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查我的身世。”
莫离向凌涛阁走去。
“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？”
颓宴连忙跟上莫离的脚步。
“对啊，我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。”
莫离一声叹息。
“嗨，不知道就不知道呗，有调查的必要吗？”
颓宴语气中带着些不解和不屑。
“肯定有必要啊，你之前不是说颓阙也在调查自己的身世吗？”
莫离旁敲侧击问道。
“阙阙来自名门大家，想要调查一下身世很正常吧。”
颓宴明显愣了一下，过了一会，才想起反驳。
“万一我也是来自某个名门大族，不就飞黄腾达了，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辛勤奋斗啊？”
莫离戏谑地笑了笑，通过颓宴的微表情分析，他大概猜出了颓阙调查的绝对不是身世，只是颓宴不愿意透露而已。
“就你还想名门望族，最后的调查结果肯定跟我一样是个孤儿，看你还怎么飞黄腾达。”
颓宴见转移了莫离的注意力，连忙回怼。
“我就算真是个孤儿，我也不在意，有句老话说，强者从来不会抱怨出生。”莫离满不在乎地开口。“倒是你，好像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啊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对你的身世感兴趣了？”
颓宴立刻反驳道。
“你要是不感兴趣，一直跟着我干什么？”
莫离反问。
“我.我.我们不是说好了吗，要和弯弯比试一下。”
颓宴赶紧找了个借口。
“哦，这样啊。弯弯，你和颓宴去比划比划吧。”
莫离冲着弯弯说道，弯弯立刻心领神会，冲着颓宴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。
“走吧，弯弯小狗狗。”
颓宴伸手想要拍拍弯弯的脑袋。
“呜～”
弯弯敏捷地躲开了颓宴的手，伴随着一声宣布自己是狼不是狗的低嚎，向着凌涛峰的擂台奔去。
颓宴赶紧用了神行咒，赶紧跟上弯弯的步伐。
“一个结果而已，又何必潘探长亲自跑一趟呢？”
莫离回到凌涛阁，只见潘登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“禀告凌涛峰主，我们还根本没有查到你的身世呢。”
潘登的思绪被莫离拉回。
“没查到，没查到你来找我干什么？”
莫离有些疑惑。
“我们能查到你加入撼山宗后的事情，可加入撼山宗前的事情，线索完全断了，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。”
潘登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“竟然有这样的情况？”
莫离故作疑惑，他大概已经猜出了，应该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无相阁调查自己的身世。
“正常来说，任何人在世上的活动都会留下线索，如果关于你的线索全部消失了，只能说明有人在故意掩盖你的身世，而且这些人的实力很不一般。”
潘登严肃地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莫离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“有人想要隐藏你的过去，也不一定是坏事，有可能是他们想要保护你。你的天赋卓越，也不一定完全是好事。毕竟，天赋越是卓越就越有人想要毁掉你，一旦你的身世被查出来，你的来历和过往就会赤裸裸地摆在所有人面前，护身符也就没有了，你确定要查下去吗？”
潘登提醒道。
“嗯，这些我都清楚，继续查吧。”
莫离没有犹豫便开口了。
“如果继续调查下去，就是在违背某些位高权重的人的意志，不仅仅可能给你带来灾祸，还有可能把无相阁牵扯进去。你也知道，无相阁只是一个普通的调查组织，能流传至今，靠的就是谨小慎微，得罪……”
潘登的神情越发的严肃，话还没说完，便被莫离粗暴打断了。
“意思是没办法继续查下去了？”
莫离虽然脸上全是无奈，可心里明镜似的。
听潘登的意思，身世还是能继续查的，无非是要坐地起价而已。
“查倒是可以查，不过得加灵石。”
潘登带着歉意笑了笑。
“多少？”
莫离见潘登终于说到重点了，淡淡吐出两字。
“五百灵石。”
潘登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着。
“五百灵石？你说的那么严重，才要五百灵石？”
莫离气不打一处来，看潘登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，还以为得狮子大开口呢。
“对，这次只需要五百灵石。如果不够了，后面再追加即可。”
潘登见莫离语气中并没有怪罪的意思，松了一口气。
无相阁有严格的客户评级制度，一次能收取的费用也会根据评级定价。
对于潘登这种“业务推销员”而言，客户每次评级变高后，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缴纳更多灵石的费用可是绞尽脑汁的大难题。
“算了，别再加了，我直接给你两千灵石，用完了再来找我。”
莫离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真的吗？”
潘登受宠若惊，倒不是两千灵石有多少，而是莫离目前在无相阁的客户池里评级太低，根本达不到两千灵石的等级。
以他目前的评级，攀登能从他这里带走两千灵石，也算是完成了一单大业务了。
莫离招招手，让人取来了两千灵石交给了潘登。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，你说的像是天要塌了一样，才找我要了五百灵石。那颓阙调查的究竟是什么，居然要两千灵石。”
莫离饶有兴致地吐槽。
“相比你的身世，她的调查可危险了不少。不过你要是想知道，只需要两千灵石，目前的调查结果也可以丝毫不隐藏地告诉你。”
见莫离财大气粗，潘登连忙推销起来，试图在莫离这里多赚一点灵石，却忽略了莫离之前打听的一直是颓宴的调查。
“算了，我不感兴趣。”
莫离摆了摆手，心里基本确认了颓宴只是花灵石购买了颓阙的调查结果。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，要是颓阙知道你将她的调查结果给卖了，会不会生气啊。”
莫离又开口了，表情玩味。
“凌涛峰主你倒是提醒我了，你看要不要花点灵石将我们调查出的结果隐蔽处理，不然别人一查就全暴露了。”
“你们不是调查组织吗，怎么还能帮人隐藏调查结果呢？”
莫离疑惑开口。
“无相阁能存在这么久，峰主不会觉得真的是靠谨小慎微吧。我只能说无相阁也不只是会调查的组织。”
潘登笑着反问道。
“懂了，按你的意思，颓阙没有选择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藏起来？”
莫离摸了摸鼻梁，又问道。
“对，颓阙仙尊的意思是不会有人对她的调查感兴趣的。”
潘登回答。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
莫离点头应道。
想来在颓阙心里，肯定是觉得没有人对她的调查感兴趣。
虽然她有个双修的伴侣，可一来在这个世界双修本就是为了提升修为，并没有什么真感情，二来估计在颓阙心里，颓宴也不算一个特别靠谱的人。
“那凌涛峰主呢，需要我们将查出的身世隐藏吗？”
潘登笑着问道。
“你先告诉我，你们目前调查到了些什么？”
莫离没有给予潘登确切的答复，而是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，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