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匆匆赶到刘海中的家中,他没有立刻离开四合院。
他知道这里有一辆自行车,打算向刘海中借用,再骑车去找他的小姨。
“是棒梗啊。”
刘海中不在家,但二大娘在家。
见到棒梗来访,她先是一愣,随后笑道:“你来干嘛?是不是有什么事?你二大爷去送许大茂他爸去医院了。”
由于自家情况特殊,二大娘对秦淮如的儿子棒梗也颇为客气。
“啊,二大爷不在呀。”
听闻此话,棒梗惊讶地应了一声,随即说道:“我是来借自行车的,我要去给我小姨送饭,她住得很远,走路得花半个多小时,菜就该凉了,所以想早点借辆车骑过去。”
“哦,借自行车啊,那没问题。”
二大娘笑着点头,指着门口左侧说道:“车就在那里,我去拿钥匙,你骑的时候小心点就行。”
说完,二大娘转身进屋取钥匙。
不久后,她拿着钥匙出来递给棒梗。
“谢谢二大娘!”
接过钥匙,棒梗连声道谢,然后迅速离开了。
看着棒梗远去的身影,二大娘露出一丝笑意,没再多言。
毕竟只是一辆自行车而已,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。
棒梗来到自行车前,用钥匙解锁后将饭盒放入车篮,随即骑车出发。
他满心期待地加速前行,希望尽快到达小姨秦京如家享受舒适时光。
骑出小巷后,他在乡间道路上遇到不少骑车的行人,大多是背着包的大学生。
为了避免碰撞,他减速并靠右行驶。
不久,他发现前方有辆自行车挡道,便按铃示意让其避让。
对方反应迅速向右挪动,棒梗也跟着转向右侧。
但意外随之发生,前方恰好有台阶通向河边,他失控冲 阶,重重摔倒进河中。
落水的棒梗大声呼救,他不会游泳,感到水流正从鼻孔和耳中灌入,恐惧感袭来。
与此同时,那位女骑行者并未察觉身后状况,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,回头却未见异常,再转向右边时,才发现河里的人竟是棒梗。
她虽内心震惊,但仍选择快速离开现场。
对岸人影渐渐模糊,河水依旧湍急,而棒梗仍在水中拼命挣扎,高喊求救。
一位男子不慎落水,情况危急,引得路人都驻足观望却无人敢施救。
大家纷纷讨论,却因都不会游泳而束手无策。
相比现代社会因怕被讹而冷漠旁观的态度,这个时代的人们依然保持着乐于助人的传统美德。
就在此时,一位刚从田间劳作归来的老大爷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,奋力向落水者游去。
他一把抓住落水者,安慰他不要紧张,同时将他往岸边拖。
最终成功将人救上岸。
上岸后,老大爷拍打落水者的背部,帮助他排出呛入的水。
虽然落水者暂时没有恢复意识,但性命得以保全。
周围的人见状散去,而老大爷默默离开现场。
老汉救起奄奄一息的棒梗后,因赶回家做饭而无法带他同行,叮嘱他在此休养便离开了。
虚弱的棒梗勉强起身,摇晃着往家的方向前进。
他的内心满是失落:自行车掉进河里,干粮也丢了,离小姨家还很远,只能先返回。
同时,他感到身体异常沉重。
路上行人渐少,棒梗步伐踉跄,从一侧走到另一侧时,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。
一辆疾驰的汽车正逼近,棒梗大惊失色,拼命想避开,却仍被车体撞击,重重摔入田间。
车上的女司机与副驾男子慌作一团,最终选择逃离现场。
随着车辆远去,乡村公路重归寂静。
即使遭遇车祸倒在田地间,棒梗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。
他的意志力顽强,支撑着他没有彻底失去知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棒梗努力站起来,脚步虚浮地往家中走去。
此时天色渐暗,昏沉的光线让他在道路上显得格外不起眼,几乎无人察觉他的存在。
直到进入街道区域,路人才注意到这个满身血迹的身影。
一声惊呼传来,人们纷纷避让,谁也不敢接近这个看起来可怕的人。
当棒梗摇晃着走到四合院门口时,许大茂和刘海中正在扶持许大茂的父亲回家。
他们刚从医院处理完伤口归来,为了节省开支,许大茂的父亲选择提前出院。
“棒梗!”刘海中一眼认出棒梗的模样,吓得连连倒退,满脸惊慌。
许大茂也吃了一惊,随即辨认出这是秦淮如家的棒梗。
正在挣扎返回的棒梗,看见熟悉的许大茂和刘海中,突然体力不支,重重摔倒在地,陷入一片漆黑之中。
刘海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,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。
刘海中赶忙上前,将棒梗扶起并背向秦淮如家跑去。
无论如何,大家都是熟人,尤其是刘海中经常在秦淮如家吃饭,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要帮忙将棒梗送回家。
“淮如!淮如!”刘海中背着棒梗快步走向四合院后院。
秦淮如正和易忠海、贾张氏聊着天,听见刘海中的呼喊声,迅速出门查看。
刘海中如此着急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很快,刘海中背着满身血迹的棒梗来到后院,急切地说:“出大事了,你看棒梗。”
秦淮如一眼就注意到棒梗的状态,心猛地揪紧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慌乱,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儿子怎么会伤成这样?”
