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依然热爱生活。” ————罗曼?罗兰】
“我宣布!世界全?剧?终!”
支配剧场中,夺取了崩坏兽躯体的支配权的黑炎,给整个世界判了死刑。
“不过,在那之前……”
黑炎低下头注视着众人,伸手指向幽兰黛尔。
“……幽兰黛尔,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能力杀死我的人,所以在我毁灭世界之前,要先除掉你!”
“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!”
幽兰黛尔两腿一夹胯下的战马,克里希娜嘶鸣一声,化作一道黑光朝着黑炎冲了上去!
面对朝自己冲上来的幽兰黛尔,黑炎只是面露惋惜的摇摇头。
“但可惜……这里有人比你的优先级更高,所以……”
“……还请无关人员暂时退场。”
“人偶们,替我好好招待她们。”
“啪!”
随着一声响指,琪亚娜等人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,回过神来的时候,就发现自被传送到支配剧场的其他地方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
琪亚娜左看右看,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巨大的浮空平台上,芽衣,贝拉,和布洛妮娅她们都不知所踪。
“被分开了吗?”
“嘎吱嘎吱!”
一个个人偶被丝线操纵着从半空中落下的,他们脸上挂着诡异僵硬的笑容,将琪亚娜团团包围。
“哼,以为这就能拦住我吗?”
琪亚娜手持薪炎王剑,不屑的冷哼一声,她可是空之律者,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的挡下。
“嗯?怎么回事?”
但就在琪亚娜打算用空律权能将自己转移走的时候,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变得极为紊乱,就仿佛一块被不断揉捏的面团一样。
这时,琪亚娜注意到站在最外圈的人偶手中,都浮现出一个金色的空间涡流。
“空律权能!?这怎么可能!空律权能明明在我……”
琪亚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空律权能明明在自己这里,为什么这些人偶会有!?
但很快,琪亚娜反应了过来。
“复制。”
琪亚娜记得爱因斯坦说过,东方炎体内的支配之键可以复制律者权能,她之前和东方炎有过不少亲密接触,空律权能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东方炎复制过去的。
“那家伙,把炎复制来的权能都分给人偶了!”
“不过看样子,由于复制下来的权能,本身就比较弱,再加上人偶数量太多,每个人偶分到的权能力量都很小。”
“而且似乎是担心炎体内的崩坏能会让人偶报废,所以用的是普通的崩坏能吗?”
琪亚娜观察着这些人偶的状态,仔细的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。
“看样子,只能把这些人偶都解决掉才能去找炎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对不住了!”
琪亚娜手中的薪炎王剑烧起熊熊烈焰,脚下一蹬猛地冲向人偶。
“以此烈火,斩无不断!”
“轰!”
炽烈的火光在支配剧场的一角炸开,爆炸的轰鸣声响彻整座支配剧场。
像是为了回应琪亚娜,狂吼的雷霆,喧嚣的炮火,战马的嘶鸣,铁链的碰撞声在支配剧场的各处响起。
而在剧场的最中心,东方炎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黑炎,面色严肃。
“你果然打算先除掉我。”
“毕竟,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东方炎。”黑炎轻笑着,血红的双眼满是杀意。
“而我,将会是那个唯一。”
“半场开香槟容易暴毙,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?”
东方炎将手中的剑刃对准黑炎,眼中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。
“呵,半场?不,!现在已经是终局。”
“只要杀了你,再解决掉幽兰黛尔,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是我的对手,凯文也一样!”
黑炎的脸上露出张狂的笑,仿佛胜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“你未免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,凯文也许无法战胜你,但你也无法战胜凯文,你们两个最多打成平手。”
东方炎面色平静,对于黑炎胜券在握的表示怀疑。
“呵呵,打成平手的是你,不是我!不要把我和你一概而论,我可没有什么责任与担当的概念,我要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毁灭!”
黑炎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。
“更何况,谁说我没办法解决他?”
