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副厂长！”
贾东旭来到时，许大茂已叮嘱过他，作为秘书需以职位相称。
“坐吧。”
李国庆放下手中的报纸，某些杂志因内部需求永远不倒，比如机关里的文盲保洁员也可能分到一份，带回去还能糊墙。
“谢谢！”
贾东旭坐下后环顾宽敞的办公室，感慨万千，深感知识的重要性。
随后，李国庆告知他将担任秘书一职，工资待遇从优，还有额外补贴和福利，具体细则稍后由人事部说明。
此外，他还需跟小廖学习，并利用周末考取驾照，费用由厂里承担。
那就这样吧，我叫小廖过来，带你去办公桌，今天先熟悉一下环境，具体工作等下周再说。”
李国庆既然选择了东旭兄弟，就不会再纠结。
他的秘书只是个传声筒，具体事务自有他人处理。
“谢谢哥！”
贾东旭激动不已，尽管工资不高，但这才刚开始呢，他从没想过还能免费学驾照。
“行！”
李国庆立刻拿起电话，联系了人事办公室，把小廖叫了过来。
其他的事不用操心，作为新调来的副厂长，他有权指定自己的秘书和司机，这是标配，没有岗位也会创造岗位。
……
转眼到了中午，铃声响起，大家纷纷奔向食堂，贾东旭也拿着饭盒跟上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有了工作，他感觉腿伤好了许多，下楼时能一次跨两 ** 台阶，一路跑到队伍前面，很快到了窗口。
“来两份菜，两碗白米饭！”
贾东旭递过饭盒，上班了就得吃得好点，别省着钱，花完再要。
啃老没什么丢人的，没看见哥哥让秦淮茹养了这么多年，最后不还是靠她发达了？自古以来这种例子不少。
没有供养，哪来的发家？
“贾东旭，你怎么跑厂里来了？”
傻柱本来不负责打菜，但菜没了又来添些，结果看到不该出现的人。
“傻柱，真没想到吧，我回来了，现在给李副厂长当秘书呢。”
贾东旭大声宣布，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。
“哎哟，你给李国庆当秘书？东旭，你那点学问行吗？”
傻柱虽然只上了小学高年级，但那是因为他不愿继续读书，要是想读的话，说不定也能勉强混个初中毕业。
那时候正打仗，初中也没怎么上，混过去就行了。
他小时候卖包子，还被官兵追赶过。
“怎么会不行，我会写诗。”
贾东旭接过饭盒和白面，咬了一口，真香！
“看来是李国庆照顾你啊。”
傻柱忽然想到，贾东旭进厂后，以后肯定有机会捉弄人了。
……
“碧华，这边。”
贾东旭看到刚到食堂的妻子，立刻大声招呼。
“东西，你怎么来厂里了？哪来的票买白面？”
陈碧华一脸疑惑，难道又偷家里钱票了？昨天棒梗偷鸡被打，她仔细回忆，觉得棒梗是跟东旭学的。
以前东旭蹬三轮时，每天回家都要清点钱，棒梗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等东旭没钱休息时，就会想办法在家偷拿，棒梗看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。
“是妈妈给的，媳妇，我现在不一样了，给李副厂长当秘书了……”
贾东旭解释说，以后不再偷东西了，工资自己存着慢慢花。
“什么？你给李副厂长当秘书了？”
陈碧华惊喜万分，觉得一定是李副厂长照顾她，见她一个人养六口人不容易，才帮东旭找了份工作。
“媳妇，你快去打饭，一会儿带你到我的办公桌那边吃饭，有座位。”
贾东旭的办公桌在人事部大办公室里，他有一张专用办公桌和文件柜，感觉特别好。
“唉！”
陈碧华兴奋不已，但还是得排队才能打到饭菜。
李国庆和秦淮茹一起在办公室用餐。
两人之前约定好中午一同吃饭。
李国庆让刘岚送来了两份小炒，他知道干部的用餐标准，独自用餐不宜超标，但小炒既经济又健康。
秦淮茹突然问起李国庆为何让贾东旭当秘书，觉得事情似乎另有隐情。
李国庆则轻松回应，说贾东旭曾是他从别人那里“挖”来的秦淮茹，如今东旭的生活不易，给他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也是好事。
秦淮茹洗完饭盒离开办公室后，李国庆便准备午休。
他带了自己的被褥，在办公室的布沙发上小憩到下午三点过。
随后小廖来叫他，一起去接秦京茹以及两个孩子放学。
朝阳在读小学，言乐在幼儿园，都在附近，可以顺路接回。
“姐夫，这车真不错。”秦京茹坐在副驾驶座，孩子们在后座。
“还好吧，我带你们先去厂里转转，等你姐姐下班后再一起回家。”
李国庆将人带到厂里的办公室，两人就在那里玩。
他还有个会要开，身为领导，会议确实太多。
……
“春明，放学后到我家玩吧，今晚就住那儿了。”
关响发出邀请，他是韩春明的同桌。
“去你家啊，好呀，我和你一起睡，住得下吗？”
韩春明家里兄弟姐妹多，房子不够住。
“住得下！等会建军会给你带话，你来了我家，明天是周日不用上学。”
