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章 五一
林昭昭起身，想了想：“所以还有海外的捐助？”
这倒是把程野问住了顿了顿：“也有，一半一半吧，剩下的大部分是来自港城。”
“哦，所以基金会去向呢？”
程野：“......去向我要是知道我问你干嘛？大概会资助一些大学的贫困生一类的。”
林昭昭：“......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嘛。”
程野无奈地叩了一下她的额头：“算了，问你也没用。”
林昭昭：“但是我隐约知道，我哥哥和继父的关系不算好，他大概可能也许在被逼着做什么？”
程野：“他是个成年人了，不存在被逼着做什么。”
林昭昭：“马戏团的小象长成大象了也逃不出去的。”
程野沉默了片刻：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林昭昭本来想说起谢临的猜测，但是想起来猜测也终究只是猜测，沉默了片刻：“他......也许和一些官员有关系。”
“官员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不好说。”
程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林昭昭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：“说起来，是谁来跟你接触的？”
程野说是宝昌吴遐的秘书。
林昭昭愣了一下：“所以你见到吴遐了？”
程野：“......吴遐是什么很难见到的人吗？就算他平时在京海这边发展的比较少，又不是什么总统总理国家元首，再说了他就是我也不是不能见啊。”
林昭昭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......我是说真有这么个人？”
“......不然呢？”
林昭昭：“男的？”
程野：“不然呢？！这又不是美国，男女我总归是认得出来的吧。”
林昭昭有点失望：“哦，所以他长什么样？”
程野：“......人样，不高不矮，不胖不瘦，也不美也不丑，就是正常中年企业家的样子。”
哦，所以吴遐和吴霞就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。
毕竟吴霞的照片有了，吴遐也确实有这么个真人，也是怪了，她身边居然真的有两个wuxia。
系统：这有什么，你不记得你从小到大见过多少杨刚王强子涵了，一个wuxia算什么。
林昭昭：也是哦。
林昭昭：“哦，他们和源动合作总归是有所图的吧。”
程野提起这个话题就有兴趣了：“确实，虽然说到时候绕来绕去，什么全方位多领域的合作，创新一线什么的，但是我听出来了，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。”
“......求你别卖关子了，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吗？”
“全息技术。”
这话林昭昭还没反应，旁边一直对他们的话题不太感兴趣的齐骁倒是笑出声来。
“干嘛干嘛干嘛？”
齐骁：“没事，我说了你又不爱听。”
“我的技术已经很完善了好吧！要不是王军一个宏远一个鼎峰一个，三个人轮流过来拦我，我的全息游戏仓早就上线了。”
“我妈没阻止你？”
程野叹了口气：“她说没法把普通人送上火星的火箭，商业价值就永远受限，她建议我改变游戏类型，不过她也没说我的技术有问题啊。”
“那是因为她不是技术出身的。”
程野：“哇哦，齐工真厉害，比一整个英达的技术评估组还厉害。”
林昭昭被两个人幼儿园水平的斗嘴弄的头晕：“行了有人敲门.......吃饭了。”
王姨带着新买的河虾和笋，齐骁去厨房看食材，林昭昭没个正形的躺在沙发上：“所以你最近就忙你的全息游戏仓呢？”
程野：“是啊，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我？你要担心的事不就那么两件，让你忙到憔悴的黑眼圈都出来的，随便猜一件咯。”
“黑眼圈！！！”宏远大肆收购源动的股票的时候，都没见他慌张成这个样子，“不可能的啊，我天天晚上涂眼霜敷面膜的，怎么可能！”
林昭昭:“……真的，而且你是不是你最近吃的不太好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昭昭:“感觉你瘦了点。”
程野:“这么严重！我瘦了？不可能啊！我也就这一个月没怎么去健身而已！”
林昭昭:“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，就是说……咳，这东西有什么着急的，别把自己逼那么紧。”
程野愣了愣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，仿佛带着某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温柔与眷恋。
“知道了。”
结果林昭昭发现她那句对他外貌的评价对他的影响有点大。
给他低落的吃饭都没吃几口，就走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在余艺说了这事之后，她就问了沈知远想怎么过去，沈知远说开车。
林昭昭对于沈知远提出五一开车出发去西津的勇气表示赞许，然后果断表示要买高铁票。
好在是提前抢抢到了商务座，余艺的比赛是上午，正常结束了下午坐车回去就是了，然而林昭昭搜了一下，说西津博物馆五一有面向公众的公益做纸鸢活动，而且有个北宋家居生活展据说布置的不错，林昭昭主动提出想去玩玩。
沈知远自然答应。
“好久不——见……很好看。”
林昭昭难得节假日出门玩，直接穿了李俊妈妈做的那套衣服，在屋子里已经很好看了，在外面原本看起来普通发缎面在日光下显现出流波一样的花纹，更遑论上面的钉珠了。
林昭昭的耳边夹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绒花发夹——她自己摸索着做的，发饰基础发型就不基础，这个头发的辫子她少说编了一个多小时，肉眼可见的复杂。
“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。”心情不错的林昭昭问话自然也大胆。
“嗯，都好看，这个粉色料子的暗纹很高级，还会显得你皮肤很白，气色很好，而且钉珠不会很凌乱，直接穿素色裙子不会显得过于正式，发型虽然复杂但是发饰很简单，所以是一套很不错的新中式——是适合你的风格。”
看看，比起只会敷衍的说好看的男人，人家真能说出一二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