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妮莎害怕的哭着跑出了包间,生怕身后的人一枪给她崩了。
荷官也有眼力见的将门关上后离开了。
留下松本佑太和杰克·布朗在包间里舔舐伤口。
荷官很快就跟上了温妮莎的脚步。
“锁上了?”
“对。”
“好。”
随着温妮莎和荷官渐渐远去,身后的房间产生了剧烈的爆炸。
火舌吞噬了整个房间,连个人影都看不见。
赌场里正在赌博的人感受到震动,好奇的张望,但随后,自己所在的赌桌上也发生了爆炸。
同一件事,在不同的赌桌上上演。
温妮莎和荷官早就走出了赌场,里面的爆炸波及不到他们。
“后续的处理就交给你了,不要留活口,朗姆那里还有事找我。”
温妮莎摘下脸上的累赘,露出原本拥有着异瞳的双眼。
这是朗姆手下的亲信,库拉索。
她的伪装是贝尔摩德做的。
“好,没问题,真有你的,竟然能在那个人的身边卧底到现在。”
荷官也摘下了脸上的口罩,露出原本的面容,波本。
他也听说过那个大老板的身边,有一位能够听取心声的人。
但像库拉索这种心里什么也不会想的,就算是他的能力再怎么厉害,也听不出来什么。
库拉索没有回答波本的话,转身离开了。
波本也没有在意库拉索的态度,他们虽然都隶属于朗姆的情报组,但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。
这场合作,不过是因为松本佑太不同意和黑衣组织合作,和黑衣组织做的产业冲突。
朗姆才会派波本和库拉索一起行动,将松本佑太这个大老板杀了,顺便毁了这个场地。
两人提前两个月就在这里卧底了,松本佑太不是每天都会来赌场的。
他们就在这里当侍从,或者赌客来摸清松本佑太的出现时间。
后面,波本通过熟练的发牌卧底成为荷官,库拉索则是发现和松本佑太关系很好的杰克·布朗,乔装打扮成为了他的女伴。
当然,她成为女伴的时间是今天早上,还没等杰克·布朗要和她进行翻云覆海,就被他们杀掉了。
远处的建筑被熊熊烈火覆盖,火焰在风的吹动下跳舞。
波本站着静静的看着这场表演。
这是他作为黑衣组织的人不得不做的事情。
如果真的有能从这场大火里幸存下来的人,那就交给国安的人去处理吧,相信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。
波本拿出电话,给风见裕也打电话,叫他带人来这里处理现场,记得做好保密工作。
波本的衣角在风中摇曳,挂断电话后就要离开。
突然,他的面前掉下来一个人。
没错就是掉下来的,一个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人,但那橙色的头发却很显眼。
波本立马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。
原本斯宾洛想要完成任务,但看见实在打不过就撤了,特别是自己还不小心被杰克·布朗偷袭,中了一枪。
短距离的传送对于斯宾洛来说还不至于立马降低心智,只是他没想到,会发生爆炸。
在爆炸的火焰烧到自己的时候,斯宾洛立马将自己传送到赌场外。
“我…”
斯宾洛小声细碎的说着什么,波本听不清,将头凑了过去,这才听清他的话。
“我不想死……不想死……救我…谁…”
男人用他那清澈的苹果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波本,突然闭上了眼睛。
波本连忙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,还活着,只是晕了。
这个人的求生欲望很强,可受了这么重的伤,要是放在这里不管,等风见裕也来的时候,恐怕已经不行了。
自己的兜里还有这个人给的筹码。
也不知道这人这么怕死,为什么要来到这里,甚至还做出那样的事。
在波本的印象里,怕死得人,应该更小心谨慎才对。
但这个人在赌桌上挑衅般的行为,很明显和他认为的不同。
加上刚刚这个人突然掉到自己面前,波本觉得这个人可以带回去,但不是带回组织里。
第二天早上,阳光打在斯宾洛贪睡的脸上。
波本,现在叫安室透,早就扎起了围裙,在厨房做着早饭。
美味的三明治的气味,吸引着贪睡的斯宾洛。
被香醒的人,脑袋还没反应过来,眼睛还没有睁开,就慢慢起身跟随香味离开床。
“嘣。”
在厨房听到声响的安室透连忙赶了过来,就看见昨天带回来的那个人,躺在地上,好像是磕到了柜子。
但斯宾洛身上还有伤,这下伤上加伤,疼痛感一下让斯宾洛清醒了过来。
眼睛里顿时涌上了泪水,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,不敢哭出声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安室透无奈的来到斯宾洛的面前,弯下腰,向他伸出了手。
斯宾洛看了安室透一眼,有些害怕的缩了缩。
受伤,加上陌生的环境,不认识的人。
此刻拥有儿童心智的斯宾洛第一感觉,就是害怕。
“不要打我……”
听到斯宾洛的话,安室透有些疑惑,难道这人觉得身上的伤是他打的?
好像也确实和自己有关。
“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昨天侥幸活下来的人,我从外面透气的时候发生爆炸了,看见你受伤躺在外面,我就将你带回来了,现在这里是横滨。”
安室透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说辞。
但面前的男人显然什么都没听懂,一个劲的摇头,哭着说:“我不认识你,我要找梅塔姐姐…”
安室透一时间都觉得自己认错人了,面前这个真的是在赌场的那个人吗?
好像哪里不一样?
最后,安室透得出一个结论。
伤到脑子了。
冷静下来后,斯宾洛坐在餐桌上,吃着安室透做的美味三明治。
就是这个味道,闻着香香的,吃着也香香的,好喜欢,可是不能吃太多了,还要带回去给大家分。
安室透看着斯宾洛内心复杂,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不过心智变成小孩的话,会不会更好套话。
“你还记得什么吗?”
斯宾洛吃着三明治,歪着头没听懂安室透说的话。
什么叫做还记得什么?自己只是睡了一觉,又没生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