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冰似乎说得兴起,还拿出手机给叶舞看他们的花絮照片。手指滑啊滑,似是无意,便翻到白玉冰靠近成一宁问问题的错位亲密照。
“哎呀。”白玉冰轻声低呼,像是不小心泄露了秘密,心虚地快速滑走。
还飞快地看了眼叶舞,像是希望她没注意到,又担心她注意到,张了张嘴,不知该不该解释,脸颊飞上两抹可疑的红。
叶舞在心里给她的演技点赞,可以可以,这细微而复杂的演技,你们的剧不火谁火。
白玉冰像是目的达到,接下来不痛不痒地闲扯几句,便找借口离开。
她走后,叶舞双眸微闪,陷入沉思。
白玉冰的目的是什么?
她喜欢成一宁?
明知他有女朋友,便挑拨离间,妄图自己上位?
这难度是不是太大了?
她也是娱乐圈的人,应当知道,即便没有她,以成一宁的冷心冷情,她也很难搞定——要是能搞定,早就搞定了。
看她那样子,也不是个傻的。
难道是个恋爱脑?不撞南墙不回头?
还是单纯想睡成一宁?
那也不该在她这使劲呀。
无利不起早,她把时间花在她这,必定是能图谋到点什么。
叶舞转身去了成一宁的休息室,盘腿打坐,展开推演术。
半小时后,她睁开眼睛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神色清明。
原来如此。
傍晚时分,叶舞去逛影视城边的小吃街,边走边吃,不亦乐乎。饱餐一顿后,又挑了几样味道不错的小吃,给剧组的人带去。
接下来几天时间都是如此,叶舞上午在酒店健身、写书,下午在影视城闲逛,找好吃的下午茶,然后去剧组。
每次她去剧组,不是带着咖啡、蛋糕,就是带着各类果切,晚上则是烧烤、小吃。
每次她一来,剧组的大小伙子们就两眼放光——不是垂涎她的美色,是垂涎她身后跟班手里的吃食。
“谢谢小叶姐带我们改善伙食!”
“谢谢小叶姐带我们改善伙食!”
“谢谢小叶姐带我们改善伙食!”
在叶舞的糖衣炮弹下,短短几天时间,剧组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喜欢上了她。她一来都热情打招呼,给她端茶倒水,拉着她聊天,有时甚至连成一宁都插不上话。
白玉冰看着远处跟其他演员笑成一团的叶舞,心头暗恨,那天的话,当真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么?
再看成一宁站在几人不远处,视线落在她身上,眸色里的笑意和温柔,是只有看向叶舞时才有的。
意识到这点,更让白玉冰不爽。看来,得给她来点更狠的。
下一场戏,其他演员都上场了,刚好她空闲,又在叶舞身边坐下。
她正打着腹稿,没想到叶舞先开口了。
叶舞看着角落里的盆栽,绿叶被阳光打成金灿灿的颜色,嘴角上勾,说出的话却没有温度:“白小姐又要开演了么?每场戏左如礼付你多少钱呀?”
左如礼三个字像一枚炸弹,炸得白玉冰一时说不出话来,大脑一片空白。她瞳孔一缩,感觉背后像爬上一条毒蛇,起了密密麻麻的凉意,她强自镇定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呵,”叶舞不屑地冷笑,阴阳怪气,“那家伙都自身难保了,还不忘来给我上眼药,我可真谢谢他。”
“白小姐的戏很好,但我看腻了,下次不必演了。”
叶舞点开手机,点开一张照片,晃了晃:“孩子还这么小,给她积点阴德吧。”
叶舞说完,懒洋洋就要起身,却被白玉冰抓住手腕。
叶舞很轻易就可以挣脱,但她没有,静静看向白玉冰。
白玉冰眼里闪过一丝惊惧,嘴上还有些强硬:“你……你知道些什么?”
叶舞似笑非笑:“抓着我做什么?希望我把你未婚生子的事报出去?纯情小白花的人设不想要了?”
白玉冰像闪电般的收回手,全身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,看向叶舞的眼神有了丝哀求:“别……”
叶舞眼里闪过一丝怜悯,说起来,她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。
无权无势,即便生得好看,也只能沦所谓大人物们摆弄的工具。
但一切也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想攀高枝,怎么能不付出代价?
白玉冰原本只是个十八线小演员,自己爬了某大导演的床,换得不少资源。
但她也成了权力交换的工具,被大导演带去见各种投资人,被逼着去……
连这个私生女,都不知道是谁的。
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秘密,自然都是叶舞通过推演术得知的。
她最近的入幕之宾,是左如礼。
这不又被派来给她和成一宁捣乱。
姑娘很努力,很敬业,可惜作用有限。
叶舞没想收拾她,但剧组的人已经开始孤立她了,冷言冷语、阴阳怪气不少。
连她喝叶舞买的咖啡,都被人有意无意说“脸皮真厚”。
弄得她咖啡喝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,尴尬当场。
对这样的人,叶舞的同情心也有限。
她拍拍手起身,连一个眼神也欠奉:“我对你们娱乐圈的烂事没兴趣。只是,别再来惹我和一宁。”
“左如礼能拿来威胁你的东西,我也能……别痴心妄想,掺合掺合不了的事,代价你承担不起。”
说完,叶舞头也不回地离开,并不在意她的反应。
白玉冰紧紧攥着衣角,手指因用力而泛白,嘴唇紧抿。她眼眸闪了又闪,最终,一派颓然。
此时,正值夕阳将沉,不晒也不冷。
解决了白玉冰的事,叶舞心情不错,想起附近有个人工湖,准备去看看湖心落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