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清瑶的目光穿透夜色,好像能看到遥远而幽深的未来。
声音低沉而冷冽,就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中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退,不仅仅是晏家要退,四大家族,一个都不能留,那些附属家族,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。
一个国家,得有国家的样子,不能是几个家族的一言堂。
大领导的想法没错,可惜,他的能力,还配不上他的野心。
只有把权力交给那些没有深厚背景的草根,才能真正做到以民为本。
毕竟,得民心者得天下,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。”
牟有生听得目瞪口呆,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女,眼中满是疑惑。
“瑶瑶,你这是要救民于水火之中吗?
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!”
靳清瑶轻轻一笑,笑容中却并无半点温度。
“救民?
我靳清瑶可没那个闲工夫,也没那个心。
只不过是在多条腿走路,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罢了。
小胖子那边既然行不通,那我们就从国运上下手,看看这剧情的力量,到底有多大。”
牟有生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这个小孙女,从小就聪明绝顶,心思深沉,这次历练回来更让人猜不透了。
靳晚倩拍了拍老伴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走吧,这里到老宅还有一段距离!”
夜色渐浓,老宅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阴森,几人踏进那扇已经斑驳的木门。
屋内的王小雅和牟安安已经点好煤油灯,若隐若现一闪一闪,更为老宅增加了神秘。
“小雅和安安的胆子可真大,这夜深人静的,一整风都像鬼在跳舞!”
牟有生刚跨过门槛就打了个寒颤。
院墙上的爬山虎像无数干枯的藤蔓,在夜风里簌簌抓挠着墙砖。
“神经病吧!
自己的家怕啥?
玄学世家的孩子,即便没有继承父辈的衣钵,也耳目感染一些吧!怕个毛线!”
靳晚倩白了天不怕地不怕,但是怕鬼的牟有生一眼。
这货也不知道咋的,竟然怕一个摸不着看不见鬼,还有躺着没有半点攻击的死人,真是服了。
安安听到两人的声音,那叫一个高兴。
“爷爷,奶奶您们来了?”
“幺孙啊,你也不知道拿个电筒来迎应爷,吓死人了!”
牟有生铜锣大的声音响起,在寂静夜里格外响亮,伴随着风声还有回音。
“没有电筒,电筒在军区大院,我拿一个煤油灯来迎你吧!”
安安也同样大声吼,两人明明没有隔多远,却吼出了一种对山歌的错觉。
靳清瑶顺手拍了老伴一巴掌,“懒牛懒马屎尿多,安安别搭理他,这么两步路,闭眼都能走过去!”
安安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,既然奶奶说不接就不接吧!
确实也没两步路。
几人三步当两步走,快速来到安安面前。
“安安,你妈妈去哪儿?”
靳晚倩没有见着儿媳妇,非常担心。
安安小嘴一撇,“家里来了很多客人,妈妈在陪客!”
“噢,那我们进去吧!”
靳晚倩一听就知道,是王家和陈家放出的消息起了作用。
几人来到内屋,里面已经坐着很多人了,都是达官贵族,一个比一个穿的光鲜亮丽。
看着靳晚倩都不约而同的起身问好,可见大家对玄师的尊重程度。
“诸位请坐!
靳家出山有两个原因,一是我们大孙和孙女出师便得出世。
二是,现在是多事之秋,帮老朋友排忧解难,算我靳家对大家的一点绵薄之力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靳家这是要登天啊,一门三玄。
大家可知道靳家没有学到九层看家本领,是不准出师的。
靳清野和靳清瑶现在急需功德,靳家的算命三人难得好说话。
一张方桌,一笔一纸,算命正式开始。
算命先生的钱就是好赚,好头赚,赚人民币还赚功德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眨巴眼一夜就过去了。
算命三人组越算越精神,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夜没睡觉。
虽然都是算一些小问题,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,功德的反馈,立竿见影。
“你们三个的问题不大,大概能猜到,一会去你们家在确定一下。”
靳清瑶说完用手指着另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,“你的是个老大难,不差这一时半会儿,排最后吧!”
“噗通”儒雅的中年男子一下跪下了,“靳大师,有救吗?
真的可以吗?”
靳清瑶理解他的感受,但也不允许任何质疑她的专业。
“靳家人从不打诳语,信者便是有缘人,不信您就请自便。”
“对不起,大师,口误,口误,求了太多人,被骗怕了,您能给我一个准话吗?”
儒雅的中年男子执拗的想要靳清瑶给个保证。
靳清瑶气笑了。
“你这人真搞笑,我们一没收你的钱。
二没强迫你,害怕被骗,你自行离开就是了,何必纠缠!”
中年男子歉意的看着靳清瑶,“大师,抱歉,病人身份特殊,我必须要一个准话。”
靳清瑶顿时火大,妈那个巴子的给她这儿耍混,
“滚蛋,哥扔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