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脸颊微红,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从怀里掏出一张包着锦缎的宣纸,双手递给了燕落月。
“真是的,还要我自己来要!”
燕落月吐槽了一句,苏南立刻紧张摆摆手,解释道:
“是我的不是,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,只是想亲手给您,没想到一直没有机会见面,所以,才拖到了现在。
今日本想查完账就去无回亭让李管事转交给您的。”
燕落月满意的将请柬塞入怀中,喝了一口清茶,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:
“下面那两位女子,你是认识的吧!”
“呃!好吧,我承认,我的确认识,毕竟那两位的家世,可不低。”
苏南说起齐家和沈家,脸色极其无奈,甚至有些厌恶。
要知道,苏南因为长时间经商,人前从来都是喜恶难辨的,很少露出这样少年意气的神情。
“怎么回事?他们盯上了凌香阁的生意?”
“不,不是,准确的说,是两家的女儿,盯上了我!”
苏南垂着头,蔫吧的说着,仿佛是一朵被太阳烤干的小花,愁眉苦脸的样子,很是可爱。
燕落月笑得灿然,玩味的盯着沮丧的苏南:
“盯上了你?哦,也对,刚才齐珠玉气成那样,一看就是心上人被抢走的危机感!”
“阁主,您就别调侃我了,我真的很烦她们俩!
一个蛮不讲理,喜欢缠人,说话不经大脑,一个故作柔弱,心思却狠毒,经常阴阳怪气。
我看她俩的性格应该调换一下,沈国公可是上战场立了汗马功劳的武将出身,沈合蓉一点儿都不像武将家的女儿!
还有那齐珠玉,大大咧咧的性子,还经常口出狂言,哪像是清风亮节的齐太尉教出来的孙女啊?
您说,我怎么这么倒霉呢!就没有一个正常女子喜欢我吗?”
苏南分析的头头是道,燕落月一口清茶噗的一声,吐了一地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,最后捂住肚子,又揉着发酸的颧骨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缓了好久。
“哎呦我的妈呀,你看的倒是真切,完美的看透了那两位。”
不是都说直男都看不透女生的伪装吗?
这不是分析的挺到位的!
果然不是他们不懂,而是他们装傻不想懂而已!
“阁主,你知道吗,那个齐珠玉每次都被沈合蓉利用,什么事情都让她出头,而沈合蓉却藏在后面,坐享渔翁之利。
每次看到她阴狠的目光,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,怎么会有这样会装的女子!
结果,那个齐珠玉,还跟傻子似的往前冲,而且还特别同情沈合蓉的遭遇,真是…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!”
苏南边说边摇头,似是在后怕,真是永远也看不懂女人心。
“你说的很对,但你知道,沈合蓉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吗?”
燕落月双手抱胸,手指敲击着小臂,一脸的神秘。
“为什么?”苏南好奇问道。
“因为,她母亲生她难产早逝,有了后母就有了后爹,沈国公对她这个原配生的嫡女,根本不重视。
她在府里活的艰难,人人都能踩在她头上,继母生的那几个孩子,尤其是国公府二小姐沈合娇。
所以她想办法依附于受宠的齐珠玉,让她为自己出头。
知道她为何总是看着柔弱纤细,脸色苍白吗?
因为她被继母用孝顺之词压着,天天教规矩,一犯错就用长鞭鞭打,断了饭食,身上旧伤未好,又添新伤,身体能好才怪了!”
“沈……沈国公难道不管吗?这毕竟是他的嫡女啊!”
苏南家庭幸福,父母恩爱,三个哥哥也对他非常好,虽然吵吵闹闹,但感情是亲厚的,完全想象不到沈合蓉的经历有多悲惨。
燕落月玩味的瞥了他一眼,上下打量着,似是在考量他的人品性格。
“你们男人,有谁愿意搭理这些后院宅斗的吗?
再说了,她继母也是正室夫人,家世又好,生的孩子一样是嫡子嫡女,谁又比谁高贵呢?”
“这!这也…………”
苏南突然想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,一时间懵住了。
燕落月想到刚才沈合蓉看苏南的眼神,痴迷又执拗,像野兽捕猎一般占有欲极强,怕是总有一天会闹出事端,于是便提醒了一句:
“齐珠玉不足为惧,但你要注意一下沈合蓉,她喜欢你,怕是个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性子,而且,手段有些狠毒,不容小觑。
你要小心,别让她扰乱凌香阁的生意。”
苏南再一次被燕落月的话震惊,沈,沈合蓉喜欢他?
怎么可能!不是齐珠玉喜欢他吗?
“不是齐珠玉对我有……有些意思吗?怎么还有沈合蓉的事啊?”
苏南挠挠头,疑惑不解,燕落月有些意外:
“你没看出来沈合蓉喜欢你?”
“我以为她讨厌我,因为我吸引了齐珠玉的注意力,没时间陪她了,您不知道,沈合蓉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,好像我抢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一般。”
燕落月无语的扶额,这家伙聪明的时候真聪明,傻的时候也是真傻。
“你!她哪是,唉,算了!反正你记得,小心她,必要时,让她出个意外,绝不能留有后患。
要是到那个地步,事成之后沈国公那边我来收尾,你不用管了。”
“记住,凌香阁的生意绝不允许不相干的人来捣乱。”
苏南听到这话,立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,表情瞬间严肃起来,颔首称是。
交代了重要的事情,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,燕落月笑了笑,又恢复了往常爱逗人的习惯:
“你小子可以啊!这么受欢迎?”
“裴大人说的没错,现在凌香阁的苏掌柜,闻名京都,与尘阎居的楚公子并称大历双绝啊!”
说到这儿,她突然有一个绝妙的想法,就是……得牺牲一下苏南清风霁月的容颜了!
“那齐珠玉的祖父可是号称文官之首的齐太尉齐文绛,百年书香世家。
家里几代就出了这么一个女孩儿,最是受宠,含着怕化了,捏着怕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