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苑恍然大悟。
或许蒋冬梅知晓此事后,认为有机可乘,所以才会紧紧攀附于他。
但她怎么就确定自己能成功分到一杯羹呢?
这女人的野心和欲望真不小呀,平时她还是太小看了她。
这要不是她后面找到了稳定买家和沈砚南做背靠,蒋冬梅又有了朱新平这个目标。
郑文苑有感觉,她绝对不是蒋冬梅的对手。
以有心算无心,这种毒蛇冷不丁就能狠狠咬她一口。
常言道:宁可得罪君子,不可得罪小人。
郑文苑身上本就有很多秘密,她平时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。
但蒋冬梅就能。
这么久以前郑文苑连她家里人和以前的事都没打听到分毫。
这个女人的口风是真紧。
但她也有耐心,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。
知道了蒋冬梅的目的,郑文苑也有心思逗弄沈砚南了。
她装作好奇地问:“啊?这是什么隐疾呀?
我在学校里看到他身边一直有女孩子围着,不像有病的样子啊。”
沈砚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,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,说道:“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?这种事岂是能随便打听。”
郑文苑不服气了。
“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?
我们女生更应该了解清楚这种生理知识,以后找男人也好擦亮眼睛,省的被坑害一辈子。”
她瞧见沈砚南看她的眼神不对,赶忙改口道:“我是帮我身边的女孩子问的。
我这是出于好心,提前了解清楚,好给她们提个醒。”
郑文苑心里忍不住抹了一把汗,沈砚南可千万别误会她朝三暮四哈,她暂时没有看着碗里的,吃着锅里的。
沈砚南被她的强词夺理弄得没办法,只好小声透露:“医生说他弱精。”
“哦。”
明白了。
郑文苑其实还想问:他们是怎么发现朱新平有这方面问题的呢?是例行体检,还是之前有过什么特殊情况才检查出来的?
她确实非常好奇。
但沈砚南的眼神告诉她:你给我闭嘴。
她只好默默的三缄其口,对他乖巧一笑。
沈砚南自个生起闷气,她对别的男人的事这么上心,怎么没见她对自己的事上心?
一说到别的男人的问题,立马就能联想到他身上,难道在她心里,他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?
他越想越不是滋味,脸色也越发阴沉。
郑文苑察觉到他心情的转变,好像自己确实过分了点。
好歹是待上岗的对象,怎么着都得把他哄好,不能让他心里留有刺。
郑文苑微微歪着头,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:“你最近训练很辛苦吧,看看你都瘦了,我今天特意买了一只鸭子,我中午给你做仔姜炒鸭好不好?”
沈砚南微微抬眼,看了看她,语气依旧有些冷淡:“随便吧。”
“可是鸭子的毛很难拔,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
“嗯。”
两人来到厨房,郑文苑将绑了腿的鸭子递给他。
沈砚南接过鸭子放血加开水,熟练地开始处理鸭毛。
郑文苑给她拿凳子坐,又拿了一个簸箕过来装鸭毛,还不忘夸赞:“你真的好厉害,这要是我自己弄,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沈砚南没理她。
郑文苑也拿了一个凳子过来帮忙拔,坐下后假装不舒服摇晃两下,抱怨道:“家里的凳子太小了,你下次可以找一套简单的桌椅来吗?
我们放在院子里喝茶看书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看看,我这没有你就是不行。
不然我一个人住,日子肯定过得乱七八糟。
有你在,我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这算是郑文苑对沈砚南说过的最大胆的话,她自己都有点面红耳赤。
沈砚南的冷脸再也绷不住了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 语气说不出的宠溺。
平时郑文苑面上还端得住,不管他怎么挑拨,她都是以静制动,最多娇嗔他两句或者对他撒两句娇。
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骨的情话。
他这会什么气都没有了,心里只剩甜蜜。
终于哄好了他,郑文苑也松了口气。
平时她要是面上不端着,她怕她把持不住,直接从了他。
沈砚南平日里对她算是很纵容了,是她非要坚守着上辈子的规矩没成年不能谈对象。
这年代她这个年纪不要说谈对象,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不知凡几。
其实他俩现在的状态和谈对象没有很大区别,也就没有牵过手和打过啵。
逛公园、看电影、吃饭……他们哪样没做过?
现在的人谈对象都很保守,可以说很多谈对象的情侣都没有他们这么甜、这么腻歪。
郑文苑很好奇蒋冬梅是怎么下这盘棋的。
于是,有事没事的观察她,连严玉珍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。
“你最近老是关注蒋冬梅干嘛?
我一直都很好奇,蒋冬梅后面是怎么得罪你了,好像你对她的事很执着。”
别人问蒋冬梅的事是好奇,可郑文苑每次询问蒋冬梅的事更像是在找蛛丝马迹。
郑文苑便把蒋冬梅曾经匿名举报她的事说了出来。
以前没说是她的事不经查,站不住脚,和严玉珍还没熟到那种程度。
现在她又不用去黑市,而且还有沈砚南给她打掩护,不惧别人知道她的事。
和严玉珍相处了快两年,秉性和脾气也都摸得差不多,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。
“我拿蒋冬梅的书本对过字迹,虽然她用的是左手,但写字的一些习惯是没法改变。
她的弯钩和撇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一个人的笔迹。
但我一直没有找到反击的办法。”
严玉珍恍然大悟。
“怪不得你一直追着她的事不放,你这事也藏得太深了,这么久才说出来。”
蒋冬梅也太狠了,只是吵了几句口角就造黄谣恶意举报。
这要不是郑文苑能自证清白,不仅少不了一个记过处分,恐怕流言蜚语就能把她给淹没。
想到寝室里之前有一个下手这么狠的人,她不禁有些后怕。
蒋冬梅和她们处的都不算好,刚开始还都挺喜欢听她说话,久而久之,大家明白了她的性情之后,都对她有些敬而远之。
但男生非常吃她这一套,她在班上很得男人缘,都抢着帮她做事。
也就是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朱新平身上,要不然她班上都有男生为她大打出手。
“说出来也没用呀,还给你们徒增烦恼。”
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,最大的原因是开始不能说,后面没有必要说,要不是严玉珍今天问,她也不想说。
“蒋冬梅和朱新平肯定睡在一起过,你怎么没从这方面入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