随即,她从刘海中背上接过棒梗,一边拍打他的脸庞,一边哭喊:“棒梗,你怎么了?醒醒啊!”
但无论秦淮如怎么呼唤,棒梗始终没有反应。
“他不是去给京如送饭了吗?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贾张氏同样心急如焚,问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让我看看。”
易忠海迅速站起来,检查了棒梗的情况后,松了口气说道:“没什么大事,棒梗还有呼吸,只是有点虚弱。
淮如,帮忙给他清理一下,擦掉身上的血迹。
他只是暂时昏迷,我看他外表没有明显伤痕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秦淮如闻言满心欢喜,赶紧将棒梗安置在床上,又急忙取水打湿毛巾,细心地帮他擦拭身体。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易忠海转向刘海中问道,“你不是陪许大茂的父亲去医院了吗?怎么把棒梗弄成这样?他到底遭遇了什么?”
刘海中连连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我和大茂刚送完他父亲回家,就在门口看到棒梗浑身是血,狼狈不堪地走来。
见到我们后,他就突然倒在地上。
我立刻把他扶进来,具体发生什么只能等他醒来才能知道。
不过,我觉得他虽然表面无伤,但可能有内伤。”
易忠海听完脸色凝重,心想刘海中说得对,棒梗身上那么多血迹,肯定是受过伤。
既然外表看不出来,那很可能是内部损伤,这种伤势比外部伤更危险。
秦淮如一边为棒梗擦拭身体,一边全神贯注。
即使他 着上身,她也没有丝毫迟疑,一心只想让他尽快恢复。
“要不还是我来吧。”
秦淮如正细心照料着棒梗的身体,易忠海有些犹豫地说:“棒梗长大了,不是小孩子了,下半身我来帮他处理吧。”
秦淮如同意地点点头。
棒梗确实长大了,她也觉得有些不便。
待秦淮如忙完后,易忠海接着开始忙碌,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。
等棒梗穿好衣服,秦淮如望着他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?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?这样一直昏迷下去,可不行。”
“去医院得花钱,咱们哪有钱啊。”易忠海皱眉问道,“淮如,你手头宽裕吗?”
“没有。”秦淮如摇头,她已经没什么积蓄,即便有一点,也只够挂个号。
更让她尴尬的是,她最近还放了医生的鸽子,因为舍不得化疗的钱。
正想着,秦淮如突然感到胃痛难忍,捂住肚子蹲在地上。
“你怎么了?”贾张氏见状慌了神,急忙问,“你不是说检查没事吗?怎么会这么疼?医生开的药呢?你没再去配药吗?”
“没钱买药。”秦淮如苦笑道,“还得做检查,太贵了,我真的负担不起。
医生说可能是胃癌,我打算放弃了。”
秦淮如明白,自己的病状不会消失,与其隐瞒,不如坦白,让大家早有准备。
“什么!胃癌?”
“开什么玩笑,淮如,你别吓唬我们。”
秦淮如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震惊不已。
癌症,这个令人恐惧的字眼让在场的人都难以接受。
贾张氏更是慌乱不堪,紧紧抓住秦淮如的手,难以置信地问:“怎么会这样?你怎么可能得癌症?”秦淮如苦笑着摇头,轻声说:“我也弄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离开,但无论如何,请帮我照顾好棒梗。”
这样的消息无疑给了所有人沉重的打击。
易忠海和刘海中同样震惊,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。
易忠海焦急地追问:“你确定是癌症?有没有正式的诊断证明?”想到自己未来的晚年生活,他感到一阵恐慌。
而刘海中则更关心自己的生计问题,担心秦淮如病倒后自己该如何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