不过也对，三十岁的人了，自然得多留意。
“就那么几个。”
傻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：“除了你，我谁都没敢说，担心坏了事。
你有秦姐了，应该不会跟我争吧。”
“你说到争了，我好歹是领导，怎么能干那种事，快告诉我吧。”
李国庆喝了一口酒，本来想滴酒不沾的，但一时兴起。
“嗨，就是咱们厂二车间的娄晓娥，她常跟秦姐一起打饭，我觉得她挺好的。”
还有广播室的于海棠的姐姐于莉，你应该认识。
傻柱也抿了一小口酒，这次做了充分准备，应该能有所收获吧。
眼看春节又要到了，连雨水都有了对象。
他不想一个人守着空房过大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