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视城的跨年晚会红毯铺了三里地,陆子昂蹲在路边煎饼摊前给宇文殇的“战袍”贴暖宝宝——那是一件用防弹背心改装的应援服,胸口印着“娱乐圈清道夫”的发光大字,后背缝着二十个装辣条的自热口袋。
“师父!直播设备调试好了!”张明宇从救护车改装的工作间探出头,头顶的天线锅滋滋冒着火星,“今晚热搜关键词全买好了,从‘顶流诈尸’到‘影后哭坟’包年套餐!”
林绾绾的红色跑车一个漂移甩停,车轮碾过应援手幅上的顶流遗照:“陆老师,主办方临时把你的座位安排在影后旁边,说是要搞‘世纪和解’。”
“和解?”陆子昂往煎饼鏊子上磕了个蛋,“她先把偷税漏的零头还上再说话。”
晚会现场布置成魔幻现实主义风,舞台中央立着三米高的镀金奖杯,底座刻满塌房艺人的名字。陆子昂的座位被安排在“孽力回馈区”,左边是刚出狱的综艺导演,右边是鼻梁还歪着的影后,背后立着个纸扎的“年度最惨公关团队”人形立牌。
主持人顶着鹦鹉头套登场,声情并茂地念提词器:“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,让我们共同回顾娱乐圈的‘光辉’岁月——”大屏幕突然插播陆子昂的黑历史混剪:从殡仪馆蹦迪到码头电鱼,最后定格在他用奖杯挠后背的猥琐画面。
“感谢导播老师精准抓拍,”陆子昂抢过话筒,“这段剪得比我人生还精彩。”
颁奖环节,影后假笑着递来“年度扫把星”奖杯。他接过奖杯掂了掂:“这材质不错,建议熔了给导演打副手铐。”台下某制片人刚喝进嘴的香槟呛进了鼻孔。
中场休息时,陆子昂溜进后台更衣室。宇文殇正把烟雾报警器改装成辣椒粉喷射器:“老陆!消防通道藏着八个狗仔,衣领全别着针孔摄像头!”
“正好,”他往通风管撒了把痒痒粉,“给他们来点刺激的。”
张明宇突然从衣柜钻出:“师父!我黑进后台系统了,压轴节目是影后和顶流的‘铁窗泪’合唱!”
“不如改成《铁窗disco》。”他掏出U盘插进中控台,“宇文改个灯光,我要让顶流的假睫毛闪成迪厅球灯。”
舞台灯光骤暗,顶流戴着电子脚铐登场,影后的假胸在镭射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。前奏刚响,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某洗钱合同的扫描件,张明宇的变声器在音响里回荡:“惊喜环节——请欣赏《囚服の诱惑》!”
影后的耳返突然爆出她辱骂助理的录音,顶流的耳麦循环播放税务局的催缴电话。台下乱作一团时,陆子昂扛着直播手机冲上舞台:“家人们!接下来是晚会特别环节——‘自首大转盘’!”
宇文殇推着改装后的老虎机登场,摇杆上缠着防狼警报器。某投资人被“随机”选中,屏幕立刻弹出他海外账户的流水单,弹幕疯狂刷起“牢底坐穿”。
后台通道传来急促脚步声,五个黑衣保镖拎着电棍包抄。陆子昂抄起奖杯当盾牌,影后的假发突然被辣椒粉喷飞,露出底下贴满符咒的秃头。张明宇操控无人机空投臭豆腐弹,宇文殇挥舞着带电的应援棒跳大神:“天灵灵地灵灵,贵圈孽障快显形!”
混战中,林绾绾的高跟鞋精准踹开消防栓。高压水柱把顶流冲到观众席,他的电子脚铐在水流中短路冒烟。陆子昂趁机摸到后台总控室,主屏幕正播放粮票大叔的快递单号——镜头拉近,发件人竟是林绾绾母亲的名字。
“玩够了吗?”影后举着修眉刀抵住他后腰,“把证据交出来,否则我让你这张丑脸上社会新闻!”
“您先补补妆,”他反手弹出镜面手机,“镜头在直播呢。”
影后尖叫着捂脸逃窜时,张明宇操控所有电子屏切到同一画面——某资本大佬在私人会所给导演递黑卡的监控录像。宇文殇用消防警报模拟出警笛声,现场嘉宾集体上演“监狱风云”逃生秀。
庆功宴在派出所门口的路边摊举办。宇文殇把扣押的电子脚铐改装成烤架,张明宇用执法记录仪循环播放晚会精彩片段。林绾绾递来杯珍珠奶茶,吸管上刻着新线索:“粮票大叔最后一单快递,收件人是十年前的我。”
陆子昂咬破奶茶里的爆爆珠,甜腻的糖浆中混着铁锈味:“你们母女俩搁这儿玩俄罗斯套娃呢?”
“不如先操心这个。”她甩出张烫金请柬,某国际电影节邀请他当评委会主席,“附赠条件——给你的‘行业冥灯’称号正名。”
系统弹出提示:【第二卷完,解锁成就‘贵圈泥石流’】,虚拟烟花在夜空炸出林绾绾母亲的苏绣残卷图案,经纬线交织成第三卷的预告——《光影迷局》。
警车押送影后驶过街角,顶流的应援手幅卡在车轮下碾成碎末。宇文殇把晚会奖杯熔成煎饼铲,张大妈们举着荧光扇跳起《扫黑除恶disco》,扇面拼出的“咸鱼永生”照亮陆子昂手机里的新热搜:#娱乐圈大逃杀##陆贵妃在线收妖#。
远处传来改装洒水车的轰鸣,重金属版《铁窗泪》震得路灯摇晃。陆子昂把奶茶杯捏成纸飞机,糖渍在机翼勾勒出模糊的快递单号——那串数字指向第三卷的起点,也是所有谜团的终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