关响住在三进大院，独门独户，放假时反而觉得无聊。
他不确定这周父母会不会回来。
——今天状态不太好，明天争取多写点！
下午，快放学时，李国庆开车到前门中学，提前接了秦淮茹和孩子们回大院。
先得做饭，有了车后，他从奖励市场拿东西更方便了。
“叮铃铃！”
随着下课铃声响起，学生们纷纷跑出教室。
这些初中生还带着几分稚气，尤其是刚开学没多久的初一学生，看起来就像小学生一样。
“建军，回去一定记得跟我妈说，明天我会回家。”
韩春明穿着两个哥哥留下的旧棉袄，但脸上充满青春活力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忘。”
程建军也想跟关响一起去玩，但他不敢在外面过夜，会被老爹揍。
这时他问道：“关响，你家在哪里？”
“我家住在东琉璃厂，大栅栏往东几百米，就在火神庙那边。”
关响这时已经明白了，那三进的大院子并不是他姥姥家的，而是“七七七”的所在地，那是他家的祖产，是老爹的姥爷留下的，他父亲实际上是个隐秘的大户。
“哦，不远，改天我也去你家玩。”
程建军已经察觉到关响家境优渥，看他的衣服、书包和文具，每一样都不便宜。
“咦，快看，有辆吉普车。”
韩春明指着校门口停的一辆车说道。
程建军立刻说：“应该是家长来接孩子了，你们瞧车旁那个人，肯定是个大人物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
关响不确定地说：“建军，那是我爸爸。”
“什么？你爸爸？”
程建军一脸惊讶，再看看关响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你的爸爸到底做什么工作的啊？
韩春明也愣住了，同桌的父亲竟然是位大领导？
“关响！”
李国庆喊了一声，挥手示意，赶紧把烟掐灭了。
“爸，你怎么来接我了？”
关响背着书包小跑过来，身后还有两个同学跟着。
“怎么，爸爸就不能来接你吗？”
李国庆揉了揉大儿子的头，转眼已经十二岁了，看着儿子这些年懒散的样子，心中有些感慨。
“儿子，这是你的同学吧，不介绍一下吗？”
“爸，这是我的同学韩春明，这是程建军，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。
我邀请春明今晚到家里住。”
关响介绍了两位同学。
“叔叔好！”
两个孩子连忙招呼，心想关响的父亲真有魅力，也显得格外年轻。
李国庆没料到是这两个孩子，但仔细一看，似乎能看到他们未来的样子。
“程建军，你父亲是不是叫程德顺？”
“叔叔，您认识我父亲？”
程建军惊讶了，原来还有这样的缘分？
“这真是太巧了，我叫李国庆，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我是谁了。
有空让你父亲带你在周末来我家做客。”
李国庆也轻轻摸了摸程建军的头，这孩子看起来很有趣，和范金有、许大茂差不多。
不过程建军年纪还小，未来如何，难以预料。
“谢谢叔叔！”
程建军明白过来，关响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应该是旧识。
这时关响问道：“爸，你的自行车呢？”
“傻孩子，现在有汽车了，还要什么自行车？你想骑那辆自行车的话，自己去取。”
李国庆拉开门，接着说：“关响，带上同学上车，咱们回家吃饭。”
“啊！爸，这真的是你的车吗？”
关响惊呆了，他一直知道父亲家境不错，但也没想到能买得起这种车。
“怎么可能有假？别愣着，快上车吧。”
“好的！”
关响招呼韩春明坐在后座。
李国庆坐上副驾驶，按了喇叭，车子缓缓驶出。
“建军，下次见！”
“建军，周一学校见。”
关响和韩春明从车窗向程建军挥手告别。
程建军站在原地，懊悔不已，早知道这样，他也应该去关响家玩，说不定就能体验坐小汽车的乐趣了。
车上，韩春明小心翼翼地坐着，生怕弄坏了什么。
关响倒是显得轻松一些，看着父亲熟练地驾驶着车辆，好奇地问：\"爸，这车是从哪儿来的啊？\"
\"这事啊，一会儿问你妈。\"
李国庆笑了笑，自己虽然年纪不小了，但在孩子面前炫耀总觉得有些格局小。
\"哦！\"
关响心中满是疑问，决定稍后一定要弄清楚。
有了车确实方便快捷，没多久就到了大院门口停下。
如果长期需要停车的话，可以考虑把东边的倒座房外墙拆掉改造成停车位。
未来，四合院停车问题就这么解决了。
不过他又想了想，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不说别的，单是门口停放这样一辆车，就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，反而更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