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暮雪仅穿了一件里衣,她酥胸半露地站在那里,使得周时瑾慌乱地别过头。
周时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:
“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玉肤膏,对你脸上的伤有用处。”
林暮雪接过玉肤膏的同时,指尖特意在他掌心触碰了下。
周时瑾方寸大乱:“东西已经送到了,见你没什么大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时瑾哥哥,留步。”林暮雪出声挽留,让周时瑾想入非非。
“季嬷嬷,你带人守在院子里,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。”
周时瑾暗暗咽了咽口水。
“时瑾哥哥…”林暮雪媚眼如丝,声音愈发黏腻。
周时瑾闭上双眸,双拳紧握,俨然一副隐忍模样。
“时瑾哥哥,从小我便知道你对我的情谊。”
“时瑾哥哥,你能不能再帮帮我,帮我说服殿下,将我扶正。”
“时瑾哥哥,江映晚如此对我,殿下不替我出头,你可不能不管我。”
“时瑾哥哥…”
一声接一声的时瑾哥哥,大大地激发了周时瑾的保护欲。
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,一把将林暮雪拥入怀中。
“雪儿,我发过誓,要保护你一辈子。”
“雪儿,看着你受伤,我比你更难过。”
“雪儿…”
说着说着,周时瑾便在林暮雪脖颈上吸了起来。
林暮雪大惊失色,她想利用周时瑾不假,可她从没想过要失身给她。
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:“时瑾哥哥,你放开我。”
周时瑾起身,双目猩红地问: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拒绝我?”
“时瑾哥哥,我们不应该这样,我觉得这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。”林暮雪义正严辞道。
“不,雪儿,这怎么能是亵渎呢?你相信我雪儿,我比厉彦辰更爱你,厉彦辰他可以三妻四妾,但我周时瑾此生此世有且仅有你一个,雪儿,你就给了我吧。”
周时瑾现在俨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。
林暮雪不停地后退,嘴里低声唤着时瑾哥哥。
这放在周时瑾眼里,就是赤裸裸的勾引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
厉彦辰的到来,打断了二人下一步动作。
周时瑾难忍的皱了皱眉,林暮雪却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。
厉彦辰推开门,审视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:
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林暮雪抢先一步回答:“周公子来给我送玉肤膏。”
厉彦辰不悦地处起眉头:“什么药不能明天再给?”
林暮雪委屈地低下头,周时瑾抱拳鞠躬:
“是我唐突了,殿下,对不住,我这就走。”
“时瑾!”厉彦辰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。
周时瑾停下脚步:“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
“王府后院都是些女眷,以后不经本王传召,你莫要踏入。”厉彦辰语气严肃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周时瑾应下后,大步离开了落雪院。
林暮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厉彦辰的脸色,试探着上前:
“殿下,您是不是生雪儿的气了?”
厉彦辰拿起玉肤膏看了看,用手指取出一点儿轻揉地涂抹在林暮雪的脸上。
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,林暮雪抬起头,泪眼汪汪地看着他。
他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本王对着外祖父的牌位承诺过,有生之年一定会照顾好你。”
林暮雪眸中闪过一抹失落。
“如此,妾身多谢殿下了。”
“明日,本王会去找江映晚要个说法,若事情真如你和时瑾说的那般,本王就是绑,也会把她绑过来给你们道歉。”厉彦辰神情淡漠道。
林暮雪听后高兴地给了他一个拥抱:“妾身就知道,殿下对妾身的情谊从未改变,殿下…”
厉彦辰制止住林暮雪接下来的动作,沉声道:
“你身上有伤,早点休息,本王近几日在书房睡。”
林暮雪无措地愣在原地。
时至今日,厉彦辰自己也分不清楚,他对林暮雪究竟是感情多一些,还是责任多一些。
翌日一早,江映晚收到了陆婉仪的拜帖——
春光大好,请江姐姐到静思居一叙。
江映晚急忙梳妆。
半个时辰后,她如约来到静思居,陆婉仪早在这里等候。
“这静思居的茶点是京城一绝,所以我想邀姐姐尝尝。”
江映晚颔首:“多谢陆妹妹。”
二人坐在二楼窗户边,便品茶便欣赏街道上的风景。
忽然,一道熟悉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江映晚的视线。
二人对视一眼后,江映晚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,立马把茶杯往桌上一甩,起身合上了窗户。
她冷不丁变了脸色吓了不明所以的陆婉仪一跳:
“姐姐,是茶不好喝还是点心不合胃口?”
江映晚急忙笑着摇摇头,然后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:
“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你没关系,你不用怕。”
还不等陆婉仪反应过来厉彦辰就寻了过来。
今日的江映晚让他眼前一亮。
最开始的时候她一袭红衣,明媚张扬。
后来嫁给她后,她吃穿用度有限,大多时候都是一袭白色纱裙,看起来脆弱内敛。
今日的她,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流纱裙,看起来清冷孤傲。
“几日不见,你气色好了不少。”
江映晚猛灌一口茶润了润嗓,然后站起身嘲讽道:
“辰王殿下,您是闻着味儿找到我的吗?
我气色好不好和你有半分关系吗?”
厉彦辰有些气恼,他明明是好意关心她,她为什么这么不识抬举。
“还有事儿?”江映晚冷冷地问。
“昨日在街上,你动手打了雪儿?”厉彦辰直接问道。
“原来辰王殿下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”
“辰王殿下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一旁的陆婉仪站起来说道。
厉彦辰拧着眉头:“你是谁?”
“臣女工部侍郎之女陆婉仪,参见辰王殿下,昨日臣女一直和江姐姐在一起,殿下若是想听,臣女可以将事情的始末原委一五一十地同您说清楚。”
厉彦辰点了点头,拿了把椅子在江映晚身边坐好。
江映晚嫌弃地挪远了些。
听着陆婉仪的讲述,厉彦辰的眉头越发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