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在这一天,草原的统一的心声将草原各个部落的首领聚会在一起。
祭坛上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,将十五部族兽骨图腾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英雄城古老的石墙上,如同远古巨兽的爪牙。克岸的箭筒砸在祭坛中央的凹槽里,发出沉闷的响声,几支羽箭散落出来,箭尾的鹰羽沾上了尘土。他脸色煞白,右手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青。
\"克岸部族,落选。\"主持仪式的乌尔汗部老萨满用枯枝般的手指划过羊皮卷上的名字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。祭坛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声议论,有人叹息,有人窃喜,更有人将目光投向站在阴影中的最后一位挑战者。
烈九靠在祭坛边缘的石柱上,青铜战斧斜倚在肩头。他看似随意,实则将祭坛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。克岸踉跄着走下台阶时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——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不甘的火焰,烈九却只是微微颔首,如同对待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。
\"最后一位,烈九。他是草原的恩人,也能参选!\"老萨满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。他默然走向祭坛!
他有坚韧如青铜战斧的脊梁
烈九的轮廓在火光中如同被锻打的青铜,每一道线条都浸透着草原风雪的痕迹。
他右臂虬结的肌肉上盘踞着蛇谷毒瘴留下的紫黑色疤痕,却能在挥斧时爆发出撕裂狼王咽喉的力量。当黑晶的诅咒如毒藤般侵蚀血脉时,他单膝跪地却用斧柄撑起全身重量,指节因剧痛而发白,脊椎却始终挺得笔直——像那柄插在祭坛中央的战斧,锈蚀斑驳却永不弯折。
他有勇敢似劈开夜空的雷霆
冲锋时的烈九是草原上最耀眼的存在。青铜斧划出的弧光比流星更炽烈,劈山式斩落时连狼王都要暂避锋芒。
他迎着黑晶爆发的紫电突进,右脸被能量灼烧出蛛网般的血痕,左眼却眨都不眨。最震撼的是他浑身浴血仍咧嘴狂笑的模样,虎牙沾着狼血,吼声震得祭坛火把齐齐摇曳:\"管你是狼是龙,老子斧下都是肉!\"
他有野性难驯的桀骜帅气
不同于贵族公子的精致,烈九的英俊带着刀锋般的侵略性。
乱发如黑鬃般披散,左耳三枚狼牙耳环随动作叮当碰撞,古铜色胸膛上蜿蜒的伤疤反倒成了最耀眼的纹章。
当他跨坐在狼王尸首上擦拭战斧时,汗珠顺着喉结滚落锁骨的凹陷,连克岸都忍不住调侃:\"英雄城的姑娘们怕是要为抢你的狼尾腰带打破头。\"
他有领袖气质的天然魅力
即便沉默时,烈九也是人群中最醒目的存在。青铜斧柄的狼首在他掌心低伏,十五部族的星轨血纹在他臂上流转,连老萨满的骨杖都会在他经过时自发震颤。
但真正让人臣服的是他振臂高呼时眼中的火焰——那不是黑晶的邪芒,而是能点燃整片草原的热烈:\"英雄城来了就是兄弟!是尘埃也要掀起天大的风!\"
他有矛盾中的致命吸引力
他既能在斩杀狼王时暴烈如雷,又会在深夜独自为敌酋垒坟;既能豪饮血酒与兄弟笑骂,又会在无人处摩挲克岸送的狼牙项链发呆。
这种反差在他施展攻杀式时达到极致——劈山式带着摧城拔寨的狠绝,收势时却总留三分余力护住身后同伴,战斧回旋的轨迹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。
以上的烈九形象在史书中及人物叙事故事里被广泛传颂着。
祭坛周围瞬间安静下来。烈九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向中央。他的皮靴踏在石阶上发出沉稳的声响,与克岸方才急促的脚步形成鲜明对比。夜风卷起他腰间系着的狼尾饰带,露出下面隐藏的旧伤——一道从肋骨延伸到髋骨的疤痕,在火光中泛着淡粉色。
祭坛中央的凹槽里还残留着前几位挑战者留下的痕迹:折断的矛尖、染血的匕首、甚至是一把被火焰烧得卷曲的角弓。烈九的目光扫过这些失败的证明,最后停留在那只被拴在石柱上的祭羊身上。纯白的羊毛在火光中几乎透明,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映着满天星斗。
