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女大学生听到络腮胡子如此明目张胆的询问,任凭她事先做足了心理准备,此刻面色也不由得红白交替,红得自然是络腮胡子直白话语,白的却是幻想到日后跟随络腮胡子的凄然生活。
“好好好……”
络腮胡子见得女大学生羞红了脸,内心已然信了大半,连叫三个好字,忙又冲着老妇女嘿嘿一笑道:
“这么说来,你应该是我未来丈母娘了吧?”
“讨厌,没眼力见,我是她家邻居,她妈妈啊,早就卧病在床了,弟弟又还小不懂事,我不过是过来帮帮忙而已……”
老妇女嗔怪的捶了络腮胡子几捶,谁知络腮胡子却眉头一锁道:
“虽然你说的信誓旦旦,但五百斤粮票可不是小钱,万一我都给出去了,却货不对版,我上哪说理去?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老妇女闻言,想了一想,确实如此,又听到除非,忙疑惑着问,就连卖身女小优也将目光投了过去,不知道络腮胡子又有什么话说,不过她已然打定了主意,没有五百斤粮票,就没有办法治好母亲的病,自己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。
“也没什么,五百斤粮票我可以答应,不过却要等我验了货以后,在此之前,我愿意先出一半的价格,也就是二百五十斤粮票,怎么样?”
络腮胡子不无得意的,来回看着女大学生和老妇女,五百斤粮票就算是他,也没办法一次性拿出来,有道是生米煮成熟饭,只要洞了房,到时给不给,什么时候给,还不任由他拿捏。
“可是……从来没有先给一半,这样的规矩啊……”
老妇女一脸纠结的看着络腮胡子,随后拉起小优不住的窃窃私语,像自愿卖身这种交易,强买强卖自然是被禁止的,人才市场历来建议人钱当面点清,而若是上当受骗,那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“规矩都是人定的,五百斤粮票,我都能买两个老婆了,我冲的就是小优的第一次,好好考虑吧,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”
络腮胡子不紧不慢的说着,只要交易达成,他立马拉着女大学生去登记结婚,一想到以后每晚抱着女大学生做老婆,他就心潮激荡。
而换做末日以前,他这般五大三粗的汉子,想要找小优这种年轻漂亮,智商高的女大学生做老婆,那简直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没什么区别,更何况这小优还极有可能是第一次。
“喂喂喂,考虑的怎么样了,我可没功夫继续在这里瞎耽搁了。”
络腮胡子开始不耐烦的催促,双眼也开始向别处打量,并且时不时的眼前一亮,似乎发现了别的令其满意的对象。
事实上,这人才市场他早已转了好几天,便宜的要么丑的很,入不了他的眼,稍微有些姿色的,却生过孩子带着娃,似小优这般优质的,他只在避难营里的一些风月场所遇到过,此番交易若是能成,可谓给络腮胡子捡了个大漏。
“大哥,我们商量了下,先给二百五十斤粮票,实在是有点少了,您看能不能先给个三百斤?您放心,小优绝对是个黄花大闺女,绝对错不了的!”
老妇女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的说着,脸上满是笃信的神情,谁知络腮胡子却是油盐不进,冷哼一声摆手道:
“说了二百五,那就是二百五,别说多一斤,就算多一两,本大爷也不会提前掏的。”
他说着就一甩手,做出了一番扭头就走的架势,谁知老妇女却赶忙一把拦住了他,一边对着络腮胡子好言相劝,一边又对着女大学生猛打眼色。
而小优则死死咬着朱唇,接着面色一哀,默然的点了点头,老妇女见状当即就要答应络腮胡子的要求,可就在这时,一个男人的询问声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:
“你要卖身?”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小优匆匆打量了疾步而来的男人一眼,既干练又精神,年龄看起来也不大,相较络腮胡子那可强了不止一点两点,而男人点了点头,就又问道:
“五百斤粮票是吧?”
“嗯,我可以吃苦,我能洗衣做饭,做家务,我吃的很少,每天您就给我一顿饭吃就行了!只要你给我五百斤粮票……我……我妈妈如果再不去看医生,就……就要不行了……”
小优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她的语速很快,可说到后头,却又哽咽了起来,男人见状二话不说,直接手一掏,翻出五张百斤粮票大钞,一脸干脆的笑道:
“行,五百斤就五百斤,我买了。”
“哎呀,老板,您……您真是太阔气了!敢问老板尊姓大名啊……”
老妇女见男人干脆果断的掏出了五百斤粮票,顿时一把撒开了络腮胡子,急急忙忙的冲过来,谁知男人却恍若未闻,而是看向女大学生,缓缓问道:
“我叫夕南,你呢?怎么称呼?”
来者正是夕南,他说话间已然将手中粮票递了过去,而卖身女小优似乎被夕南直勾勾的眼神,看得有些不大自然,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,弱声道:
“你……你好,我叫吕存优,你可以叫我小优……”
“这粮票真的假的,给我看看!”
随着一声粗犷之音响起,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也跟着抓了过来,所朝之处,自然是夕南手中的五百斤粮票,而此人正是之前欲擒故纵的络腮胡子。
不过夕南的身手也是上佳,面对络腮胡子突如其来的一抓,他似乎早有预料,直接手一转躲了过去,并以迅雷之势将粮票塞入了吕存优手中,接着面沉似水的盯着络腮胡子,喝道:
“你是谁!我们正在交易,你为什么来抢我们交易的粮票?难道人才市场就没有规矩了吗!”
他这一声喝,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,几个呼吸间,周围就被看热闹的人群给围住,并纷纷指指点点,打听了起来。
可络腮胡子却仿若未觉,依旧一脸阴沉的盯着夕南冷声道:
“小子,好像是你不懂规矩吧?这女人我早就看上了,先来后到的道理,你不会不懂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