说着,黑炎的胸口甲壳打开,出现在东方炎眼中的,是一颗暗红的崩坏能结晶。
“那是……“心脏”!为什么会!”
黑炎没有回答东方炎的疑问,一道暗红的光束从心脏中射出,险之又险的蹭着东方炎身旁的地面划过。
暗红的光束划过地面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但是东方炎却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崩坏能,迅速朝着被光束划过的地面凝聚。
随后,被光束划过的地面迅速发红,仿佛有火焰要从地面一下喷涌而出,致命的危机感涌上东方炎的心头,他几乎是本能的往相反方向扑去。
随后下一秒。
“轰!”
被光束划过的地面瞬间爆炸,强烈的冲击波直接将东方炎吹飞近两米远。
“呃……”
爆炸的轰鸣让东方炎耳朵嗡嗡作响,他用力甩了甩脑袋,双手撑住地面试图站起身。
但他却并没感觉到自己的双腿,东方炎看向自己的双腿,映入眼帘的却是被被炸的只剩一半的双腿。
“嘎……啊!”
钻心的剧痛从双腿传来,东方炎用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双腿,避免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死。
“那个是…什么,那不是……”
东方炎强忍着剧痛看向黑炎,那道光束的性质与月光王座完全相反!!
“不是月光王座,你是想说这个吧。”
黑炎挂着戏谑的笑,步步靠近,看着东方炎双腿被炸断的狼狈模样,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施虐的快感。
“这当然不是月光王座,我可不需要这种东西,我要的是毁灭,无可逆转,无药可救的毁灭!!!”
“这道光束,与月光王座的功能完全相反。”
“如果说月光王座,是将崩坏能分解并驱散,那么它就是将崩坏能聚合并引爆!”
“被它所照射到的物体,无论是生是死,都会迅速吸收周围崩坏能,在体内聚合后,发生裂变并爆炸!”
“就叫它日冕审判怎么样?我觉得挺合适的。”
说着,黑炎弯下腰,看向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意识模糊的东方炎。
“顺带再跟你说一句,在经过研究后我发现,生物比物体吸收的崩坏能要多,而活的生物比死的生物吸收的要更多。”
“并且啊,如果这个生物体内拥有的崩坏能越多,那么在爆炸时产生的威力就越大!”
“想象一下,如果琪亚娜,或者雷电芽衣,甚至是凯文照射到这道光束的话,他们爆炸时的威力会有多大呢!”
“能不能直接炸毁一块大陆呢?或者…
……直接炸毁整个地表!啊?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黑炎放肆的大笑,笑声中透露着难以言述的疯狂,理解黑炎的能力严重性的东方炎,顾不上因为失血而虚弱的身体,用手中的剑支撑着站起身。
“我…不会…让你…”
“唉~呀呀,你还真是锲而不舍,明明命都快没了,你还想着要保护她们。”
“我说,你才是那个疯了的人吧?哪有正常人像你这样的?”
“你就这么想成为英雄吗?”
黑炎看着用断掉的双腿站起来的东方炎,不屑的撇撇嘴。
“不…我知道…我…已经不可能…成为英雄…你所做的一切…已经让“东方炎”这个名字…染上了无辜者的血…”
“无论…我…再怎么改变…也无法挽回那些…无辜…者的性命…”
东方炎强忍着伤口与地面摩擦时传来的剧痛,断裂的骨头与光滑的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,他的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,但他的双眼却依旧明亮。
“但是…这跟我想不想成为英雄没有任何关系!”
东方炎抬起头,他的双眼中仿佛流淌着黄金,在昏暗的剧场中格外耀眼。
“我只是…要承担起责任,阻止你继续伤害别人,仅此而已!!”
东方炎猛地将手中的剑刃刺向黑炎的心口。
“噗呲!”