\"十年的历练,都在这斧头里。\"烈九低声自语,右手抚过斧柄上的狼头雕刻。那狼头的眼睛是两个凹陷的孔洞,此刻却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他。他记得克岸阿爹刻这狼头时的情景——那位独臂老人用断刀在青铜斧柄上留下这道印记时,曾说过这是\"草原之魂\"的象征。
烈九举起战斧,斧刃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。祭羊似乎预感到了什么,突然挣扎起来,蹄子在石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。但烈九的动作更快——斧刃精准地切入羊的脊骨,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。鲜血喷涌而出,却没有如往常般四溅,而是顺着斧面上那些神秘的沟槽流动,如同被某种无形力量引导着。
\"看那血!\"人群中有人惊呼。
血线在青铜斧面上蜿蜒流淌,逐渐形成复杂的图案。最初只是几条交错的红线,很快扩展成一张覆盖整个斧面的星图。更令人惊异的是,那些血线竟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,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。祭坛周围的火把突然同时暗了下来,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吸引到了那把战斧上。
老萨满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踉跄着上前几步,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斧面:\"那是...那是乌尔汗部族的星轨!\"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变调,\"还有克岸部族的...天啊,那是所有十五部族的星轨!\"
烈九自己也愣住了。他感到手中的战斧突然变得滚烫,斧柄上的狼头雕刻似乎在他掌心轻微震动。血线仍在蔓延,现在已经超出了斧面的范围,开始在他手臂上形成同样的纹路,却丝毫不觉得疼痛。
\"够了!够了!\"老萨满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因激动而扭曲,浑浊的眼睛里反射着血线的红光,\"草原所有部族星轨十五道都交汇于你这青铜斧...你到底是什么人?从来没有会这样统一意见,神灵啊。\"
祭坛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。有人开始跪拜,有人则后退几步,在胸前画出辟邪的手势。烈九感到无数目光如箭矢般刺在他背上,但他无法移开视线——斧柄上的狼眼突然泛起红光,两道细如发丝的血线从孔洞中射出,直指苍穹。
老萨满如遭雷击般松开手,双膝重重跪在石板上。他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浮现出近乎狂喜的表情,枯指掐得自己骨节发白:\"这是什么神奇战斧...竟也真认了主!\"他的声音因敬畏而颤抖,\"少年啊,你是草原的引路人啊,请受我一拜!\"
老人的额头触地的瞬间,祭坛上所有的火把同时熄灭。唯有战斧上的血线仍在黑暗中发光,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星图——十五部族的命运之线在其中交汇,最终全部指向烈九的心脏位置。
烈九感到一种奇异的力量从斧柄流入他的手臂,顺着血脉直达心脏。他突然明白了克岸阿爹那句话的真正含义——这不是普通的狼头雕刻,而是沉睡的草原之魂。现在,它苏醒了,并选择了他作为宿主。
黑暗中,他听见克岸倒吸冷气的声音,听见各部族首领交头接耳的议论,更听见自己血液中回荡的古老呼唤。当火把重新点燃时,所有人都看到烈九的眼睛——那瞳孔深处闪烁着与斧柄狼眼同样的红光。
老萨满仍然跪伏在地,白发披散如雪:\"十五部族等待百年的共主...终于出现了。\"
祖玛一脚踢翻祭坛铜鼎:\"磨叽个屁!老子三年前就说过,能劈开蛇母脑袋的,就是草原共主!\"他腰间的石刀缺了口,那是那年替烈九挡影阁追杀时候留下的。
沙风拎着血淋淋的狼髀骨闯进来,玄铁重甲叮咣作响:\"当大哥的,先跟兄弟过三招!\"他抡起重剑就砸,青铜斧架住的刹那火星四溅。
烈九的攻杀式毫无花哨:
