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。”莫悲忙不迭地赔着笑脸说道，“对不起，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“你们两个也配！”见莫悲赔礼道歉，莫问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，气焰反而愈发高涨。
“莫问师兄别生气，莫悲见识少不懂事乱说话，你的天资和我们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，正是因为如此，我们俩个还得依仗你保护呢。”见莫悲脸色变得难看，莫离赶紧缓和气氛道。
这时的莫离，觉得莫问也是被宗门抛弃的可怜的人，还抱有一丝丝希望，幻想着莫问能够感同身受，理解同为底层的自己和莫悲。
“都说莫离脑子一根筋，莫悲通晓事理，怎么我看反过来了？”莫问嘲讽地说道。
莫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，从来讨好的话都是他说，怎么被莫离说了？
“对不起，莫问师兄，怪我这张没把门的嘴，一下子就把话给说出去了。”莫悲哭丧着脸说道。
按进入宗门的时间来说，莫悲是莫问的师兄，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莫问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，迫不得已让自己将身份卑微到尘土里。
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？昨天我望眼欲穿，等了一天！”莫问不依不饶。“你们只要没死，就得把我的事情办好！”
后面的这句话，是他的师父骂他的时候经常会说的。
“我俩可是贱如蝼蚁、命比草芥，哪能那么容易就一命呜呼呢！更何况我们还要为你鞍前马后，给你采药呢！”莫悲嬉皮笑脸地说着，那副模样，活脱脱就是一个不知羞耻、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无赖。
此时，莫离的脸色却慢慢地变得难看起来，他只觉得莫问有些得寸进尺了。
这个莫问，没啥能力，脾气却大得很，活脱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小人嘴脸。
“你别以为给我灵药，就可以要挟我。犯了错就要被惩罚，不然你们下次还是会记不住。”莫问眼神严肃。
“是的是的，所以我们特意多准备了一天的灵药给你。”莫悲赶紧将要上交莫问的三份灵药全部拿出来。
“多给一天的灵药，就算了？”莫问严厉的反问道。
莫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，看着莫问那副模样，仿佛就算是多给一份灵药，也难以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“那你要怎么办？”莫离语气生冷。
“从今天起每天上缴三天的量给我。”莫问瞥了一眼莫离，伸出了三个手指。
这个决定是莫问看到莫悲拿出灵药的瞬间决定的，他打算将这两人的价值完全榨干。
莫问原本只打算给两人点颜色看看，树立威信，让两人不敢再违背自己意愿即可。
可没想到两人一天的时间居然能拿出这么多的药材，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办到，何况两个不堪一击的废人。
这说明两人在采药这项技能上肯定有特殊的天赋，其实上次抢走喇叭菌的时候自己就有所察觉，从来没有看到有谁为了一株灵药掘地三尺，除非他确认那里必定有值得挖掘的东西。
既然他们有天赋，那正好为自己所用，灵药本就多多益善，多一份自己就能早一点脱离底层弟子的苦海。
想到这里，莫问的脸上拉起一弯冷笑。
“每天上缴三天的灵药，怎么可能办到！”莫悲惊呼道！
“你们今天能给我三天的量，肯定剩有自己任务的材料吧。这样来说，你们一天能采集五天的灵药。”莫问的冷笑并未消散。“我还给你们留了任务的材料，也算是够仁慈了吧。”
“可是，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到这么多灵药。”莫悲欲哭无泪。“何况，我们除了每天要采药之外，宗门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“那就与我无关了，今日你们已然展示了自身采药的能耐，能者多劳嘛。辛苦些许，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砺，如此说不定能助你进入树鳞境呢。”莫问嘴角挂着一抹嘲讽，犹如利刃直刺莫悲。
始终未能进入树鳞境，无疑是莫悲心头最难以言说的痛楚。
“你这分明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。”莫离怒目圆睁。
“是又怎样？”莫问冷哼一声，反唇相讥。
“什么叫细水长流你难道不懂吗？留着我们，能取之不尽地每天都为你呈上一份药材。没有了我们，谁会源源不断地给你这一份药材？”莫离握紧了弓箭。
“谁稀罕你那一份灵药？我自己难道不会采药？”莫问一脸不屑地说道。“我要尽快晋升，就需要更多的灵药，而你们在采药这项技能上有着超常的天赋，这简直是上天赐予我的助力。等我晋升之后，前途必将一片光明，能为我服务，难道不是你们的荣幸吗？”
对莫问而言，每天收集一份药材，本就不是什么难事，难是难在收集更多的灵药。
“就因为我们采药厉害，便不顾我们的死活，还必须上交更多的灵药，这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？”莫离觉得这里的脑回路简直完全无法理解。
“错了，若不是你们采药技艺超群，莫说无人在意你们的死活，你们今日必将命丧于我手。”莫问一脸得意，如炫耀战利品般重复着张开握紧双手的动作。
“哈哈哈，真要这么说的话，别说三份，以后一份我们都不会给了。”莫离假笑了几声，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怎么，活的不耐烦了？”莫问眉头一皱，恶狠狠地看着莫离。
“反正横竖都是一死，更何况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。”莫离全然不顾莫问的目光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，云淡风轻地说道。
“真是可笑至极！你连境界都没有，难道还妄想伤我分毫？”莫问满脸不屑，仿佛在看两只不自量力的蝼蚁，这两人就算一起上，也不过是蚍蜉撼树，绝不可能伤他分毫。
“我们两个肯定不行，不过我手上的弓箭可以。”莫离摇晃着手里的弓箭，胸有成竹。
“你大可一试，别说你没有境界，就算你已经是树鳞境，我也能碾压你。”
这倒不是莫问自大，整个宗门里面，除了戮天以外，再也没有人比自己在树鳞境停留的时间久了，论树鳞境战斗技巧的熟练度，整个宗门也难有人出其右。
顺便一说，莫悲和莫离的师父戮天，才是宗门内停留在树鳞境时间最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