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南不禁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,知道现在是不可能问出答案。
“你现在住哪?”
郑文苑才猛然想起,她租房子后忘记了写信告诉沈砚南一声,懊恼的轻拍了一下额头。
“我在附近租了一个院子,对不起,忘记了和你说,你回来多久了?怎么知道我住外面?”
沈砚南听到郑文苑的道歉,心中的那点小不满也瞬间消散。
“刚回来没几天。我来学校寻你却未寻到,而后听旁人提及你现在不住宿舍。
我便跑去询问我姥姥姥爷,他们说你好久没去那边了。
于是,我便每日都来学校守着,盼着能与你碰面。”
郑文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更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。
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见自己如此用心的沈砚南,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。
“你这样每日来等,万一我一直不出现呢?”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与心疼。
沈砚南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坚定:“我相信一定会等到你,你既然没有回家,那就会来学校学习,你看,我今天不就等到了。”
郑文苑真是无奈又哭笑不得。
怎么人人都笃定她是个努力勤奋的好学生啊,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。
是不是她平时用力过猛,才给人错觉?
还是在自己人眼里,她本身就自带光环?
但在寝室,她的努力只能排在第三梯队。
算了,她也不想解释,带着沈砚南去了她租的小院。
沈砚南先是围绕着巷子踱步转了一圈,待回到院子里,便开始全方位地仔细检查起来。
检查完毕后,他对郑文苑认真说道:“这周边的治安状况还算不错。
不过院门有些松动,我明日给你带些润滑油来处理一下。
另外,屋顶有几片瓦片已经破碎了,一旦遇到下雨天,雨水定会渗漏进来,到时候我来帮你修补一番,防止漏雨。”
说完,他又走到厨房查看具体情形。
“你这蜂窝煤也快要用完了,我明天来帮你更换。”
郑文苑给沈砚南烧好一壶茶,端着一盘水果走出来。
闻言,感动又好笑。
“你不必担心,这些小事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沈砚南却只是微微摇头,“你一个女孩子,独自居住本就不易,我怎么能放心得下。”
随后,沈砚南又走进卧室,查看了窗户的牢固程度以及床铺的舒适度。
“这窗户的锁扣有些老旧了,我得换个新的,晚上睡觉才安全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需要购置的物品。
郑文苑跟在他身后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这样,倒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。”
沈砚南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。
“在我面前,你永远可以做个孩子,不必事事都自己扛。”
这话郑文苑就不敢接了,听太多这样的话她怕晚上睡不着。
思绪一转,想起最重要的事他还没说呢。
“对了,高考你考得怎么样?应该考上了吧?”
今年高考时间是7月20日至7月22日。
已经是八月初,消息灵通的人基本都已知晓成绩与录取情况。
果然,沈砚南点点头,“考得还行,我已经提前知道被录取了。
想着自进入部队还没休过假,索性就早点回来。
一方面见见家人,另一方面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郑文苑:“也想早点见到你。”
郑文苑的心猛地一颤,迅速低下头,避开沈砚南炽热的视线。
哎哟喂,这小子现在功力见涨啊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到成年后,太要命了!
不行,郑文苑你出息点,怎么能因为几句话弄得方寸大乱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抬起头,佯装轻松地说道:“早点回来挺好的,你姥姥姥爷一直念着你呢,看到你平平安安的他们也就放心了。”
沈砚南嘴角微微上扬,没有拆穿她的伪装。
两人这么久没见面,一回来就看到她身边有追求者。
再加上,她现在身处最高学府,本身这么优秀,这么好看,只要眼不盲心不瞎的人都会被她吸引。
他必须尽快在她心底占据一席之地,即使以后不能经常见面,也让她在情感的旋涡中能坚定地偏向自己。
撩的差不多了,不能太过火,否则会适得其反。
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:“嗯,我也很想念他们。”
郑文苑佯装从卧室柜子里取出前年他经由二姐转交给她的那块玉。
“这玉你从哪来的?”
沈砚南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上,平静地说道:“这是当年我在沙漠边缘执行任务时偶然捡到的。”
郑文苑一听,顿时满头黑线,不由得提高了声调:“你捡到的?你可知道这东西价值昂贵吗?”
沈砚南有些无奈地看向她,“我小时候跟着姥姥姥爷学过一些古玩玉器的鉴赏知识。”
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我当时还找了当地的行家帮忙鉴定过。”
他没说的是当时有人出了高价,想要从他手中买下这块玉,他一秒都不带犹豫地拒绝,他不缺钱。
当然,这压根就不是钱的事儿。
他一直记得郑文苑说过喜欢金银玉钻。
当时看到这块玉,就觉得这玉就应该属于郑文苑。
郑文苑有些难为情,扭捏问道:“既然知道这东西很值钱,那你还送我?应该送你家长辈呀。”
沈砚南的目光先是落在郑文苑那拿着玉的纤细白嫩手指上,而后缓缓上移,最终停留在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上。
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脱口而出:“这玉和你很配,看起来鲜嫩多汁,骨相清丽。”
话一出口,他便瞬间清醒,懊悔不迭,这话太孟浪了。
他尴尬地别过头,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来补救: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我是想说,这玉的色泽与质地与你的气质相得益彰,能更好地衬托出你。”
郑文苑也被沈砚南的话差点被口水呛到。
这这这,这话现在能对她说吗?
平时说些暗话就算了,这话就有点过火了哈。
虽然她心里有点小开心,但面上还是得矜持。
缓过神来后,佯怒地瞪了沈砚南几眼。
“无功不受禄,我哪能平白无故的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