**一式·**:斧刃自右上斜劈,震得沙风后退三步;
**二式·**:横扫斧背击中锤柄,玄铁锤脱手飞出;
**三式·**:跃起下劈,斧风削断沙风半截胡子。
\"服了!\"沙风抹了把下巴血珠,\"但结拜得按我的规矩——\"他突然扯开胸甲,心口狰狞的刀疤跳动着,\"这是被影阁狗贼砍的,你挨一刀不吭声,我才认!哈哈\"
克岸的弯刀突然架在沙风颈间:\"他的疤我替他挨!\"刀尖回转要刺入自己左胸,血珠滴在青铜斧上,\"蛇谷毒瘴里,这位置他替我挡过毒蛇之咬。\"
英雄城大殿内的人声鼎沸,都为草原人出了领袖而欢呼,这是一个新的开始,属于草原的纪元。
大殿酥油灯将鎏金穹顶映得煌煌如昼,巴相宇独坐西侧阴影处,青铜腰牌在他指间翻转,映出眉间一道淡疤。
这少年生得极矛盾——草原雄鹰的骨架裹着江南烟雨的气质。狼皮大氅下肩宽如丘,却偏用青缎束着劲腰;古铜色面庞棱角分明,偏生了双含情目,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密阴影。左耳三枚银环随擦拭动作轻响,是当年连挑十八帐救弟兄时留下的战利品。
汗王金冠上的红宝石正映在他眼底。少年突然绷直脊背,兽骨扳指\"咔\"地裂开细纹。众人还在欢呼时,他已嗅到风里铁锈味——就像那年雪夜独守狼群,弓弦将断前听见的冰裂声,他像一柄未出鞘的刀——锋芒内敛,却让人不敢轻视。
他的面容如同草原上最锋利的弯刀雕琢而成,轮廓深邃而凌厉,眉骨高耸,鼻梁挺直,下颌线条如刀削般硬朗,可偏偏那双眼睛却沉静如深潭,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。眼珠是极深的褐色,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,仿佛能看透人心,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孤寂。
他的唇很薄,习惯性地抿着,极少展露笑意,可偶尔牵动嘴角时,却有种令人心惊的俊美。
左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是幼时与狼搏斗留下的印记,非但不显狰狞,反而平添几分野性的魅力。他的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小麦色,却并不粗糙,反而透着一种内敛的光泽,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青铜,冷硬而坚韧。
他的身形高大挺拔,肩宽背阔,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,哪怕只是静立不动,也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。可他的姿态却并不粗犷,反而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克制,像是草原上最凶悍的狼王,却偏偏学会了比奇贵族的礼仪。
他很少说话,声音低沉而冷冽,像是冬日里掠过草原的风,简短有力,却字字如刀。他的沉默不是木讷,而是一种近乎危险的蛰伏,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此刻,他坐在大殿的阴影里,火光映照着他的半边侧脸,明暗交错间,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,像是嗅到了风暴的气息。青铜腰牌在他指间翻转,上面的古老纹路泛着幽冷的光。
他,是草原的孤狼,是沉默的利刃,是注定要在这片土地上掀起风暴的人。
\"来了。\"薄唇吐出二字,惊起腰间七柄错金小刀叮当作响。十六岁的孤狼站起身,青铜牌暗纹浮现出敕勒川古老的图腾。
英雄城外,远方的地平线在剧烈颤动,仿佛大地深处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在苏醒。起初只是细微的震动,随后越来越强烈,连城墙上的砖石都开始簌簌掉落尘埃。
克岸眯起眼睛,手搭凉棚望向远方,突然瞳孔骤缩——上万头灰狼如同潮水般涌来,它们低伏身躯,头颅紧贴地面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跪拜姿态。在这片灰色浪潮的最前方,银鬃狼王额间的黑晶正泛着妖异的紫光,它每踏出一步,地面就会炸开半尺深的土坑,蛛网状的裂痕在草原上不断蔓延。
\"天杀的!\"克岸的箭矢刚离弦就被无形的力量绞碎,在距离狼王十丈外的空中化为齑粉。他握弓的手青筋暴起,\"这畜生吞了星陨铁!\"箭囊里剩下的三支破甲箭在剧烈震颤,箭簇与箭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鸣响。
