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毅三人远远地停在了灵岳宗护山大阵的边缘之外。
无形的阵法屏障如同一个巨大的、倒扣的琉璃碗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,隔绝内外。
“我们得分头行动。” 风毅果断说道,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“鳞艺,鳞陆,用暗影之力,找机会跟进去。看风尔被带到哪里,什么情况。小心护山大阵的探查波动。我留在外围,摸清地形。”
“明白。” 鳞艺和鳞陆重重点头,无需多言。
两人深吸一口气,身影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。
瞬间变得模糊、透明,与周围的环境阴影完美地融为一体。
他们的暗影之力用的愈发得心应手。
无声无息,如同真正的影子,朝着两位长老消失的方向飘去。
风毅则如同鬼魅般,沿着山门外的密林边缘急速潜行。
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存在的岗哨、阵法节点和能量波动。
他的大脑高速运转,记忆着每一处地形地貌,规划着可能的潜入和撤离路线。
翠微峰上,胖长老粗暴地将风尔从邢长老手里夺过来。
像扔破布娃娃一样,狠狠掼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。
“呃啊。” 风尔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
身体蜷缩成一团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。
胖长老还不解气,抬起穿着厚底法靴的脚,对着风尔的腰腹、后背,又重重地踹了几脚。
“小杂种,害得老子差点累死。说,你那螳螂到底是怎么认主的?用什么秘法控制?”
胖长老喘着粗气,居高临下地喝问,肥胖的脸上满是狰狞。
“老子问一次,你不说,就卸你一条胳膊。再问一次不说,就断你一条腿。看你能嘴硬到几时,说。”
风尔被踹得口鼻溢血,蜷缩在地。
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,看上去凄惨无比。
他艰难地抬起头。
沾满血污和泥土的脸上,那双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睛里。
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、痛苦和……一种濒临崩溃的哀求。
他艰难地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。
邢长老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,并未阻止。
他也急于知道答案。
胖长老见状,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得意的笑容,对邢长老使了个眼色。
邢长老会意,指尖射出一道微弱的冰蓝灵力,解开了风尔喉间的禁制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风尔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大口喘息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“说……我说……求……求长老别打了……再打……再打就要死了……”
他眼中噙满了生理性的泪水,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屈服。
“哼,早这么识相不就少受点皮肉之苦?”
胖长老嗤笑一声,蹲下身。
油腻的胖脸几乎凑到风尔面前。
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。
“老老实实说,敢耍半点花样,老子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风尔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恐惧。
“哼!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?” 胖长老得意地哼了一声,脸上的横肉舒展开。
“省得皮肉之苦,说吧,老老实实交代。敢耍半点花样,老子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风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咳出一些血沫,喘息着。
声音依旧虚弱,但已能连贯:“长……长老说的是……是我不对……不知天高地厚……冲撞了长老……”
他努力表现出顺从和悔意,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那些螳螂……要……要认主……关键……关键是要吃主人的血……”
“血?” 邢长老和胖长老同时皱眉,眼神更加锐利。
“是……是心头精血……” 风尔喘息着,断断续续地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