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弱者是没有资格、知道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事!”
老人身居高位多年,从无到有建立了一个新国,何尝看不出靳清瑶的失望。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眼下重要的是收拾蛀虫和王家!”
军官眼里闪过悲哀,祖辈用生命守护的国家。
被这些该死的政治家搞得乌烟瘴气,蛀虫比敌人更可恨。
政治斗争就是无硝烟的战场,最终还得老百姓来买单。
还真应来了那句老话,国家兴百姓苦,国家亡百姓更苦。
靳家兄妹一上车,就像是两只疲惫的鸟儿归巢,闭目养神起来。
今儿这趟活儿,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消耗的精力与得到的功德根本不成正比。
那老人身上背负的,不光是闪闪发光的功德,还有沉甸甸的孽障,这些都得他们这些玄师和道士来扛。
红旗车在路上缓缓行驶,司机刘师傅今儿个像是换了个人。
不再像早上那般冒失,变得非常有涵养,活脱脱一个儒雅的中年帅哥。
静静地开着车,生怕打扰了兄妹俩的养神时光。
即便是慢,也有结束的时候,刘师傅稳稳地把车停在了靳家老宅门口。
兄妹俩同时睁开了眼睛,没有多余的寒暄,也没有说再见,麻溜地下车,直奔屋内。
刘师傅目送着他们进了院子,直到大门关上,才缓缓地启动车子离开,主打的就是一个礼貌和周到。
一进到院里,靳清瑶就歪着脑袋,好奇地看着哥哥那张始终挂着笑容的脸。
“哥,你今天很开心?”
靳清野揉了揉妹妹的脑袋,“嗯,开心。
那小胖子虽然不至于死,但他的运道也算是到头了,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,不足为惧!
最主要是圆了哥哥的军旅梦!”
牟有生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,“哟,大忙人回来了?”
悠哉悠哉地坐在躺椅上,悠闲地品着茶。
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喊道,“爷爷好!”
靳晚倩斜了老伴一眼,嗔怪道。
“别搭理他,不知道抽什么疯。
大孙,囡囡,累了吧?
吃了吗?”
靳清野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苦笑,“吃了个寂寞,刚好够吊命。
那盘子大得吓人,菜却少得可怜,哎,可怜的肚子啊!
奶奶,家里有吃的吗?”
牟有生放下茶杯,“傻,死要面子活受罪,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懂?”
“爷爷,你快别说风凉话了!
那叫枪林弹雨走出来的开国元首,高开低走,变相的哭穷,我们两个青勾子娃儿哪是他的对手!”
靳清瑶苦笑,他们兄妹看似随意。
但每一句话,每一个行为都是深思熟虑的恰到好处。
牟有生脸都黑成锅底了,“抠门,太抠门,传说中的一个辣椒下二两饭怕不是空穴来潮!
你们这一趟不简单吧!”
靳清瑶叹了口气,“哎,姜还是老的辣,您一眼就看穿了。
那老人身上的孽障,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。
不过还好,有一个倒霉的道医背黑锅,扛了一大半!”
牟有生脱掉军装外套,随意丢在躺椅上。
“吃人饭跟人转,老人对国人之功,就是敌人之过。
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值得你们守护!”
“可不是咋的,地府神仙都是众生平等!
它们可不管什么国与国的争斗,杀一只苍蝇都是过!”
靳清野也感叹道,“不过还好,廋死的骆驼比马大,也不是完全没收获!”
靳清野扔出自己的军官证,特意的在牟有生面前晃了两下。
“爷爷,您大孙子和孙女出息了,祖坟今天估计都是着火!”
牟有生翻了个白眼,“把你了不起要不完了,好像谁没有似的!”
靳晚倩从厨房端出一盘热腾腾的包子,“来来来,大孙囡囡先吃东西垫垫肚子。”
靳清野把军官证扔给牟有生,“爷爷不一样的,您慢慢欣赏吧!
我和妹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!”
兄妹俩接过包子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靳清野边吃边笑,“此味只应天上有,人间难得几回尝啊!
奶奶你的厨艺是这样!”
靳清野抽出忙碌的手,竖起一个直溜溜的大拇指!
靳晚倩的脸上绽放着宠溺的笑容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,轻声细语地说。
“好吃你就多吃点!”
兄妹俩嘴里塞满了包子,含糊不清地连连点头。
“嗯嗯!”
那模样就像两只贪吃的小松鼠。
靳晚倩看着孙子孙女吃得津津有味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,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后面。
本想扭头跟老伴炫耀来的,结果牟有生像个被点穴的人一样愣在原地,靳晚倩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这是在罚站呢?”
牟有生使劲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
“晚倩啊,我这眼睛怕是老花了吧?
你看看这上面,写的是不是大校?”
靳晚倩差点没笑喷出来,“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!
大校就大···
啊啥呀?”
她一把抢过军官证,仔细端详着大孙子那张笑得傻乎乎的脸,眼里满是骄傲和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