狼群在狼王的带领下铺天盖地压来,草原上的长草如同被镰刀收割般成片倒下。城墙上的守军能清晰看见最前排巨狼嘴角垂落的涎水,那些泛着绿光的液体滴在草叶上,立刻腐蚀出焦黑的孔洞。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刚坐在首位的烈九,他古铜色的脸庞被火把映得发亮,青铜斧横放在膝头,斧柄的狼首装饰正诡异地蠕动着獠牙。
\"来的正好。\"烈九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两颗小虎牙,\"刚好兄弟克岸的成人礼缺个狼王的首杀。\"
他起身时青铜斧发出嗡鸣,斧柄狼首的獠牙突然暴涨三寸,森白利齿间缠绕着血丝。城楼上的火把齐齐暗了一瞬,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走了光芒。
\"攻杀式就三招,足够了。\"这句话像块烧红的铁锭砸在青石板上,每个字都冒着火星。
当烈九冲出城门时,狼群已经扑到护城河畔。银鬃狼王人立而起,足有两丈高的身躯投下巨大阴影,额间黑晶射出的紫光将河水染成诡异的绛色。烈九的青铜斧在空气中划出青色轨迹,第一式劈山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砍进狼王左肩,黑晶迸发的电光炸响,他右半边眉毛瞬间焦黑卷曲,皮肤上爬满细小的闪电纹路。
三匹牛犊大小的巨狼从侧翼扑来,第二式断流横扫出半月形的光弧,最前面的巨狼被拦腰斩断,后面两只被斧背击飞,青铜斧凹痕里嵌着的狼牙还在滴血。狼王趁机挥爪,烈九胸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,精钢打造的护心镜像纸片般被扯开——
\"低头!\"巴相宇的吼声从城垛传来。青铜长矛化作一道流光,精准贯穿狼王右眼。烈九顺势翻滚,斧刃自下而上再度使出劈山,这次斧锋卡进狼王下颌骨缝隙,随着他全身重量下压,硬生生撬开了布满倒刺的狼吻。狼王腥臭的血液暴雨般浇下,将烈九染成血人,他靴底在血泊中打滑时,巴相宇已经闪到狼王背后,长矛毒蛇般刺入后腿关节。
垂死的狼王仰头发出的哀嚎形成肉眼可见的声浪,祭坛石柱表面瞬间爬满裂纹,轰然倒塌的烟尘中,那串黑晶项链滚落在混合着狼血与人血的泥泞里。五色光芒在晶石内部流转,时而如极光般绚烂,时而如深渊般晦暗。克岸的手指刚要触及晶石表面,祖玛的石刀已经横在他腕前,刀刃上未干的狼血滴在他手背上。
\"别拿!\"祖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\"二十年前我们部落的雄鹰战士,就是碰了这东西变成狼人...\"他石刀上刻着的古老符文正在发烫,刀尖指着晶石周围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。
沙风的重锤突然砸下,狼王头颅像熟透的南瓜般爆开。
\"诅咒个卵!\"他轻盔甲的下摆还在滴血,每一步都在地上印出鲜红的足迹,\"能杀狼王的就是好汉,也有天道罩着!\"
锤头上沾着的脑浆被甩到祭坛残骸上,发出滋滋的腐蚀声。黑晶项链在血泊中微微颤动,五色光芒突然暴涨,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城墙上,那些扭曲的影子竟隐约显出狼的轮廓。
烈九捡起黑晶的刹那,青铜斧突然重如千钧。
狼王残魂在耳边嘶吼:\"戴此晶者,永失所爱……\"
他反手将黑晶按进斧柄狼口,只见青铜战斧爆发出褐色青光:\"那就让诅咒冲着我来!\"
说罢,飞身上马在众部落人的呐喊助威下,追击四处溃散的群狼,此时的狼群以无战意,转眼间飞散到各处,自狼王出现到烈九带头杀向狼王起算起,不过一个时辰,战事以了,烈九带领四兄弟返回部落的战阵,随即大军进了英雄城庆典这一时刻,
英雄城里,欢歌笑语,酒醉的场面比比皆是,这时一直保持清醒的说话了,\"兄弟不是嘴上叫的。\"巴相宇突然抽出猎刀,寒光闪过,血落在血酒碗里,\"乌尔汗男儿都是以血为誓,血在,誓言在。\" 随即将酒碗恭敬的端送到烈九面前
旁边的克岸的弯刀跟着落下,掉落的血珠砸得碗沿叮当响:\"你救我,并陪我走出蛇谷,这血早该给你。\" 沙风无语抢过酒碗,一刀,血滴在碗里,干净利索,
烈九盯着碗中几滴血迹,突然抡起青铜斧劈向自己左手——野蛮的操作。。。
\"铛!\"
祖玛的石刀架住斧刃,火星溅在三人脸上:\"这条命在武校时候就押给你了,\" 说罢手指滑动一滴血红洒在酒碗里,
沙风直接把酒碗放在青铜斧边上的桌子上:\"喝!喝完去砍了黑龙!\" 众人不解:“黑龙?在哪里?”
