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掌柜满脸写着不信,道:“明日凑好银子再来吧。”
见陆朝晨大口喘气,说话很费力,陆朝寥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钱袋,在手上晃了晃,自信地说道:“现在就买!”
女掌柜瞪大了眼睛,看着钱袋子,推算了一下银子的数量,觉得应该差不多,瞬间就改变了模样。
满脸堆着笑,声音谄媚地说道:“我就看二位公子不是凡人,妆品早就给你们留好了!”
说着,飞快地打开了门上的铁锁,弓着身子把他们迎进了铺子内。
她拿过了架梯,登了两步,伸手就够下了三钱酒杯大小的玉罐。
高兴地,就差从架梯上蹦下来了!
飞速地将其递给了陆朝寥,他先是打开了拇指大小的盖子,随口惊叹,道:“好香啊!”
陆朝晨此时也喘得差不多了,从陆朝寥手中接过玉罐,先是闻了闻,才仔细看向其内。
其内的膏状物,洁白如雪,散发着幽幽的花香。
陆朝晨用小手指蘸了一下,抹在手背上。
羊脂玉容膏表面有一层油脂,但很薄。在手背上轻轻一揉,就融进了皮肤。
涂抹过的地方,皮肤光滑水嫩,很像在现代,多年前风靡的雪花膏,但增白的效果,却比雪花膏好上太多了,而且就算出汗也不会脱落。
陆朝晨看过后十分惊叹,没想到古时的锦南国,居然就有如此工艺。
只是这小罐之内的玉容膏太少,只用他涂脸,节省着用,怕是都用不了一个月。
他暗自感叹,道:“这么一小点东西,就要平民百姓,苦苦劳作八年多,才能买得起!相比之下,现代社会真是太幸福了!”
见他们鉴定完,女掌柜谄媚地笑着,道:“看过了,二位公子,是不是结算一下?”
有了银子,陆朝寥的身体挺得笔直,豪气地将钱袋子扔在台上,道:“你清点一下吧。”
女掌柜笑着打开袋子,数了一下,发现是三十两银子,折合成白银,正好二十两。
笑着收了起来,口中不住地讨好,道:“没想到二位公子,还真是阔绰,以后要经常照应小店啊!”
陆朝晨三指捏着玉罐,晃了晃,道:“这个,哪里还可以买到?”
“哟,小公子原来是富家子弟啊!我还……”
“少说废话,哪里还能买到?”陆朝晨摆出公子的气势道。
“不瞒公子,这羊脂玉容膏,是夫君帮了制作技师的大忙,他才送给了我家夫君。
我看是御用之物,而且价格昂贵,才没舍得用,将其摆了出来。
这不,今日刚放在架上,就被您看中了。”
“那你夫君,知道这个技师在何处吗?”
“听我家夫君所言,这个技师应该在春宁府,具体哪个县,我没打听。”
陆朝晨再次晃了晃玉容膏,道:“这个只有他能做吗?”
女掌柜回想了一下,答道:“听说,只有春宁府特有的月榕雪花,才能调制此物。
月榕雪花又极为稀少,因此一年只能产出百瓶,几乎都送入了皇宫。
至于制作的配方,好似不止一个技师知晓,但我夫君认识的这个技师,一定是手艺最好的!”
陆朝晨点了点头,道:“那就有劳掌柜,打听一下细情,如若我用好了此物,还要劳烦掌柜帮我找寻。”
收了三十两银子,女掌柜很高兴,因此痛快地答应道:“小公子尽管吩咐,我一定把事办好。”
“那就谢过掌柜了,到时一定另有答谢。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妆品买好,陆朝晨与陆朝寥就离开了脂粉铺。
女掌柜则从内侧,将门反锁,想来是要将大笔的银两安置妥当。
向前走了不远,陆朝晨将羊脂玉容膏递给了陆朝寥。
然后,笑着说道:“这可是哥哥的孝心,一会儿还要你亲自给母亲。”
将其紧紧握在手中,陆朝寥才难为情地回道:“银子都是你赢来的,算是咱们一起送给母亲的。”
陆朝晨四下看了看,小声说道:“你可别说是我赢来的银子,我可不想受家法。”
“啊?那要怎么说,这么贵重之物,也不能说捡来的吧!”
陆朝晨眼珠一转,想了一个老套的剧情,道:“有个貌美的女子,在黑暗的街道,被几个痞子欺负,哥哥挺身而出,吓跑贼人。女子无以为报,将羊脂玉容膏送给哥哥,当作定情信物。”
陆朝寥使劲摇着脑袋,道:“不行,哥哥我又不会武功,虽然身形健硕,但也不能吓跑几个贼人吧!
再说,她人给我的定情信物,母亲怎会收下呢?”
陆朝晨觉得他说得也对,一个女子送予男子的信物,母亲是不好收下的。
于是,他眼珠转了转,道:“要不说,一个男子送予哥哥的定情信物?”
“呸!我可没有断袖之癖!你再敢乱说,我就将你赌斗之事,禀告父亲!”
“切,告了我的状,你不也要受责罚?”
陆朝寥干咳了两声,正色道:“我可比你耐打!”
见此,陆朝晨长叹了一口气,想了半天,突然眼睛一亮,道:“哥哥,女掌柜夫君的故事,用在你身上,岂不合适?”
“嗯,倒也可以,不过我在何处遇到的技师呢?”
“呃……听我给你编!”
“那你快想,已经过了二更了。”
“呃……在酒楼内,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吃过饭后,发现没钱结账,被掌柜各种嘲笑与蔑视。
但他不知道,这老者是锦南国,鼎鼎大名的,制作妆品的大师。
就在此时,哥哥挺身而出,吓退掌柜与店小二,帮老者付了账。
老者没有银两偿还,就将羊脂玉容膏赠予哥哥,算是抵了银两,又作报恩之物。”
陆朝寥听了,眼睛瞪得老大,惊叹道:“三弟,你不去说书,真是可惜了!”
陆朝晨见他称赞,骄傲地笑着道:“一般一般,全国第三!这种小作文,我在网上骂人的时候,随口就来。”
陆朝寥一愣,疑惑地问道:“三弟,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!何为作文,又何为网上呢?”
陆朝晨暗自后悔,自己有点得意忘形,赶忙找补,道:“作文,就是作以文章,网上,是我看的话本,就是用渔网将贼人套住,然后痛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