“呜……啊…”
但是,在剑刃贯穿黑炎胸口之前,黑炎的利爪率先穿透了东方炎的胸膛,修长锋利的利爪握着东方炎的心脏,黑炎就这么将东方炎串在手臂上提了起来。
“你的反抗相当精彩,但也毫无意义。”
黑炎看着手臂上身体抽搐的东方炎,眼神淡漠。
“带着你的责任,与对美好的期望死去吧,败者!”
“噗呲!”
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利爪切碎,东方炎眼中的神采挣扎着闪烁,逐渐熄灭。
而这一幕,正好被赶来的幽兰黛尔和琪亚娜等人看见。
“哥哥!”
“炎!不要!!”
黑炎缓缓扭过头,看着幽兰黛尔和琪亚娜脸上绝望的表情,他心中的施虐欲得到了巨大的满足。
他随意的转过身,穿过东方炎身体的手臂随意一甩,打算把东方炎从手臂上甩下来。
“呀~来的正好,我正打算去找你们……”
“啪。”
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,黑炎脸上的表情一僵,他猛的扭过头,对上的是东方炎那如同黄金般夺目的双眼。
“噗呲!!”
东方炎手中的剑刃刺进黑炎的胸膛,笔直的刺进黑炎的“心脏”,在他的心脏上留下一道伤口。
“你……”
黑炎看着刺进自己胸口的剑刃,不可置信的看向东方炎。
“咳……”
东方炎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,他的双眼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夺目神采,仿佛他才是胜者,鲜血从他的嘴角喷出,溅在黑炎甲壳构成的脸上。
“幽兰黛尔!杀了他!!!”
“你这个碍事的混蛋!!”
东方炎拼尽自己最后一口气,向幽兰黛尔发出最后的一道指令,东方炎的垂死反攻彻底激怒了黑炎,黑炎一拳朝着东方炎的脑袋挥来。
瞬间,一朵血与肉的花朵在东方炎的脖子上绽开!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目睹东方炎牺牲,情绪失控的幽兰黛尔怒吼着骑乘着克里希娜朝着黑炎冲去。
不只是她,琪亚娜,芽衣,布洛妮娅,贝拉,黑希,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暴怒。
“给我去死啊啊啊!!!”
黑炎猛地一甩,将东方炎残缺的尸体从胳膊上甩下,被东方炎紧握在手中的剑刃,随着东方炎的尸体,一起从黑炎的胸口拔了出来,如同垃圾般滚落到一边。
暴怒的嘶吼,和歇斯底里咆哮响彻支配剧场。
…………
一片混沌之中,东方炎的意识静静的漂浮着,如同水面上的落叶。
【“你认输了吗?”】
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,他从未听过这个声音。
不……或许他听过,在第二次崩坏的战场上,在贝拉核心将要破碎,意识将要消散之时。
“龙令?”
东方炎用意识做出回应。
【“你认输了吗?”】
那个声音没有正面回应,只是再一次重复之前的问题,但语气中多了几分肯定。
“……没有,我不认输!”
【“为什么?”】
那个声音又问。
【“是因为放不下那些小丫头,还是不愿意放弃你心中的欲望?”】
“都有点,但又都不是。”
东方炎于混沌中睁开了眼睛。
“因为那家伙…他是我留下的烂摊子,他是我带来的灾祸。”
“消灭它是我的职责,我的责任,我的义务!”
“我不能…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,然后给自己找个理由放弃,头也不回的离开!”
东方炎猛地张开双眼,琥珀般璀璨的双眼在混沌的空间中格外醒目。
【“为什么?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?”】
“不对!尽力了不是理由!!”
东方炎缓缓驱动自己的身体,他周围混沌的空间无形的向他施加压力,遏制他的挣扎。
“有些事情,你无论给自己找什么借口都没用!”
东方炎回忆起塞西莉娅和西琳在他眼前消逝,想起温蒂那冰冷的尸体,他感觉自己的胸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烧!
“没能救下的人,没能拯救的人,没能保护的人,无论你找什么借口,她们都不会再复活!!”
“我不允许那家伙继续存在,他必须死!我要看着他死!!”
