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姐,我们就这样进来休息了吗?小九九呢,还有,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?”
迷迷糊糊地跟着季淮月进了房间,姜思榆一拍脑袋,才想起来自己来此处的目的。
刚刚被拉着讲了一堆事情,害她把这一茬都给忘记了。
当即下意识地又转过身,想要打开房门,去问问有关上官珊珊和上官????的线索。
“回来,笨蛋。”
季淮月用力拉住姜思榆的手,紧紧控制住她,不让她往前走半步,更不用说把门打开。
恰逢此刻,一道冷风从狭小的窗户里吹了进来,从姜思榆的脖颈处流过。
冷嗖嗖的,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,意识也清醒了一些。
“啪!”的一声,季淮月手指一点,窗户又被用力地关上了。
“大师姐,怎……怎么了?”
姜思榆怯怯地看着一脸凝重的季淮月,抿了抿嘴唇,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。
“笨狐狸,我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,现在我们不该出去,去窗边看看吧。”
季淮月见姜思榆不动了,就拉起她的手,径直往窗边走去。
她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只是这天黑的太突然,还有刚刚老松离开的时候,实在是太过迅速了,就好像在怕什么一样,让她起了疑心。
“大师姐,好像什么也没有啊。”
姜思榆把脸贴到窗户上面,朝外面看去,漆黑又空荡荡一片,偶有几片黑影被风挟持着在空中飞舞了几圈。
除此之外,没有其他的特殊动静。
嗯……还有一点很奇怪的,就是,这里竟然有玻璃?
冰冰又坚硬的,感觉它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。
察觉到没有异常之后,姜思榆又回头,看向了把她紧紧贴在了窗边的季淮月身上。
锁骨清晰可见,让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。
“你再看看。”
季淮月无奈一笑,单手握住姜思榆的脑袋,把她硬掰了回去,又看向了窗外。
“诶,怎么突然又有月亮了?”
窗外的地上,突然是一片皎洁的白色,姜思榆眨了三次眼睛,才确信自己没有眼花。
可是她记得,刚刚明明是漆黑一片的啊,就算是刚刚月亮被云彩遮住了,也不应该会黑成那样的吧。
何况,是这样如同满月的夜晚。
“抬头。”
季淮月指尖捏住姜思榆的下巴,又轻轻地往上抬了抬。
同时,一只眼睛,变成了血红色。
“啊!!!!!!!!!!!!!”
姜思榆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,几乎是下意识连滚带爬地往身后逃跑,同时紧闭双眼。
还好,身后温暖的怀抱,稍稍给了她一点点安全感。
“怎么了?”
季淮月不知道姜思榆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,只是下意识地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。
“大师姐,天上有一张女人的脸,你……你没看到吗?”
姜思榆惊魂未定,大口的喘着气,缓了好一会儿,才有力气跟季淮月说话。
窗外的月光,又突兀地消失了,世界重新变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有的,一张脸而已,你怕什么?”
季淮月手指轻轻摩挲着姜思榆的脸颊,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上,温柔地安抚。
原来,她和自己看到的是一样的啊,一张脸而已,还以为,她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“呼,月光消失了,她是不是走了……我靠!”
姜思榆眼角余光注意到窗台的月光消失,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。
好奇心害死猫的她,又微微转过脑袋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天空。
那张惨白惨白的脸还在,毫不意外地又把她吓了一跳。
只不过这次,那张女人的脸,把眼睛给闭上了。
两行血泪,从她的眼睛流出,在那张如粉笔一样惨白的脸上,显得格外渗人。
这张脸,真的就只是一张脸,连脖子和头发的部位都没有。
姜思榆觉得这更加渗人了。
“没关系,她看起来,好像没什么恶意的……吧?”
季淮月也不确定这张脸究竟是什么,也不好跟姜思榆打包票说一定没事的。
毕竟真的贸然出去的话,说不定真会出事。
只能抱着她,暂时离开了窗户,来到窗边,替她宽衣解带。
准备趁这个机会,让她好好休息一下。
至于找人的事情,反正现在是暂时没法考虑的。
“大师姐,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姜思榆咬了下嘴唇,看着正在为她脱靴子的季淮月,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张女人的脸,还有她脸上带着的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越想越害怕。
“不怕不怕,有我在,没事的。”
季淮月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让姜思榆抬头去看那张人脸了。
她只是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姜思榆而已,一时间竟然忘记了,她是个胆子很小的生物。
“大师姐,还是有点怕,你亲亲我好不好,我怕……”
姜思榆委屈地嘟起了嘴,不动声色地轻轻拍了一下季淮月的脸。
这个家伙,干嘛非要让自己抬头去看啊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
季淮月知道姜思榆这又是在委屈了,淡淡一笑,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之后,就双手捧起她的脸,轻轻咬住她的嘴唇。
用彼此熟悉的方式,配合着纠缠。
“唔……大师姐,我说的是亲脸,你干嘛……”
短暂地分开,姜思榆咽了咽口水,小声地抱怨起了季淮月的粗暴。
嘴唇鲜艳地泛着光亮,还有几抹深红色。
不过,疼痛和……,的确让她暂时忘记了刚刚看到的景象。
“你又在胡说八道了。”
季淮月推了一下姜思榆的胸口,把她推向了墙边,让她整个人靠在了上面。
然后,一只手揪住她的狐狸耳朵,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她的发缝。
亲脸吗?
说出去,也不知道她自己信不信。
“大师姐,你干嘛……”
姜思榆被这个诡异的姿势控制住,动弹不得,耳朵传来的痛感,又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眯上了眼睛。
“嗯。”
季淮月点头轻轻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