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个屁啊,人家赵云承从娘胎就来了,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破局之法,自己真有那个脑子吗?
只是这个赵云承比自己更惨,明明叫周雁秦,愣是被算计的连名带姓都改了,想来这一辈子,是吃尽了苦头!
这么一想,自己是不是比他幸运多了呢?
放你娘的狗屁,他惨,自己就不惨了?
嘤嘤嘤,他只是想回个家而已,为什么要这么对他?
不看了不看了,再也不看这些破烂玩意儿了!
赵昭阳猛的起身,也是起的太急了,脑袋发昏,脚步踉跄着差点站不住!
还好未来伸手抚了他一把,“老大,你哪里不舒服啊?”
未来惊慌失措,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看了这东西,脸色发白,人看着马上就要枯萎了呢?
“我没事!”赵昭阳挣脱未来的手,“我没事,我没事——”
“老大!”
赵昭阳离开书桌,往前踉跄着走了两步,在未来的惊呼中,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意识!
“气急攻心?”
赵治厌恶地看了一眼未来,“不识好歹的东西,你是如何气你主子了?”
“才不是我呢,是这东西害的,老大看了它,便这样了!”
未来愤恨地指着桌上的书,“是谁?是谁把这害人的东西给了我老大,我杀了他去!”
说着就站起了身,想要往外冲,杨澜吓得一把拉住他,“未来,冷静一点儿,别再找事了!”
“赵檀奴,我们赢了,我们赢了——”
赵昭明人未至,而声先到。
结果一进屋,就看到满屋子的人,和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赵昭阳。
“赵檀奴他,他这是怎么了?”
看见赵治不满的目光,赵昭明缩着脖子,鹌鹑似地开口。
“你和我说说,今日都发生了什么?”赵治冷冽地看向赵昭明。
“学堂今日和国子监一起,办了一场蹴鞠比赛,三弟也跟着一起去了,然后和赵昭赫他们起了一些矛盾……我们比赛去了,三弟和皇祖父一起看比赛呢,等比赛结束,我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……”
赵昭明说完,又看向赵昭凌和赵昭玉。
“我应该没有遗漏了,昭凌昭玉,你们看看我还有什么忘说的没有?”
两人齐齐摇头,应该就这些了吧!
“没用的东西,弟弟被人欺负了,你这个做大哥的,也不知道护着弟弟!”
赵治冷眼看了一眼赵昭明。
赵昭明委屈,可看到浑身散发着郁气的赵治,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“还有你,议论你几句怎么了?就非要逞那个口舌之快?”赵治的矛头,又指向了赵昭玉。
“明明是赵昭赫来招惹我们的!”赵昭明不服气地喃喃道。
“他来招惹你们,既然他敢招惹你们,你们为何没有能力应对,还要檀奴劳心劳肺地为你们收拾烂摊子,他身子骨弱,你们这些做哥哥的,怎么不知道爱护弟弟?”
赵治没好气地道。
“父王,您偏心!”赵昭明不满地看向赵治。
“我是偏心,你们若是都像檀奴一样乖巧懂事,那我也偏你们!”
赵昭明心想:才怪!
虽然赵檀奴是个好弟弟,他也真心爱他,可这也掩盖不了,他们父王的心里,只有赵檀奴这个事实!
他就是难受,就是不服气!
“檀奴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,你就只顾着我偏不偏心,你还有个做兄长的样子吗?”赵治又喝道。
“你给我滚回去,好好反省反省!”
“滚就滚!”赵昭明怒气冲冲地出了门。
“滚,你们都给我滚!”赵治发了怒,一个个都看不得他的檀奴好,真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儿!
“大哥,你这又是何必呢?三弟还在床上躺着呢,父王担心他的身子,这才一时慌不择言,你顺着他就是了,又何必非要忤逆他?”
赵昭凌看似冷静自持,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,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!
他这样,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?
三哥是他的心头肉,他们这几个,又算得了什么呢?赵昭明这样,只会引得父王厌弃!
“我不说,我心里不痛快,咱们兄弟在外齐心协力,一致对外,他不夸赞我们也就罢了,还要如此说,我伤心了!”
赵昭明满眼皆是痛楚。
“赵檀奴病倒,难道我们就不担心吗?他这样想我们,岂不是很没有道理?大家都是他的儿子,赵檀奴年岁小,他待赵檀奴好,我没意见,可他为何要如此看待我们?”
赵昭明忿忿不平。
“我们是仇人吗?他为何要如此仇视我们?”
赵昭玉冷眼旁观,一心只有屋里的赵昭阳。
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,才让他哥再次病倒在床!
只能祈求上天,可怜可怜他哥,莫要在他身上再添苦难了!
床上的赵昭阳也不好受,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,可满头冷汗,表情狰狞,让人一眼看穿他的痛苦!
“起热了,他身子里本就余毒未清,如今身体虚弱,病毒一起反扑,实在是棘手!”
老头儿准备施针,可看到赵昭阳稚嫩的脸庞,手下意识地颤抖!
“你在犹豫什么?”赵治见他迟迟不动手,压低声音呵斥道。
“莫急莫急!”老头儿稳住心绪,专心致志地施针!
乖徒,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!
赵治一直等到赵昭阳退了热,才敢找个位置,坐下歇息片刻,他看着桌上的书,拿起来翻了几页,然后全部扫到了地上。
什么圣皇留下的神迹,分明就是害人的东西!
“金科,把这些都给宫里那位送回去,就说咱家世子,实在愚笨,想是达不到他的要求了!”
就这样吧,若是宫里那位要问罪,那就问吧,他就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子,绝不能早早地离他而去!
“他倒是爱子心切,倒衬得朕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!”
皇帝不威自怒。
殿中的众人,皆以为宁王惹怒了皇上,连带着宁王世子,定是要被厌弃了。
可谁知,皇帝又道:“狗奴才,还不快去太医院,让所有太医都到宁王府侯着,昭阳世子若是出了事,朕要了你们的狗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