“只有这样!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安心,只有这样我才算尽到了我的职责!!”
东方炎在用尽全力抬起手臂,抓住了空间中沉重的混沌。
“我这十几年所做的一切,我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目的……”
“……不是为了在这里前功尽弃啊!!!”
【“………”】
那个声音不知何时沉默了,但东方炎并不在乎。
“我要回去!我要回去!我要亲自宰了,那个夺走温蒂人生,夺走了许多人幸福的混蛋!!”
“他要为他所做的一切!付出代价!!”
“呼!”
东方炎的双眼燃起金色的火焰,沉重的身体变得充满力量,他抓住面前混沌的空间往两边一扯。
“嘶啦!”
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,东方炎猛地从公园的长椅上坐了起来。
“诶?”
东方炎一愣,他疑惑的左右看了看。
“这里是……公园?”
黄昏的公园宛如一帧静谧的油画,天边的晚霞正以绯红的笔触晕染着云朵,将半边天空烧成橘色流金。
湖面如碎银铺就的镜面,波光轻颤着倒映出半沉的落日,像一枚巨大而温柔的琥珀。柳枝垂入湖水的剪影愈发柔婉,随风簌簌如低语,偶尔惊起几只倦鸟振翅,掠过水面时带起一串碎金细浪。
远处长椅上的人影模糊成剪影,他们或低语或沉思,轮廓被暮光镀上一层金边。
“你醒了。”
轻柔悦耳的女声从东方炎的身后传来,东方炎微微一愣,他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“…温蒂?”
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。
“嗯,是我。”
翠发的少女坐在旁边的长椅上,此刻的温蒂穿着一件洁白的连衣裙,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,手上拿着一块素描板,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。
“这里…是哪?”
东方炎看向四周,夕阳下的公园带着一股忧郁与悲伤的氛围。
“这里是我家附近的公园,我休息的时候挺喜欢呆在这的。”
“……是吗。”
东方炎沉默的坐在长椅上,温蒂专心致志的在画板上画着,除了素描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和天空中飞过的鸟群的鸣叫,再无其他声音。
“对……”
“哎呀,你坐那么远干嘛?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差吧?”
“来来来,坐近点。”
东方炎刚想开口跟温蒂道歉,就被温蒂挥手打断,温蒂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,示意东方炎坐近些。
东方炎沉默了一会,随后站起身坐到温蒂身边,但还是和温蒂有些距离。
“喂~不是说让你坐近点嘛!你这样搞得我好像会吃了你似的。”
温蒂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一把抓住东方炎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,随后又捧住东方炎的脸,让他看向自己。
“别动,我给你画个画像,原来打算给你的那张画,还没来得及画完就被那家伙抓走了。”
“诶~就不能晚点来吗?”
温蒂抱怨似的话语,让东方炎的身体一僵,他紧紧的抿着唇神色低落。
温蒂看着东方炎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,哭笑不得揉了揉东方炎的脸。
“好啦好啦,不是在怪你,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弄出那家伙的。”
“不过看不出来,你心里居然积压了这么多极端的负面情绪,果然表面上越开心的人,实际上越自闭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哎呀,都说了没怪你,你怎么还一个劲的道歉。”温蒂无奈的笑着,捏了捏东方炎的脸颊。
“但……他是我…是我的一部分,他杀了你,这是事实,无法被改变的事实。”
东方炎捏紧了拳头,眼中燃烧着炽烈的怒火,琥珀色的双眼逐渐染上一抹血红。
“啪!”温蒂不轻不重的用手刀在东方炎的脑袋上敲了一下,一脸严肃的看着东方炎的双眼。
“你这家伙,是不是觉得自己从来不存在就好了,是不是觉得痛恨自己就能得到我的原谅了?嗯!?”
“不是,但是我……。”
东方炎缓缓的低下头,像是一个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一样。
“但是你不这么做的话,你会觉得良心上过不去?会觉得自己很冷血?”
