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妖王残魂强装硬气,牛鼻子喷出两道黑雾,“小屁孩,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,也配打听那位大人的名讳?”
“快放老子出去!老子被关在这鬼地方千万年,这最后一点妖魄都快被磨灭了!放我出去!”
秦无夜心中明了,看来这妖王残魂对上一任棺主怕得要死。
他意念一动,指尖再次缠绕起一缕黑雾,作势欲包裹过去:“放你出去?让你这‘撼山妖王’残魂再去祸害人间?想得美!”
“你现在是我的尸傀,受我掌控。你这落魄妖王,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当护卫吧!”
“若非看你还有点用处,就凭你刚才想攻击我,我现在就用这棺中之雾灭了你这最后一丝残魂!”
黑雾靠近,撼山妖王瞬间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腐蚀与湮灭气息。
三颗牛头齐齐一缩,绿光里的恐惧几乎要凝成实质:“别!别!手下留情!有话好说!”
“本王……不,小的!小的愿意俯首称臣!唯主人马首是瞻!主人您大人有大量!只求主人高抬贵手,以后……以后给小的放放风就行……”
那狂傲的妖王瞬间变成了委屈巴巴的“牛牛”,画风突变让秦无夜差点笑出声。
秦无夜心中暗笑,这妖王倒是识时务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秦无夜散去黑雾,满意地点点头,故作威严道,“放心,只要你忠心耿耿,好好当你的……嗯,铁甲犀大将军,日后自然少不了你出去威风的机会。”
铁甲犀……大将军?
撼山妖王无语至极,但又无可奈何,不敢说话。
“谢主人恩典!”三头犀牛连忙点头哈腰,声音谄媚至极。
就在秦无夜准备将其收回时,它又忍不住抱怨:“主人……那个……您看……以后能不能给小的换个好点的皮囊?”
“这……这一阶铁甲犀牛……也太…太掉价了!实在配不上主人您的身份和小的……呃,曾经的那么一点点微末身份啊……怎么也得弄条蛟龙或者猛虎什么的……”
秦无夜小脸微红,有点心虚地咳嗽一声:“咳咳,这个……本主心中有数。以后再说!”
赶紧将这三头聒噪的变异尸傀收了起来。
感受着这三具被妖王残魂附体后蕴含的强大力量,秦无夜心中狂喜。
也不知道这妖王残魂的实力能够达到什么程度?
若是有灵师境、大灵师境的实力,岂不是血赚啊?!
哈哈!因祸得福啊!这护卫够硬!
他灵体回归棺内小屋前,靖司安南那带着哭腔的呼唤愈发清晰,仿佛就在耳边萦绕,让他心头一软,再也待不住了。
“该醒了,再哭下去,这冰山美人真要化成水了。”
心念一动,灵魂识海如同归巢倦鸟,瞬间回归本体。
静室内。
靖司安南紧紧握着秦无夜的手,泪水滑落,滴在他的手背上,也滴在自己的心上。
她从未感觉如此无助和害怕。
“哭得这么伤心,我好开心呀~~”一个带着戏谑、却明显有些虚弱沙哑的声音,突兀地在静室中响起。
靖司安南的哭声戛然而止!
她猛地抬起头,梨花带雨的俏脸上,那双黑眸瞬间瞪大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欣喜!
只见床上的秦无夜,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。
虽然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正带着一丝熟悉的、欠揍的散漫笑意看着她。
“秦……秦无夜?!”靖司安南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巨大的惊喜冲击得她大脑一片空白。
下一秒,所有的矜持、所有的冰冷,都被这失而复得的狂喜彻底冲垮!
她再也抑制不住,猛地扑倒在秦无夜身上,紧紧抱住了他!
“你……你个蠢货!”
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,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襟,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激动。
“为什么每次都要送死!你有九条命吗?!你知不知道……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……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,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。
秦无夜被她扑得闷哼一声,少女温软的身体带着特有的微凉馨香,让他十分惬意。
两人无语多言,彼此之间的情义昭然若雪。
他微微一怔,随即眼中漾开温柔的笑意,伸出手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“好啦好啦,我这不是没事嘛。”
“你看,阎王爷嫌我太能惹祸,不肯收呢。”
“再说了,区区灵尊……咳咳……”
他本想吹嘘,结果牵动内伤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靖司安南连忙抬头起身,紧张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样?别乱动!”
她手忙脚乱地想检查他的伤势,脸上还挂着泪珠,眼圈红红的,这副又急又羞的模样,哪还有半分冰山女神的影子?
秦无夜看得心头一荡,忍不住伸手,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,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。
他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暖意:“别哭了,再哭就成小花猫咯。”
被他手指触碰,靖司安南身体一僵,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,如同冰山上绽放的雪莲,美得惊心动魄。
她轻轻推开他的手,狠狠地瞪着他,既有羞恼,更有无法掩饰的庆幸和喜悦:“你再胡说八道试试!”
气氛正旖旎暧昧,病房门‘吱呀’一声被推开。
谢天策、凌雪薇、常石磊等飞云宗弟子鱼贯而入,一眼就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。
尤其是靖司安南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和罕见的羞红!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冲在最前面的谢天策脚步猛地顿住,脸上的神情僵住。
眼神复杂地扫过两人紧握的手和靖司安南通红的眼眶,最终落在秦无夜带着促狭笑意的脸上,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凌雪薇捂住了嘴,眼中满是惊讶和一丝了然。
常石磊等人也是神色各异,有惊讶,有恍然,更多的则是看到秦无夜苏醒的由衷欣喜。
“呃……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?”戚威摸了摸鼻子,干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