沙风:“嗨,我就是那么一说。”
结果被众人一人一脚踹出房外。
黑晶在斧柄中发出嗡鸣,烈九的瞳孔泛起金芒。大吼道“好,英雄城,我接了,我们几个兄弟接了。”
大家齐声呐喊“英雄城,兄弟城”
\"即日起,英雄城来了就是兄弟。\"烈九扯下染血的额带缠住斧柄,\"我们要活出自己的精彩,就是尘埃,也要掀起天大的风,我倒是要让传说中的天尊看看,天道,天道,比得过我们这兄弟情义吗。\"
此刻,坐落在九重天云霄洞的天尊府邸里面,正在推演天机的启源天尊突然间打了个喷嚏,吓坏了众弟子。
一众上仙都在猜测,:“我的个乖啊,这是要出多大的事啊,”
启源天尊,也自感觉蹊跷,手合阴阳一算,顿时噗嗤一笑,:“这小妮子,真会玩儿。”
~夜半,克岸发现烈九独坐城外的狼王尸旁,正用战斧刨着坑,准备埋葬狼王。。
\"黑晶在吞噬你。\"克岸走过去朝着烈九扔过酒囊,\"我能看见你眼里的紫气。\"
烈九灌了口烈酒,斧刃映出他扭曲的笑:\"等斩了黑龙,把它眼珠子挖给你阿妹当聘礼。\"
:“哈哈,黑龙?现在哪里还有黑龙啊,你这不是在说我妹妹嫁不出去了吧。。”兄弟二人开怀大笑。
葬狼余烬
篝火在狼王坟冢旁噼啪作响,克岸将最后一捧冻土撒在微微隆起的土堆上。青铜战斧斜插在草地里,斧柄黑晶泛着幽光,映出烈九半边结霜的脸。远处传来草原狼的哀嚎,像是为死去的君王唱挽歌。
\"你说这畜生算不算英雄?\"烈九突然开口,手指无意识摩挲斧柄的狼首雕纹。他左臂新添的爪痕还在渗血,那是狼王垂死反扑的勋章。
克岸往火堆里扔了块狼油木,窜起的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:\"草原传说里,能统御万狼的王者,死后会化作白毛风守护领地。\"他抓起把雪搓洗指缝里的血痂,\"三年前我和阿爹埋过一头老狼王,那年冬天的暴风雪吞了三个部落。\"
烈九的斧尖挑起块焦黑的狼髀骨:\"那这头呢?带着诅咒的黑晶,算守护神还是灾星?\"
克岸的骨笛在掌心转了三圈——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:\"记得我阿爷说过,草原上没有神魔,只有饿狼与牧羊人的交易。\"火光照亮他颈后若隐若现的蛇纹,\"狼吃羊,人杀狼,长生天冷眼看着,就像我们看蚂蚁打架。\"
烈九突然抡起战斧劈向雪堆,惊起几只食腐的雪鸦:\"那要这天道何用!\"斧刃卡在冻土里嗡嗡震颤,\"若万物只是刍狗,为何我劈了蛇母会心痛?为何你埋了老狼王反遭雪灾?\"
\"因为我们在棋盘上。\"克岸用弯刀在地上画出九宫格,\"巴图鲁以为自己是执棋者,结果成了棋子。\"刀尖点在中央格,\"就像这黑晶,你以为降服了它?\"他突然将刀刺入自己掌心,\"不过是换了个笼子。\"
血滴在狼坟上,竟凝成冰珠滚入斧柄黑晶。烈九瞳孔里的紫芒暴涨一瞬。
\"那年大旱,我亲手杀死了刚出生的羊羔。\"克岸的声音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\"阿娘说这是向长生天献祭,结果第二天狼群就来袭。\"他扯开衣襟,心口狰狞的疤痕像扭曲的狼头,\"你看,天道最爱笑话虔诚的人。\"
烈九抓起酒囊灌了口烈酒,喉结滚动如困兽:\"风衣老头教我基础剑法一式时说过,剑不问对错,只管劈开活路。\"他突然将酒泼向黑晶,紫火腾起三丈,\"可现在这玩意在啃我的魂!\"
克岸的骨笛突然发出悲鸣,他猛地按住烈九右臂——那里黑晶侵蚀的血管已呈青紫色:\"你当自己是在逆天?\"他扯下腰项间狼牙项链,\"看看这个!\"
五颗狼牙在火光中投射出星图,与黑晶中的纹路如出一辙。
\"这是历代克氏萨满的传承。\"克岸的指尖划过狼牙凹痕,\"每颗牙的主人都戴着黑晶战死。\"他忽然抓住烈九的腕子,\"三百年前巴图鲁劈开黑狼的头颅,获得一个黑色水晶,部族巧匠做成项链,巴图鲁带着它能力倒是更强大了,最后结局。\"
烈九的斧柄发出龙吟般的嗡鸣,雪地上浮现血色星轨。
克岸的蛇纹胎记突然游到颈侧:\"你以为我们为何能活着走到这里?\"他扯开烈九的皮甲,心口竟有同样的蛇纹在生长,带着醉意缓缓说道\"从你拿起青铜斧那刻,我们就是新祭品!\"
仔细观详黑晶中浮现万狼奔袭的幻象,每头狼额间都有星纹。克岸的狼牙项链抖动不已,碎玉中响起古老萨满的吟唱:\"天非道,劫非命,执剑者即天劫……\"
烈九的斧刃停在克岸眉心半寸:\"如果天道是张吃人的嘴,\"他眼底紫芒褪去,露出原本的琥珀色,\"老子就掰断它的牙!\"
克岸突然大笑,笑声惊起飞雪漫天:\"十年前我埋了阿爷爷,他说草原男儿该像风一样自由。,\"现在我才明白,风也有吹不破的囚笼。\"
狼坟中升起磷火,在黑晶周围凝成星环。烈九将战斧重重插入冰面:\"那就劈碎囚笼!管它是狼王的诅咒还是天道的棋局!