温蒂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东方炎的心中所想,她一脸严肃的用手指戳了戳东方炎的眉心,柳眉微皱!
“嗯……”
东方炎老老实实的点头,脸上满是愧疚。
“……唉,你呀。”
温蒂一脸无奈的摇摇头,她伸手揉了揉东方炎那一头鲜艳的红发。
“有时候责任心重是很好啦,不过这样活着也会很累吧。”
“嘛~虽然经历过想你这种事的,也没几个人不会有愧疚感了。”
温蒂看着脸上的愧疚愈发浓重的东方炎,无奈的轻笑,伸手捧起他的脸,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不过…也正是因为这样,你才是拯救了我人生的英雄啊。”
东方炎的呼吸一滞,他强忍着要从眼角流出的泪水,愧疚的扭过头去。
“可是……我根本没能救你,我没能把你从他的手里救下来,而且我还看着他把你……”
“Stop!”温蒂叫停了东方炎的自哀自怨。
“真的是,你这家伙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倔,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不怪你了。”
“况且,谁说你没有拯救我啊,你早就拯救我了不是吗?”
“如果没有你的话,我估计现在还在忍受着瘫坐在轮椅上,体会着被崩坏能侵蚀的痛苦,哪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,更别提过生日了。”
“所以说啊……”
温蒂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东方炎的额头上,轻声说道。
“当你把渴望宝石从我体内取出来,让我摆脱了轮椅的时候,你就已经拯救我了。”
“拯救不一定是要一辈子,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,一个时刻,甚至一个拥抱,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所以啊……多笑一笑吧,你可是拯救了我的英雄,怎么能垂头丧气的呢。”
东方炎看着微笑的温蒂,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水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呵呵呵~什么吗,你笑得也太难看了。”
温蒂看着东方炎这滑稽的笑容,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,她伸手将画纸从画板上取下来,递给东方炎。
“给,看看画的怎么样?”
东方炎接过画纸,这是一幅素描虽然画工还有些生疏,但是能看出来,画这幅画的人非常用心。
画纸上,东方炎和温蒂站在一起,温蒂调皮的伸手揪住东方炎脸向两边拉扯,弄出一个格外滑稽的笑,东方炎一脸无奈的接受着温蒂的戏耍。
“怎么样?好看吗?”
温蒂坏笑着背着手,看向东方炎的双眼,翠绿色眼瞳中流露着温柔的笑意。
“嗯……画的很不错。”
“是吗,那就好,为了给你画这幅画,我可是一直练习了好久。”
温蒂满意的点点头,随后缓缓的看向远处的夕阳。
璀璨的夕阳缓缓的落下,暗金色的暮光将地平线上的事物缓缓溶解,模糊。
“天……快要黑了呢。”
温蒂看着逐渐下沉的夕阳,缓缓的说道。
“嗯,但明天太阳还会再度升起。”
东方炎顺着温蒂的目光看向远方的夕阳。
“嗯,没错,太阳不管落下多少次,它都会再度升起,只是……”
“……有的人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…”
沉默,无言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,过了许久,温蒂微微扭过头,伸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,面露微笑的看向东方炎,语气轻松。
“好了,时间也不早了,你也该回去了,琪亚娜她们还在等着你呢。”
温蒂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裙摆,转头看向东方炎。
“嗯。”
东方炎缓缓站起身,看向温蒂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温蒂笑着点点头,在犹豫片刻后抱住了东方炎,东方炎也轻轻的抱住了温蒂。
“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对你说来着,但要是再不说的话,就没机会了吧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生日快乐,我的英雄,像当初拯救我一样,去给更多人带去希望吧。”
夕阳落下,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辉吞没了一切,温蒂瘦弱的身躯在阳光中彻底消融。
“我会的,温蒂。”
东方炎看着手中那逐渐消散的画纸,璀璨的双目染上一层鲜艳的红。
如同倒映着火光的黄金。
“我…绝不会输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