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匆匆而过,马上到了第三次试炼开始的时间。
【逃亡的战役】
【雅各别国和布朗日国开战,你作为医疗兵被派往第五军团下列第四队参战。战斗在喀忒夫斯进行,过程激烈。不幸的是你们所在的队伍失败了,后方补给被切断,军队溃不成军,深陷敌人包围中。】
【任务:跟着剩下的队伍与大部队汇合。】
【可尝试次数:3】
【注:本次试炼为沉浸式试炼,限制宿主所有修为、道具,将宿主身体素质限制在普通士兵水平。】
‘沉浸式试炼?’晏晓渊一下子就看到了系统中给出的提示。修为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,也是自己自信和勇气的依赖,他没想到在这个试炼中会被通通封禁,而这也意味着自己将会变得无比脆弱。
'更别提试炼是在战场中,机会还只有三次。'晏晓渊已经开始头疼起来了,虽然这次试炼的描述比前几次试炼的描述要平和,但他知道,这次试炼绝对要比前几次更难。
'而且我也不会医疗啊。'晏晓渊拥有天赋生命愈疗和回春抚息,奶量巨大,再不济也有各种治疗丹药和药水,根本就没有学过正经医疗手段。
得做些准备啊。
晏晓渊首先花了50尊男币买了一个医疗精通技能,顿时大量的医疗知识出现在晏晓渊的脑海中,仿佛他是有多年从事经验的医生一般。
进入训练空间,有几具伤者出现在晏晓渊身前,他根据脑海中的知识,无比精准快速的用工具将伤者的伤口合上。
做完这些,晏晓渊身前的伤者和手中的工具同时消失,继而变成了射击靶场。这就不需要花币买技能了。
试炼那边的科技水平也不知到达了哪种水平,有枪械的话估计跟这边世界的枪也会有所不同,主要练射击就好了。更别说,晏晓渊现在拥有高达22点的智慧,配合他的强大精神力,记住这些普通的枪械知识不要太轻松,根本无法和需要大量知识和实操的医疗相比较。于是晏晓渊花40多分钟时间便将大部分的枪械给融会贯通了。
这一切完毕,晏晓渊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第三次试炼。
视野瞬间变得黑暗,同时对周围失去了一切的感知,仿佛悬空在一片漆黑之地,万物朦胧。
等晏晓渊眼前出现光时,刺鼻的硝烟味裹挟着腐臭气息首先钻入鼻腔,再是周围破败不堪的景象,晏晓渊理解的不错的话,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,这个房子屋顶千疮百孔,几缕黯淡的光线艰难地透进来,在满是尘土与杂物的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。四周墙壁布满弹痕,像一张张狰狞的鬼脸。
除他之外还有5个人,这些人穿着草绿色的军装,但已经是被熏得发黑,同时还沾染着一片片褐色的干枯的血污,衣服领口大敞,露出里面消瘦的锁骨。
从第二性征上看,应该是1男4女的配置,男的看情况正在对其它女的进行治疗。
我的队友应该是5人,从左上角的系统记录也能证明。
又一摸胯骨两侧,发现有一把匕首和水壶。
还不等晏晓渊收集更多的信息,一位棕色寸头的女人来到了晏晓渊的面前,她的脸上全是灰尘,又在灰暗污渍中透着惨白。她的右手外套卷起,左手死死捂住右手小臂的位置,能看到明显的殷红从手周围漫出来,很明显,她中弹了。
“加勒特,你还可以治疗吗?”棕色寸头女人的声音传来,从她的眼神和头颅朝向来看明显是在跟自己说话。
‘所以我在这个试炼中的名字叫加勒特?她问我还可以吗,证明’我‘之前发生过一些事,不应该是受伤,系统不会做这么大的认知扭曲,所以应该是心理创伤?毕竟从后勤来到无比危险的境地,看来自己得装成一个刚从恐惧中走出来的男的。‘
这心中思忖不到三秒,晏晓渊想毕,立刻眼露坚定看向棕色寸头女人:“来吧。”
虽是两个字,却是有一股平静的气势。
旁边偷偷观察这边的队伍中的唯一一个本地男人见状松口气,转而继续关注他这边伤员的状况。
加勒特是这么帅的男人吗?棕色寸头女人听到这话却是恍惚了一瞬,随即立刻是蹲了下来。
晏晓渊状似无意的摸了摸口袋,确定身上没有其它道具和背包后开始观察棕色寸头女人的伤口。
那伤口在小臂内侧,呈规整的圆形,直径约有拇指盖大小。伤口边缘的皮肉虽有轻微翻卷,但好在没有撕裂,周围皮肤因子弹高温灼烧,呈现出一圈焦黑。晏晓渊凑近仔细查看,发现子弹并未伤及肌肉,只是表皮和皮下组织受损。鲜血从伤口不断渗出,速度不算快,但也缓缓汇聚成细流,顺着手臂蜿蜒而下,在枯燥的地面溅起一朵朵血花。
真是不幸中的万幸,但情况依旧严峻,因为晏晓渊什么医疗工具都没有,接下来,他必须单靠匕首将子弹挖出来。
“我需要火。”晏晓渊冷静的说道。
棕色寸头女人闻言立刻掏出一个古铜色的打火机。晏晓渊掀开打火机的盖子,只听吧嗒一声,露出里面金属轮加火石的结构。
看到是这种样子的打火机,晏晓渊也不用摸索了,大拇指搭在金属轮上,微微用力,明亮的火光便喷射出来。
晏晓渊边拿出匕首进行炙烤,边对着棕色寸头女人嘱咐道:“把你伤口周围的血擦一下。”
等匕首烤得差不多了,晏晓渊握紧它双眼直视着棕色寸头女人,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了认真状态,社交上的胆怯已经被他抛至脑后,表情冷静,声音冷漠:“接下来会很疼,你必须要忍住。”
“甭说啦,直接开始吧。”说完,棕色寸头女人直接咬住自己另一只手臂上的衣服,撇过头,不再去看。
这不是很怕吗。
晏晓渊这样说,心中也是难言的紧张和害怕,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治疗别人,以往的他,哪次不是回春抚息加生命愈疗治人的。璀璨的光芒一闪,狰狞的伤口便会消失。而现在,他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双手,如果自己失误的话,可能会给自己的队友难以言喻的损失,而在这残酷的战争中,无疑就意味着更大的生命危险。
生命的光芒是无法抵过双手所带来的真实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