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主座的金色本源在林狱新肉身中逐渐平息,黑色浊流被粉色本源彻底净化,化作混沌色的能量,融入沙漏左眼——左眼的金色光芒中,突然炸开无数画面,画面的背景,是火光冲天的上古战场。
“这是……上古神战的真相?”林狱的新肉身因画面冲击而颤抖,九狱塔的虚影在新肉身周围旋转,塔身上的鳞片纹路,竟与画面中的古神战甲完全一致,显然是塔在同步解析这些画面。
画面中,年轻的天道主座(尚未吞噬古神)手持金色长剑,站在女娲身边,长剑的光芒中,藏着与林狱“天道吞噬”符文同源的印记。战场的另一端,黄衣之王的触须天幕遮天蔽日,触须下,无数古神倒在墨绿色的毒液中,身体正在被腐蚀成黑色的泥浆。
“黄衣入侵,天道神格有缺,无法全力应战。”九狱塔的虚影中,鳞的声音带着沉痛,“当时,女娲师尊提出用古神本源暂时填补天道的神格缺口,等击退黄衣,再剥离本源。可天道……”
画面突然转折——女娲在与黄衣之王的决战中受重伤,天道主座趁机用长剑刺穿她的胸膛,长剑的尖端,缠绕着与蚀命墨同源的黑色光流:“师尊,你的本源,比其他古神更适合补我的缺口!”
女娲的残魂在画面中怒吼:“你会被力量吞噬的!”
“我不在乎!”天道主座的脸上,露出与林狱吞噬时间长河时相似的狂热,“我要力量!我要所有人都敬畏我!”
他吞噬女娲本源的瞬间,神格的缺口被强行填补,金色的神格中,黑色的浊流开始蔓延,他的眼睛里,第一次出现了吞噬古神的欲望——这欲望,与黄衣之王的触须气息产生共鸣,触须天幕因此停止攻击,显然是黄衣之王与他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“原来黄衣入侵,是你们的阴谋!”林狱的新肉身因愤怒而颤抖,画面中,天道主座吞噬完女娲,又将长剑对准混沌三巨头,“你不仅背叛了女娲,还和黄衣联手,借入侵之名,吞噬古神!”
九狱塔的虚影在画面中闪烁,塔尖的混沌色晶体对准天道主座,显然是当时的鳞(九狱塔的器灵)试图阻止,却被吞噬女娲后的天道主座打成重伤,塔身的九块骸骨因此分离,散落各个世界。
“鳞……”林狱的沙漏左眼与九狱塔共鸣,“难怪你对天道这么恨,你亲眼看着他背叛一切。”
画面的最后,天道主座站在堆积如山的古神骸骨上,神格的缺口虽被填满,却布满了黑色的裂纹,裂纹中,黄衣之王的触须若隐若现,显然是他早已被黄衣污染,所谓的补全神格,不过是黄衣控制他的手段。
“天道主座……你从头到尾,都只是黄衣之王的傀儡。”林狱的新肉身吸收完所有画面,天道主座的金色本源已完全转化为混沌色的能量,新肉身的鳞片纹路与九狱塔的虚影完全重合,“你吞噬的古神越多,黄衣对你的控制就越深。”
苏凌的粉色本源贴在他的新肉身,本源中,浮现出女娲的虚影,虚影对着林狱点头,随后消散,显然是女娲的残魂认可了他。
九狱塔的虚影在新肉身周围旋转,塔尖的混沌色晶体指向黄衣之王可能存在的方向,显然是在催促他,继续揭露更多真相。
林狱的沙漏左眼望向虚空,眼中的金色光芒里,藏着上古大战的血色与女娲的怒吼——他知道,吞噬天道主座的本源,只是开始,真正的敌人,是躲在幕后的黄衣之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