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陆朝晨说得真切,颜清雪也不再纠结此事,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长剑,道:“这把云钢剑虽然锋利,但长度并不适合你,我这里有一把短剑,你先暂代使用。”
轻易糊弄过去,陆朝晨也舒了口气,听到还有武器相送,高兴地回道:“那就谢过八师叔了。”
颜清雪再次走入屋内,取出了一把秀气的短剑,递了过来。
陆朝晨拿在手中,看着剑柄和剑鞘上的梅花图案,微微皱了皱眉,暗自觉得,自己一个男子,拿这种短剑,会显得很娘!
还没等说话,云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不喜欢就拿回来,我还不想将傲梅剑送人呢!”
听到她不悦的声音,陆朝晨赶忙笑着,讨好地说道:“呀,原来是师姐的宝剑啊!能得到它,晨儿真是受宠若惊呢!”
“哼,还算是个会说话的!你是三师伯,新收的小徒弟?”
陆朝晨拱手道:“正是,陆盛武是我的二叔。”
云熙英气的眼眸眨了眨,惊疑地说道:“啊?你是陆师兄的侄儿,现在又做了他师尊的徒弟,这不是乱了辈分吗!”
陆朝晨装出郑重的表情,道:“为了求取高深的武学,繁文缛节都应该舍去,云熙师姐,不也是醉心武学,耽误了婚事吗?”
云熙赞成地点了点头,道:“只有自己强大,才能不受制于人。儿女情长终乃外物,有则增辉无则自在。”
陆朝晨伸出大拇指,吹捧道:“云熙师姐高论!实乃新时代的楷模。”
云熙被吹捧得飘飘然,虽然她没听过新时代这个词,但很容易理解出,其新年代或新朝代的含义。
颜清雪在一旁皱着眉,斥责道:“说的都是什么悖逆之言!你给我回屋去好好斟酌,早日与正言定下婚期。
小八不可效仿你师姐,尊师重道,延续香火,才是纲常人伦。”
陆朝晨缩了缩脖子,躬身施礼,道:“弟子记下了!”
云熙则轻哼了一声,转身进了屋内,临走之时,还不忘对陆朝晨眨了眨右眼,道:“你这个小师弟,我很喜欢,以后常来我这里坐坐。”
……
五日后
东方智将陆朝晨,安排在悟心居的东侧,最末位的屋子内。
三间屋子,首间住着燕凌羽,次间住着陆盛武。
呼延百战、罗铁和罗柔,被安排在西侧的三间屋子内。
罗铁和罗柔很是勤快,从住进悟心居,所有的杂务就都被他们揽了过去。
陆盛武这几日,帮着门内的执事,料理房曜的后事。意外被他发现,被害的十几名弟子中,还有两名,同样死在了大掌印之下。
陆朝晨和父亲的四名护卫,养成了每日起早练武的习惯。
东方智仅在第一日,指点了他一番,告知他一些需要改正的要领。
其余几日,都是二师兄燕凌羽,负责教导其武功。
俗话说名师出高徒,燕凌羽的指点,比四护卫靠拼杀得来的招数,要精妙了许多。
但不得不说,燕凌羽的教导,更注重循序渐进,招数变化的精妙。
而四护卫的招数,更加干脆,出手就是搏杀。
因为,陆朝晨没有步入武者级,所以燕凌羽只传授了他玄极剑法。
在玄极门中,更注重内力的运用,因此,以修炼玄极功为主,玄极剑、玄极刀、玄极枪等兵刃为辅。
但不是说,玄极剑不是上乘剑法。
作为流传千年的门派,其兵刃的招数,也是经过几十代强者的钻研,达到了精妙绝伦的程度。
其特点,是注重防御与进攻的配合,属于攻守兼备的招数。只有配合玄极内功使用,才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最大。
在悟心居,陆朝晨早晚都要练习武艺,相比在府中,每日一次,属于增加了时长。
因此,陆朝晨进步也是十分迅速。
白日里闲来无事,他就带着罗铁,在门内的山脉之间,到处游逛。
当然,他也是在练习身法,既然得到了苏陌城独门的神行步,自然要勤加练习。
神行步是一部对战与轻功叠加的武功。
虽然,没有攻击的招数,但诡异的身法,对应六芒星的走位,几乎是可以将对手绕晕的程度。
同时,其调息的功法,不仅可以加快疾行时的速度和跳跃的高度,还可减慢呼吸的频率,达到在一定时间内疾行,依旧气息平稳,从容不迫。
这几日,陆朝晨每日在门中游逛,几乎都能看到包正言的身影。
他每日都会来到云熙的院子外,最少待上一个时辰,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。
五日的时间,门内大部分人,都认识了这位,被三长老收入门下的小师叔。
在玄极门中,可以见到的,和陆朝晨一辈的弟子并不多。
玄极门不会拘束弟子留在山门内,而是主张弟子下山去闯荡。
比如从军的陆盛武,还有颜清雪,在镇国公府效力的两个儿子,开设镖局被暗杀的,苏陌城的弟子等。
而且,弟子有了自己的功业,想要精进武艺,还可以回到师门,师父依旧会真心传授。
因此,除了一些醉心武学的弟子,会留在门内苦修,大部分弟子,晋升到一定等级后,就会下山去寻求生业。
而能留在门派内的,也大都是长辈看好,可以继承衣钵,掌管门内事务之人。
陆朝晨对自己的辈分很满意,毕竟自己内在三十多岁了,也担得起这声师叔。
今日,他带着罗铁跑跑停停,一路来到了玄极门最高的山顶。
见到这里有一处宽敞的院子,隔着院墙,可以看到,矗立在其内的大殿。
来到了院子的正门,门楣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:玄极宗祠。
知道了是玄极门,供奉历代祖先之所,陆朝晨觉得,作为最新的弟子,应该进去叩拜一番。
院门敞开着,陆朝晨带着罗铁,穿过院门,径直来到了院中。
正对面,就是那座高耸的大殿,这时才能看到,横在正门上的三个大字:登仙殿。
殿门前,站着两个两名白衣白袍,束发戴冠的少年。
见他们走进来,并没有移动,而这时,从侧面的屋子里,又走出了两名同样装束的男子。
其中一位,上前施礼,道:“这位师弟,可是前来祭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