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命鸳鸯瞬间领悟其意,迈步向许枫逼近。
漕娇甩出铁刺鞭,直击少年。少年身形一转,单手稳稳抓住鞭身,掌心未有丝毫损伤。
突然,一只大手搭在少年肩上,一把弯刀已架上他的脖颈,耳后传来一声冷笑:“哼哼,小子,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,这样死得更快,保证你毫无痛觉。”
就在这时,众人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袁世忠,许久不见。”
周庚里一行人蓦然出现,打破了原有的宁静。
傅凌婵嬉皮笑脸地打趣道:“哟,许大哥,您口味还挺独特嘛,连炼狱女都敢招惹。”
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世道,敢直呼袁世忠名字的,除了他自己老爹,再无他人。
袁世忠闻声转身,望向来者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:“原来是周皇子。”
周庚里亦是笑容满面:“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,放了这位朋友?”
众人屏息以待,以为双方即将剑拔弩张,不料袁世忠却放声大笑。
“哈哈哈,当然可以,周皇子开口,谁敢不给面子?”
袁世忠轻轻摆手,示意索命鸳鸯放手。
然而,焰姬却心生不悦,狠毒的目光直射少年,杀机再起。
周庚里满心困惑:“许兄,你为何……难道你不知道此女是何人吗?”
许枫直言不讳:“我只是觉得她像我的一位朋友,未曾想会闹出这等事端。”
周庚里转头看向炼狱女,她一身红衣似火,的确与某人有几分相似,瞬间恍然大悟。
难道他真的看错了,把自己当成了某个朋友?不,就算看错,此人也是登徒子,必杀之!焰姬心中暗自嘀咕。
正当炼狱女准备再次为难少年之时,幻境之中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声响,一道道涟漪迅速扩散开来。
幻境,开启了!
许枫见状,当仁不让,瞬间冲入幻境之中,众人紧随其后。
“登徒子!休想逃跑!”焰姬紧随其后,紧追不舍。
许枫初入幻境,刹那间瞠目结舌。眼前的景象与幻火域惊人地相似,一片荒芜,岩浆地带随处可见,然而不同之处在于,这里的温度异常炽烈,仿佛置身于无尽炼狱之中!
在这片炼狱之中,最为珍贵的当属火灵石,紧随其后的是那些生于炼狱深处的灵植。火灵石,不过巴掌大小,却晶莹剔透,内里蕴藏着一缕独特的灵气。
这灵气与天地间的灵气截然不同,它历经炼狱之火数年乃至数百年的淬炼,愈发纯正,吸收之后,修为的增长速度远超寻常。
大陆上,火灵石这样的奇珍异宝并不存在,唯有在这幻境之中,才有可能遇见。
众人深知火灵石的重要性,为了提升修为,进入幻境之时,无不面露贪婪之色,激动不已,随后便朝着四面八方散去,寻找各自的机缘。
在这片黄色的幻境中,虽然只存在四阶以下的魔兽,但危险依旧无处不在。
而最危险的,往往不是魔兽,而是人心。为了宝物,残害同伴的事情时有发生,屡见不鲜。
对于许枫而言,火灵石虽无直接用处,但其珍贵程度却深深吸引着他。无论是赠予同伴作为礼物,还是出售换取资源,都是不错的选择。
然而,在这片炼狱之中,许枫并未感知到至阳之物的存在,心中不禁有些遗憾。
此时,许枫孤身一人,身后紧追不舍的是一名红衣女子,以及一名神秘的蒙面人。
“此行把所有人都灭杀于此。”
当袁世忠踏入这片幻境之时,索命鸳鸯便已经向他阐述了这里的重要性。
龚弃凯拱手问道:“那周皇子和通天宗的人,也一并灭杀吗?”
袁世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有何不可?”
龚弃凯闻言,立刻应道:“是!”
袁世忠一行人约有二十人左右,其中只有索命鸳鸯达到了天权境。服用定境丹之后,二人的实力压制到了天玑九重。
虽然境界有所降低,但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所修行的功法,却绝非寻常天玑境可比。
少年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魔兽,火灵石影子都没见到,只有几株生于热带常见的灵植。
“你打算跟随我多久?我已经说过,那并非我的本意。”
许枫早已察觉到身后的炼狱女,而她身后还隐匿着一人,身份不明。
焰姬现身,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:“原来你早就察觉到我了。”
少年闻言,不禁一愣,随即调侃道:“你这跟踪技术,简直是拙劣至极,恐怕是个人都能轻易发现。”
“你!”
炼狱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羞辱感,手指着对方,怒喝道:“登徒子,我要杀了你!”
“许枫!好久不见!哼哼哼。”
跟在炼狱女身后的那人终于现身,正是七门帮的吕老大。
少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,惊讶地喊道:“吕老大!你怎么会在这里!”
吕老大的境界已经提升至天权三重,他抡着铁棍,恶狠狠地盯着少年,而当目光转向炼狱女时,眼中却充满了困惑。
此人莫非是夏晴?可是这模样又与夏晴大相径庭,特别是那一头艳丽的秀发,更是让人难以辨认。
吕老大刚来到幻境入口处时,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许枫,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错过了,所以并不清楚眼前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。
“小子,你们害得我流离失所,害得我手足丧命,今日总算让我找到了报仇的机会。”
许枫皱眉看向炼狱女,疑惑地问道:“我们?”
吕老大误以为眼前的炼狱女就是夏晴。
许枫心中不禁暗自嘀咕:这都能脸盲?只不过是穿着打扮相似而已。
于是,他心生一计,打算借此机会摆脱这个女魔头和吕老大。
许枫看向炼狱女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夏晴,你先抵挡一阵,我去寻找宝藏,回来后再平分。”
说完,少年便像一阵风般溜走了,只留下炼狱女在原地一脸茫然。
“夏晴?这个男人又是谁?什么‘我们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