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环崩裂的余波尚未平息,天道主座的虚影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——金光中,无数细小的时间碎片飞射而出,碎片在空中重组,竟再次形成闭环,将林狱单独困在其中!这一次的闭环更小,只包裹着他和天道主座,周围的古神与同伴,都被隔绝在环外,如同观看默剧的观众。
“单独的循环,更适合折磨你。”天道主座的虚影手中,粉色本源再次浮现,却比之前更加黯淡,“这次的环,只重复一个瞬间——你眼睁睁看着红绫的本源被我捏碎,却连指尖都动不了。”
林狱果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,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住,只能看着天道主座的手指逐渐收紧,粉色本源在他掌心发出痛苦的颤鸣。沙漏左眼疯狂运转,全知之视显示,这个微型闭环的核心,是他刚才“破环时的一丝犹豫”——正是那瞬间的迟疑,被天道捕捉,化作新的囚笼。
“破环需要决绝,犹豫就是破绽。”天道主座的手指即将捏碎本源,“感受绝望吧!这就是你每次想要保护她,却又力不从心的宿命!”
就在粉色本源即将溃散的刹那,一道微弱的粉色光流突然从林狱的神格中涌出——光流中,苏红绫的残魂虚影盘膝而坐,她的石剑悬浮身前,剑身上刻着一道从未见过的符文。
“红绫?”林狱的神格震颤,“你怎么会在我的神格里?”
“我的残魂,早就和你的神格绑定了。”残魂的声音带着温柔,“每次你使用时间主权,我都能感知到。这个闭环的破绽,不在天道,而在你自己的‘时间感知’里。”
她的石剑指向林狱的沙漏左眼:“你看时间的方式,是线性的——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依次排列。但天道的闭环,是圆形的,过去即是未来,现在即是永恒。想要破环,必须用‘非线性’的方式,同时感知所有循环瞬间。”
林狱的全知之视突然顿悟——他尝试同时观看第一到第二十次循环的画面,让所有瞬间在脑海中重叠:第一次循环的愤怒、第五次的焦急、第十次的不甘、第二十次的决绝……无数情绪与招式在重叠中碰撞,竟形成一道混沌色的光流!
“这就是‘混沌感知’。”苏红绫的残魂虚影握住他的手,“用这道光流,攻击你自己的时间节点——闭环的圆形,会因为你自身的‘非线性’而出现褶皱,褶皱处,就是破环的关键。”
天道主座的虚影察觉到危险,手指猛地收紧:“休想!”
但林狱的混沌光流已射出——光流没有攻击天道,而是精准击中他自己的神格!神格在光流中剧烈震荡,所有循环的瞬间在体内炸开,时间闭环果然出现褶皱,褶皱处的时间流如同被揉皱的纸,露出一道细小的裂缝。
“就是现在!”苏红绫的残魂虚影与林狱同时发力,石剑与时间之刃合并,顺着裂缝刺入——微型闭环在“轰”的一声中彻底崩碎,天道主座的虚影被震飞,粉色本源重新回到林狱手中,这一次,本源外多了一层粉色光盾,再难被触碰。
环外的古神与同伴们发出欢呼,铁骨的巨锤砸向天道主座,吞海神的光流缠住他的虚影,林狱的万魂九狱塔射出灭世光柱,三人的攻击同时命中,天道主座的虚影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,神格碎片如同流星,坠入混沌海。
苏红绫的残魂虚影在林狱的神格中露出微笑,身体逐渐透明:“林狱,我教你的混沌感知,不仅能破环,还能……看见转世的我。记住,无论我在哪个时间线,都会等你。”
虚影化作最后一点光粒,融入林狱的沙漏左眼——左眼的瞳孔中,竟浮现出苏红绫转世的完整画面:玄黄大世界,青云城,苏家,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,正对着接生婆咯咯直笑,眉心处,有一道极淡的粉色印记。
“我看到了……”林狱握紧拳头,眼中的杀意与温柔交织,“天道,你的死期到了。接下来,该去接我的红绫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