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云清初醒来,窗外阳光极好,透过芙蓉纹路的窗棂投射进来,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。
顾靖庭卯时便起了,临出门前替她掖了被角,叮嘱她多睡一会儿,莫要太过劳心劳力。
云清初平日也不是那贪睡之人,可昨晚两人敞开心扉聊了之后,感情又加深了几分。
夜深人静,心爱之人在枕畔,自是少不得做些亲密之事。
云清初如今虽还不能行夫妻之事,可总也盼着能慰藉他些许。
她没想到自己轻轻的撩拨,就让顾靖庭不可遏制起来……
锦被之下,他揽着她玉白的身子,俯身在她耳畔,呼吸灼热:“清初,你帮帮我可好?”
云清初有些似懂非懂:“该怎么帮你?”
见云清初不反对,顾靖庭执了她的柔软的玉手,紧紧握住了!
“清初……”他在她耳边,呼吸急促地轻语。
云清初虽有些害羞,还是依他所言照做了!
让云清初没想到的是,便是她这般生疏的动作,却叫顾靖庭立刻情难自禁了!
云清初有些新奇,唇角笑意愈深了几分。
顾靖庭本就有些懊丧,看了云清初的笑,脑海不由得浮现了许久前云清初的那句“笑话将军时间短!”
为了证明自己,顾靖庭不知疲惫地同她闹腾了许久。
将他前些日子才刚在书上学的法子都试了个遍。
清初虽羞涩难耐,床笫间却十分配合,让他心悦不已!
后来,直到清初实在累了,他才抱了她进了耳房清洗!
……
也正因为昨晚同顾靖庭闹得太过,这会儿云清初脑海中还都是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。
所以当顾靖庭同她说话时,她自是不好意思理会他,假装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。
可她没想到这一睡竟睡到了这个时候,平日这个时候她早已用完早膳,或看书养花,亦或处理些手头紧要的事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门外传来丫鬟杏儿的声音,听着还颇有几分着急。
这丫头平日里最是懂规矩,事事以云清初为先,从不会这般搅乱她的清净。
“进来吧。”云清初忍着右手的酸涩,快速地将衣裳穿戴整齐。
杏儿进屋而来,动作麻利将手中的洗漱用品摆放好。
一面将漱口的青盐递上,一面禀报道:“小姐,白老夫人和白小姐来了。”
“白小姐?白扶黎?”
“是的,小姐要见她们吗?”
杏儿虽是这私宅的丫鬟,可这街头巷尾的传言没少听,自然知道这白小姐同她家将军是什么关系。
云清初长叹了一口气,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见白扶黎。
白扶黎性子娇纵,前日里白老将军的寿宴上又没在她身上讨着便宜,今儿个说不定就是故意来寻她麻烦的。
奈何今日白老夫人同来,白老夫人于顾靖庭有恩,自然不好怠慢。
“舒娘呢?”在人情往来上,舒娘比她有经验。
“舒娘在暖阁招呼白老夫人和白小姐呢,舒娘让奴婢来问问您的意思。”
云清初自然知道舒娘那是在替她拖延时间呢,她无奈叹了口气,心里思索着白老夫人和白扶黎今日来所为何事?
杏儿从衣柜里寻来了一身胭脂红的长裙:“小姐今日穿这身可好?”
云清初瞧着那艳丽颜色,摇头否认了,寻了一身粉蓝色的换上,快步去了暖阁。
暖阁里,白老夫人和白扶黎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喝茶。
舒娘在一旁伺候着,同白老夫人说些寻常闲话。
在云清初回京之前,顾靖庭就特意命人改建了私宅,还特意在暖阁里铺设了地龙,所以尽管如今外面天气还透着寒意,暖阁里却是温暖如春。
“这茶不错,闻着清香四溢,唇齿留香。”白老夫人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,颇为赞赏地说道。
“这茶是我家小姐亲手调配的,用了几味性甘温和的药材研磨成分掺杂其中,还有嫩肤养颜的功效呢!”
舒娘给了一旁丫鬟一个眼神:“老夫人若是不嫌弃,等会儿带些回去尝尝。”
“如此我就不客气了。”白老夫人看着这宅子里里外外井然有序的模样,感叹道,“这府里果然还是得有个女主人,我方才进来的时候便察觉这私宅同以往大不一样了。”
顾靖庭刚置办这私宅的时候,也曾邀请她和老将军来用过膳,彼时她尚不觉得这宅子有多好。
可今日再来,就分明感觉到了温馨的暖意,不论是宅子门口喜庆的春联,还是屋檐下那一盏盏栩栩如生的灯笼,都无不透露着家的温暖。
“白老夫人过奖了。”舒娘颔首,一脸恭敬,脸上是舒心的微笑。
这时,云清初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了暖阁。
云清初收起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,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恭敬的笑意。
她上前同白老夫人屈膝见礼:“老夫人见谅,清初怠慢了。”
白老夫人起身扶起了云清初:“哪里的话,是我们叨扰了,原该先递个帖子过来问问你是否方便的,倒是我们冒昧了。”
“老夫人折煞我了,您是将军的恩人,将军府的门永远朝您打开。”
云清初话说得客气,使得彼此之间的气氛又融洽了几分。
这时,丫鬟端了糕点上来,云清初亲自端了点心放在白老夫人的手边。
“这是用冬日的梅花做的糕点,软糯可口,您尝尝。”
“那我可要尝尝了。”白老夫人给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孙女一个眼神,“扶黎,你也尝尝。”
白扶黎从怔愣中回过神,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“哦”。
其实不止是白老夫人发现了这宅子的不同,她也察觉到了。
方才进门之后,她就感觉这宅子处处透着温馨舒适。
顾靖庭不是那注重生活的人,平日里大多时候在军营里,吃穿都很是随意。
可云清初不一样,她是京中富有盛名的世家小姐,举止温雅,腹有诗书,自小学得管家理事的本事。
若早知顾靖庭喜欢这样的女子,她就不该上战场,而该听从祖母的话,专心做个京城世家女。
说不得如今被顾靖庭金屋藏娇在这宅子里的就是她了。
“这丫头不知礼数,清初莫要介意。”
白老夫人暗暗扯了扯白扶黎的衣角:“你不是有事找清初嘛,这会儿怎么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般。”
白扶黎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,她起身打开了一旁丫鬟手中锦盒,拿出一幅画摊了开来。
“云清初,这幅画是你画的吗?”
云清初见是自己那日送给白老将军的寿礼,心头微微一跳。
“确实是我画的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