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还在继续播放,观众们知道镜子里的人影是陆妙岚扮演的,又看了照片大概猜到了,男主就是陆妙岚扮演的。
放映厅内还引起了一小波骚动,有人兴奋的直搓手,难怪呢,剧组死死的捂着男主角不说,羊导还说男主角的颜值绝对配得上陆妙岚,有人觉得要把颜总请来也演男主了,结果呢,陆妙岚自己演啊,分饰两角啊!牛掰!
一人分饰两角在影视剧里倒是不少见,但是演女主角又演男主角,这就没见过了……
而且目前看,镜子里出现的人影,还有照片,怎么都不觉得违和……
后续是什么样的,大家又开始期待了,甚至有人在心里默念,鬼呢?鬼快出来啊……
也幸好不是在半夜,不然这么想是打算干嘛呢……
很快,剧情就满足了他们的愿望。
林信雅把隔间里面的资料都翻了一遍,确定这是一位有才学的医学研究者,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张资料表上,这个人姓辛,叫辛时远,是个留洋的医学生,在林姓军阀手下做研究,从事一些关于疫病防治的研究。
从隔间走出来,林信雅发现了不对劲,这四周静的可怕,整座老宅除了她,似乎再没有别的人。
颜煦翎倒是有了几分兴致,她发现林信雅下楼的时候,原本挂在拐角处的,林姓军阀的画像不见了。
这种情况,肯定是和之前不在一个时空的,比如说在梦里。
接下来的剧情果然验证了这种猜测,林信雅走下楼,听到主卧内传来对话声。
林信雅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慌张惊恐,脸上的肌肉都能表现出她在害怕,无声的表情带着观众的情绪,配合着背景里,一些对话的声音,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的钻进每个人的骨头缝。
放映厅内,大家都屏住呼吸,有人无意识的缩了缩,老宅子听到这种声音,明显就是有鬼……
当然是有鬼的,还是两个。
林信雅站在半掩着的主卧门外,看向里面。
主卧这时候还不是卧室,而是一间办公室,林姓军阀站在床边,听穿着白大褂的辛时远汇报关于疫病的研究成果。
对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无非是常见疫病的预防和治疗,并且告诉林姓军阀,有些疫病传染范围很大很危险,即便研究,在这里也不行。
林姓军阀提出,他可以派人去一些有疫病的地方买人回来可供研究,辛时远的拳头攥紧,最终松开。
“不如我和您的人一起去疫病泛滥的地方,这样能获得第一手情况,而且这里是您的地盘,万一处理不慎,容易引发疫病……”
林姓军阀个子并不高,比辛时远矮了半个头还多,对于辛时远提出的要求,他只说考虑考虑。
另外提到了,地下室正在修建,用了特别坚固的密封材料,以后可以用来放置一些研究用品,避免外泄引起疫病。
辛时远对此表示赞同,他看林姓军阀似乎没有什么话要说了,就道了告辞,林信雅看着对方走过来,急慌慌的后退,撞到了二楼的栏杆上。
突然间,整个宅子里的光线都暗了下来,林信雅从二楼栏杆上掉了下去,重重的摔到了一楼,而栏杆上方,是辛时远探出栏杆的身体,和伸出的一双手。
颜煦翎觉得,那个人好像是要拉住林信雅,并不是他把林信雅推下去的。
这就很奇怪……
镜头给了一个特写,林信雅摔得极惨,四肢扭曲双目圆睁,暗红色的血流淌开来……
“摔死了?”颜煦翎有些奇怪,电影还没过三分之一,主角死了,后半段该不会是变鬼了吧?
“没有,”陆妙岚拿起爆米花吃,“主角死了,这个戏还怎么继续?”
果然,林信雅猛的坐起来,于妈正把窗帘拉开一条缝,看她醒了倒是挺开心的:“小姐醒了?一定是坐火车太累了,早饭准备好了,您收拾一下,我叫他们去把早饭摆上……”
林信雅看了看自己,长出一口气,被梦吓得不轻。
随着林信雅下楼,镜头给了老旧的墙纸一个特写,蓝色波纹像是鱼鳞一样的纹路,看起来非常有规律。
颜煦翎却有些奇怪,好像这个壁纸的特写不是第一次了?
荧幕上,老宅里还在不断发生诡异事件,越来越多疑问出现:
那些个林姓军阀的枕边人,不管是姨太太还是小厮,甚至于那个叫辛时远的医生,到底是怎么死的?
林姓军阀,正值壮年,又是怎么病故的?
林信雅记起来,母亲曾给她讲过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,似乎暗示林姓军阀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,还曾提到过,林姓军阀比母亲还要矮一点,林信雅却是比母亲还要高一些的。
呈现在观众面前的疑问也越来越多,荧幕里似乎给出来了一条线索,改造老宅的施工队挖出来了一个地下室。
是梦中林姓军阀提到的,但是林信雅却一直没有找到的地下室。
封死地下室的石墙轰然倒塌,林信雅看着黑洞洞的台阶,还是叫人通了一阵子风,然后带着管家家丁,在于妈的搀扶下,用煤油灯照亮,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下去。
在场观众被抓着心弦,都想着别进去啊,这地方一看就是大凶之地,最适合闹鬼了,会死人的……
颜煦翎借机抱住陆妙岚的胳膊,陆妙岚看颜煦翎真有柔弱小娇妻的样子,忍不住把爆米花放一边,任由她抱着。
地下室似乎非常的深,漫长沉闷的脚步声之后,众人走完最后一级台阶,出乎意料的,入眼整个地下室都是厚厚的的灰尘,以及落满灰尘的,和老宅内部一样的,蓝色鱼鳞状花纹的墙纸。
作为恐怖片来说,观众都知道这肯定吓人,看之前就会做好准备,所以总是一惊一乍的,并不奏效。
所以,走了那么长台阶,大家都猜测会遇到点儿什么,结果什么都没有,观众们都会放松一下。
林信雅看到墙边堆放着一些器皿,拿过煤油灯打算蹲下来细看,忽然一阵阴风吹过。
煤油灯,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