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命鬼再次弯腰,“玄师大善,多谢告诫。
不管作为人还是鬼,对自己做过的事,我都不后悔。
就像现在平静的接受死亡一样,任何后果我都能接受。”
靳清瑶轻轻点头,不再言语。
告知实情就是她对短命鬼最大的善了,至于怎么选择,那就不关她的事了。
“抱歉,天公不作美,没有棺材,只能就地掩埋你!”
靳清野对着坑对短命说道,这坑挖得有点潦草,作为玄师这事办得有点敷衍。
“太客气了,感谢玄师。
让我的躯体有一个安息之地。
不是被风吹日晒的腐烂,也不是被野兽分食,某万分感谢。”
短命鬼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尸体,再次弯下了腰。
靳清野也就顺嘴这么一说,人死如灯灭,在他眼里只要变成尸体了都一视同仁。
盖棺定论,不对敌人灭魂鞭尸,这是他作为玄师最后的倔强。
“没意见最好,有意见也憋着。
你也算是入土为安了,我们的因果就等埋好土的那一瞬间就结束了,你也好自为之吧!”
短命鬼眼睁睁的看着放自己尸体的小坑,变成一个土包,心里五味杂陈。
最后深深的看了靳清瑶一行人一眼,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。
靳清瑶四人一身轻的回到车里,从空间里拿了热水一人喝了一杯。
身体慢慢回暖,感慨万千,总算完成一件事。
“走吧!
暖和了又得出发,去妖族之地,会会我们的老朋友。”
靳清瑶有些担忧的看着靳清野,他那么喜欢熊猫,应该很难过吧!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,我是那拎不清的人吗?”
靳清野瞬间炸毛。
“不,你拎得清,就是拎得太清了,每次都委屈自己。
你要是喜欢熊仔仔,它可以不用死的。”
靳清瑶把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他肩头,轻声的建议。
“妹啊!
只要是带毛的动物,哥都喜欢。
熊仔仔不是个例,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,斩草要除根。”
靳清野心中闪过暖意,他承认自己喜欢熊猫。
但跟熊猫人没有毛关系,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可以变成男人的熊猫,多少有点变态。
“好叭,你高兴就好。
走出发,去擦屁股!”
靳清瑶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,愉快的下车张开双臂,让大雨冲刷着自己的身体。
几人抱着周围转了一圈,就是没有找到入口。
“按照兔子精留下的简易地图,还有卦象显示,妖族就是在这附近。”
靳清瑶紧皱眉头,声音都有些沙哑。
“我几次试验,都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。
唯一的解释,这附近有一个天然阵法,根本没有阵眼。”
靳清野也抓了凌乱的头发,脸上烦躁不已。
“我们再去车上研究一下,兔子精留下的地图,一定有我们漏掉的地方。”
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,几人也只好点头。
靳清瑶小手一挥,又把刚才的越野车拿出来了。
四人擦干手上的水珠,小心翼翼的看着巴掌大块纸片,硬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。
二胖脑洞大开,“师父,你说会不会像是情报一样。
需要特殊处理,才能看清真实的内容?”
“你是战争电影看多了吧!
处理你个头,这就是一张卫生纸。
你要敢上药水和火,马上稀碎。”
牟瑾辉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。
“就这几根线,老子都能背下来了。”
二胖憨厚的摸着脑袋,“那会不会是兔子精骗我们的?”
“不可能,阵法里每个人,我都附赠了一张真话符。
兔子的精神力那么低,骗不了人。”
靳清瑶立马反驳,这界能抗拒她符咒的人不多。
除了几个大boSS,也就是靳家了,兔子精么有那个本事。
“这也不是那也不是,那到底怎么回事。
雨越下越小,天也要亮了,白淋了一夜雨。”
二胖越说声音越大,他现在又饿又冷,还困,泥人还有三分火。
“发什么牢骚,有本事你自己看,好像我比你轻松似的。”
靳清野也一肚子火,正找不到地方发,这厮不就撞枪口上了嘛顺势把纸条扔给二胖。
二胖吓一大跳,眼疾手快的把纸条牢牢的抓在手里。
害怕掉车厢打湿了,这可是唯一的线索,断了才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。
“吓死宝宝了,哼,还师父,怎么这么鲁莽。”
二胖傲娇的拍了拍胸口,单手打开纸条。
“我草!”
他身边的牟瑾辉突然大吼一声,一把抢过纸条。
“囡囡,小野,我好像找到入口了。”
“哪里?”
靳家兄妹和二胖异口同声的问道。
三双眼睛比灯泡还亮,炯炯有神的看着着牟瑾辉。
牟瑾辉把纸条放在灯下,“左下角,斜着45度往上看。”
三人偏着脑袋,眼睛一眨不眨的,深害怕看错。
“爸,你真是一个人才,这都被你发现了。”
靳清瑶感叹不已,“画地图的也是一个美学大师。
这么几个单间的线条,由浅到深,就能呈现全两幅不同的地图。”
“画画的人是大师不假,你爸是缺牙巴咬豌豆,碰巧了。
这次全靠二胖,他地图没拿正。
我这个视角看过去,看好是在哪个角度。”
牟瑾辉笑着解释,他可不敢居功,美学是他的知识盲区。
“黑猫白猫,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,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。”
靳清野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脸,端水大师又出场了。
“二胖是绝对的福星,每次都能起到关键的作用。”
二胖被夸得猝不及防,他还什么都没有做,就被大师父夸。
脸皮再厚也莫名的发热,刚才他还熊大师父来的,二胖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。
“那个大····师父,我····”
二胖摸了摸脑袋,尴尬不已,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道歉,就被靳清野打断了。
“咋的,还结巴上了?
我什么我,人都有七情六欲,说话声音大点有啥?
只要不背叛组织,其他都是小事。
不要整这些没用的,把自己搞生分了。”
靳清野用屁股想想,就知道这厮又矫情上了。
“嘿嘿!”
二胖一阵傻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他觉得自从拜师这几年,是他过得最幸福的日子。
比在老家吃的饱,还不干活,每天不是在学习,就是训练。
比在部队的日子更自由。
不用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出任务,过着有今朝,不知明夕是何的日子,每天也能睡一个踏实的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