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...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李校铭深吸一口气将紫水晶缓缓放入能量转换器的进料口。
实验室里李校铭盯着能量转换器的显示屏。
“小张把转换比率调到百分之一。”
“百分之一？”秦敏东差点跳起来。
“老李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“这么低的转换率能测出什么来？”李校铭头也不抬，“这是我的实验室我做主。”
“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出去。”
“你！”秦敏东气得直瞪眼，但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。
“行行行！你说了算。”研究员小张麻利地调整着仪器，“李教授按往常惯例我们在炮口前放三合板？”
“不“李校铭摇头，“这次用钢板越厚越好。”
实验室里顿时一片哗然。
几个年轻研究员面面相觑。
秦敏东更是直接笑出声。
“老李你这也太夸张了吧？”
“我们测试石油能源时，三合板都只是表面炭化而已。”
李校铭终于抬起头。
眼镜片后的目光异常严肃。
“我不想把我的实验室变成废墟。”
“小张去找后勤要最厚的钢板就说是我要的。”
秦敏东撇撇嘴但也没再反对。
不一会儿两个助手抬着一块足有五公分厚的钢板进来。
小心翼翼地安装在炮口前的支架上。
“都准备好了吗？”李校铭环视实验室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。
“关灯。”随着灯光熄灭实验室陷入黑暗。
只有能量转换器的指示灯在微微闪烁。
“开始。”李校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小张按下启动键。
能量转换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。
一道微弱的紫色光晕从进料口处泛起。
那光芒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逐渐变得明亮起来。
“天啊...”
不知是谁小声惊叹了一句。
紫光越来越盛。
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球形。
光芒流转间仿佛有星辰在其中闪烁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被这超乎想象的美景震撼。
一分钟过去了紫光仍在不断增强。
但炮口处却毫无动静。
实验室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。
秦敏东凑到李校铭耳边。
“怎么回事？理论上这时候应该已经有能量输出了。”
李校铭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两种可能。”
“要么是这种能源的分子结构太过稳定能量转换器打不开通道；”
“要么...”
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“要么“后面是什么。
实验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实验室里能量转换器的嗡鸣声持续不断。
紫光已经填满了整个密闭空间。
秦敏东不停地看表。
额头上的汗珠在紫光映照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“老李这不对劲啊。”秦敏东压低声音，“按照安全手册超过三十秒没有能量释放就该中止实验了。”
“现在都两分钟了要不...”
李校铭紧盯着能量转换器的显示屏：“慌什么再等等。”
“等？等实验室爆炸吗？”秦敏东一把抓住李校铭的胳膊。
“院里今年可没给我们拨重建经费！”
李校铭甩开他的手。
“你懂什么？这紫水晶的能量就像大海一样平和。”
“我研究能源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能量波动。”
秦敏东刚要反驳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。
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喝下一口热茶从内到外都舒展开来。
他惊讶地发现在紫光的笼罩下，自己常年紧绷的肩膀居然放松了下来。
“这...确实有点特别。”
秦敏东不由自主地承认。
就在这时球形紫光突然颤动了一下。
一道纤细的紫色光线从主体中分离出来缓缓流向炮口。
“来了！”李校铭低呼一声，那道光线在炮口处凝聚成一点。
随后“嗖“的一声射向钢板。
没有预想中的巨响。
没有火花四溅。
紫色光线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五公分厚的钢板。
“开灯！”李校铭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灯光亮起的瞬间实验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钢板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圆洞。
边缘光滑得如同镜面。
“这...这只是百分之...一的能量？”
小张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李校铭快步走到能量转换器前按下停止键。
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紫水晶，惊讶地发现它不但没有黯淡反而比实验前更加明亮。
“见鬼了...”李校铭盯着紫水晶喃喃自语，“它好像在自我补充能量...”
秦敏东已经蹲在钢板前用手指轻抚那个完美的圆洞。
”老李你看这个切口简直像是用激光切割的。”
他突然想到什么，转头看向炮口正对的墙壁。
“小张去看看那边花岗岩墙上有没有...”
“有！”一个年轻研究员惊呼，“墙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洞！”
秦敏东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确认后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”花岗岩...五公分钢板...百分之一的能量...”
他转向李校铭，声音因为兴奋而发抖。
“老李你说要是释放百分之百的能量会怎么样？”
实验室里所有人都盯着那块紫水晶说不出话。
秦敏东最先打破沉默。
“老李要是我们把转换比率调到百分之百...”
“那这栋楼就得上天。”李校铭把紫水晶小心收进铅盒，“连渣都不剩的那种。”
秦敏东后怕地咽了口唾沫随即又兴奋起来。
“这玩意儿哪来的？”
“我的天你知道这要是用在军事上...”
“打住。”李校铭打断他，“先把基础测试做完。”
“小张准备高低温测试舱。”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实验室里忙成一团。
紫水晶在零下两百度的液氮中依然稳定发光。
在五百度高温下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当最后一个测试数据出来时整个实验室沸腾了。
“成了！”秦敏东拍着桌子，“这玩意儿的稳定性完全符合航天飞机需求！”
“老李咱们这次真把华夏航天技术推到世界顶尖了！”
李校铭却皱着眉头。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
“航天飞机一次发射至少需要三十块这样的紫水晶。”
“我们现在只有一块等于没有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？”秦敏东搓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