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城的路上,陈蘩很遗憾的对卫承说:“我听我姥爷说,陈家在省城南边的山里,就有自己的药园,几座山头,种了很多的药材,甚至还要培育很多名贵的珍稀药材,只是可惜呀,战乱年代,这里也曾经是战场,那些药材,也不知道是被人采了还是被炮火给炸没了。”
卫承就说:“你要有需要,咱们可以再去那边包几个山头种药材呀。”
陈蘩一愣,然后笑着说:“我现在还在读书呢,哪里有这个精力做这件事情,而且我以后有可能会把精力放在行医或者是教学,还没有想过药材的事情。”
卫承却说:“最近不是有人在说什么药材的生长环境不行,药性也不行,咱们就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种药材,既然你们家祖上在这边有药园,那就说明这里的山是个很适合种药材的地方。”
陈蘩心中一动,她其实有很多祖上留下来的药方,想要去验证方子的效果,就像卫承说的,现在的药材,跟原来的药材,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,药性有差异,如果是自己种的药材呢?
卫承没看到陈蘩的脸色,继续说道:“你们家祖上其实是开药铺的,有传承,有药方,要不然就自己再重开药铺,别看现在中医式微,其实从你给我的那些药材上我就能看出来,中医真的是博大精深,同样的伤口,西医的话,需要清创,缝合,还得拆线,中医呢,就把刀疮药撒到伤口,当时是有些疼的,但是那伤口过几天就结痂好了。”
陈蘩就有些骄傲:“这才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呀,可惜呀,有些家伙,数典忘祖,看不上家里的好东西,非得舔着外国的,说外国的东西好,就连月亮,都是外国的圆,空气都是外国的甜。”
卫承笑着摇头:“这仅仅是几个人而已,咱们国家的人,基本上都是很爱自己的祖国的。”
陈蘩想要药园的事情,就对卫承说:“这事情我得回去跟程老说说,他现在就是我们老陈家的定海神针,要做什么得看他是个什么意思。”
想到陈家破家的时候,程老年纪也不大,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当初陈家的药园在什么地方,陈家是不是拥有那几个山头的所有权。
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着摇头,就算是当年有所有权又能怎么样呢?整个家族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,也仅仅是有些人无意中说起这个家族而已,陈蘩虽然整天喊着重整陈家,具体要怎么做,她其实也没有具体的想法,不过对于家里孩子的未来规划,陈蘩很上心,就想庆来,像程岁宁,他们发展的好了,也能为陈家保驾护航。
陈蘩第二天去学校,先去了程老的办公室,小老头果然已经在等着陈蘩了。
“你这个周末玩的很开心吧?”
陈蘩就把带给他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:“这是我给你买的两斤羊肉,人家已经煮好了,特意真空包装起来,为的就是好带,切成片蘸着料汁吃也行,再放水里煮一煮也行。”
程老笑眯眯的看着陈蘩给他介绍羊肉,然后又看陈蘩从包里拿出一个方便袋:“这是我在山里买的一些药材,您带回家里,简单的处理一下,让我奶给您炖汤喝。”
程老拿起方便袋闻了闻,点头:“这药材不错。”
陈蘩趴在程老的办公桌上,小声的说:“卖给我药材的那个老大爷说,他们村附近的山头,早些年是城里陈家的药园,老爷子,咱们老陈家还有自己的药园吗?”
程老听了,叹了口气:“有啊,怎么没有呢,只可惜呀,家散了之后,家中的族老们死的死,逃得逃,那些药园就没有人管理了,新社会成立之后,所有的土地收归国有,咱们家的药园子也就成为过去了。”
“老爷子,那您说,咱们能不能重新把陈家的药园给开起来呢?”
程老笑着摇头:“蘩蘩啊,这事情我是帮不了你什么的,我年纪大了,有心没力,如果你想要把药园开起来,我倒是能帮你想想在什么地方。”
陈蘩就说:“我也没有想要您帮我做什么呀,我就是问问您,这事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,我就想法子把原来几个山头给重新租下来,就种些咱们常用的药材,日后我要开诊所,我就用自己种的药材。”
程老就说:“其实咱自己种药材也挺好,咱们手里有陈家当年的一些方子,不管是治病的,还是调养身体地方,养颜的,甚至是一些药膳,用咱自己种出来的药材,效果自然是更好。”
陈蘩想了想,就说:“那我跟我二哥商量一下,这做买卖的事情,还得我二哥帮我想办法才是,他正好是学这个的,也算是学以致用了。”
陈蘩是个说干就干的人,当天晚上,她就给庆来打了电话,电话里把山头种药材的事情说了说之后,庆来表示这事情可行,因为庆来也有想要开中医养生馆跟药膳馆的想法,他毕业之后就要回来参加工作,叶斌那边的工作,甚至是持有的股份都需要做个交割,但是又不能真的靠那点工资生活,他们陈家别的没有,这些方子倒是有很好的,索性就把这些养生馆药膳馆开起来。
卫承知道陈蘩有了想法,也帮她打听一些那边山里的一些政策,陈蘩找了个晚上,跟卫承去 叶清明家里吃饭,饭桌上把这事情说了之后,叶清明沉思良久,才说:“其实你要去包山头种药材,可以给当地的百姓创收,更能提供一些工作岗位,这是好事,我现在担心的是,你是我的孩子,因为我的工作,会对你的这件事情有影响。”
陈蘩就说:“那我找建玲成立一家公司,所有的一切都让建玲去操作,这样就可以了吧?”
叶清明就问陈蘩:“那你知道建玲跟程岁宁走的很近吗?”
陈蘩一愣,然后狐疑的看着叶清明,叶清明笑着说:“我上次从省委那边回来,正好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子,再注意看,是他们俩 。”
陈蘩就说:“他们俩开一辆车出去,也不能说他们就在一起呀。”
叶清明笑而不语,他当然不会说,程岁宁在车里压着建玲的脖子亲,就是不知道,这两个看起来挺般配的年轻人,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,如果他们想在一起,完全可以公开,陈蘩自然会知道,连陈蘩都瞒着,看来,他们有自己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