:“对了,那日毒蛇山谷夜里,我发现你身上闪烁七彩之光,是否有什么神物?” :“神物?”烈九突然想起在毒蛇山谷七杀白蛇后,获得的一个宝石,:“你看看这个,算不算什么神物?”宝石自烈九拿出来后,在这个夜里发出七彩霞光,照的二人之间一丈之内如同白昼,
:“这是我斩杀白蛇获得,白蛇神魂所述,其为祝福宝石,也不知道有鸟用?
克岸接过宝石后还给烈九:“管他呢,我敢保证这个是宝贝,改天让部族大祭司看看。”
后半夜风雪渐息,克岸用狼王鬃毛编成绳结系在斧柄:\"草原有个传说,战死的狼魂会缠在仇人兵器上。\"他的手指冻得发紫,\"等到了黑龙窟,这玩意或许能救命。\"
烈九摩挲着新系的鬃毛,突然说起浑话:\"要是被黑龙吞了,我就往它肠子里刻你的名字。\"
\"那得用萨满文刻。\"克岸在雪地上画出扭曲的符号,\"这是'克岸到此一游',这是'烈九是个蠢货'……\"
两人笑骂声惊起夜枭,青铜战斧上的黑晶却悄悄裂了道缝。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裂缝里渗出丝血色——像极了克岸颈后游动的蛇纹。
烈九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你说那狼王死前会不会后悔呢?”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,仿佛能透过时间和空间看到那只狼王临死前的场景。
克岸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,回答道:“王者只会后悔没有多咬死几个猎人,又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?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狼王的敬佩和对猎人的轻蔑。
烈九沉默了片刻,突然说道:“那要是我被黑龙嚼了骨头……”他的话语戛然而止,似乎不敢想象那样的结局。
克岸打断了他的话,毫不留情地说:“我会把你那破斧头熔了打马镫,然后天天踩着你的棺材策马奔腾。”他的语气轻松,但其中的冷漠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烈九听后,气得“呸”了一声,骂道:“老子做鬼也给你枕头下塞狼粪!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,显然对克岸的话感到非常不满。
克岸却不以为意,反而大笑起来,说道:“记得塞黑晶泡过的,那可值钱呢。哈哈!”他的笑声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狼王的坟冢在晨光的映照下,泛着一层青灰色的光辉,宛如一颗镶嵌在雪地上的黑色瞳孔,默默地注视着这片大地。而在三千里之外,当地土族称之为“蜈蚣洞穴”的地底三层,沉睡的黑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它翻了个身,原本平静的地下世界突然开始震动,山川裂痕如蛛网般悄然蔓延,一直延伸到克岸曾经画过的萨满符咒处。
七言古风·烈九谣
刻骨铸魄十七载,血淬狼魂锋未衰。
劈山敢叫星河断,摧城能令鬼神哀。
黑晶噬心终不悔,指骨盟誓共形骸。
莫道草原无真义,且看风卷烈旗来
谁曾想他们快乐逍遥的草原生活,英雄城的所有一切,已经有人密报送到玛法人族帝国君王的面前!
:“英雄城?一群草原野人建立的城堡,随他去吧”玛法人族帝国君王如是说。
谁曾想,一段新的传奇故事即将揭开序幕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