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派遣文学大儒常驻婪岛国一事,争议同样激烈。支持者觉得这是传播本国先进文化、展现大国风范的绝佳契机,能增进文化交流,提升国家影响力。反对者却紧皱眉头,担心文化精髓被他国窃取,反而壮大了对方实力,还忧虑大儒身处异国他乡,安全难以保障。
至于两族通婚的提议,场面更是热闹非凡。有大臣觉得这能促进民族融合,增进彼此了解与信任,推动边境地区的繁荣发展。但也有人满脸愁容,担心通婚会引发文化冲突,破坏本土风俗习惯,甚至可能让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渗透,扰乱社会秩序。
众人争论不休,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,整个朝堂乱作一团。皇上坐在龙椅上,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,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激烈争辩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。
宁启轩在前一日已知晓内容,并与林悦商议了一番,此刻他站在一旁,默默听着众人的发言,心中暗自思量昨日林悦的一番话:联姻之事,看似美好,实则暗藏诸多变数;派遣大儒,文化传播固然重要,可安全问题不容小觑;两族通婚,利弊参半,关键在于如何有效引导与管控。
见时机差不多了,宁启轩突然站了出来,高声说道:“皇上,臣以为,这联姻之事切不可贸然答应,皇室血脉关乎国本,不可轻易与他国混杂。至于派遣文学大儒,可挑选品行高洁、学识渊博之人前往讲学,但有两点,一不能长期停留,二不能讲授高深学问,待观察几年他们确定没有狼子野心,我们再传授深一层次的学问,而且我们必须加强安保措施,确保其安全无虞,同时可以让他们派人前来取经。而两族通婚,微臣坚决反对,各位大人可以试想一下,两族通婚即会生子,那么几十年后,边境还是不是我昭华的边境?”
皇上的目光落在宁启轩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此时,户部尚书站出,忧心忡忡道:“陛下,臣赞同宁世子对通婚一事的看法。但这贸易往来若因这些条件谈崩,我国的税收怕是会受不小影响。这些年,我朝边境贸易发展迅速,婪岛国的珊瑚、珠宝、海鲜特产在国内大受欢迎,一旦中断,不仅商家受损,国库收入也会减少。”
礼部尚书面露尴尬,急忙解释:“陛下,臣与雄太一郎谈判时,也考虑到贸易的重要性。只是他们提出的这些条件,实在棘手。若能在联姻和通婚上找到折中的办法,或许能继续推进合作。”
一直沉默的宰相缓缓开口:“陛下,臣认为,这联姻之事可先搁置,以皇室血脉为借口推脱,不失体面。派遣大儒讲学,可先定下短期行程,待双方关系更稳固后再议长期。至于两族通婚,宁启轩所言极是,边境安稳关乎国家根基,切不可大意。但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,贸易合作不能就此中断。臣建议,可与婪岛国协商,用其他优惠政策替代通婚,比如开放更多贸易口岸,降低关税。”
皇上听着大臣们的发言,神色凝重,目光扫向宁启轩,问道:“启轩,你怎么看?”
宁启轩恭敬说道:“陛下,宰相所言甚是周全。婚姻与血脉相连,不可轻许;文化交流可循序渐进,确保我方安全与文化主导;边境通婚隐患重重,确实应当避免。至于贸易,可增设贸易区,允许婪岛国商人入驻,我方派遣官员监管,既促进经济发展,又能防范风险。另外,可要求婪岛国在文化交流方面,派遣学生来我朝学习,以体现平等与诚意。如此一来,既能维护国家根本,又能推动与婪岛国的友好合作。但同时,在边境扔派遣更多的军队入驻,全面监控婪岛国人,无论男女老少进入边境后的一举一动,防止他们对我们纯朴的百姓不利。”
皇上微微点头,陷入沉思。片刻后,他抬起头,目光坚定:“就依诸位所言。联姻之事婉拒,礼部尚书,此事就由你负责,务必达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协议。”
众人齐声领命。退朝后,雄太一郎得知消息,脸色微变,但很快恢复笑容,表示愿意重新协商。接下来的几日,礼部尚书与雄太一郎展开多轮谈判,最终达成新的合作协议。
随后几天,雄太一郎等人并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借此机会在京城及周边逛了个遍,林悦自己实在分身乏术,所以这边派了云影暗中监视,另一边林悦在翰林院召集大家,这几日一直按照她所说的内容编纂书籍。
时间一晃进入了七月,京城像是被放进了巨大蒸笼。天空亮得发白,太阳高悬,毫无保留地释放炽热光芒。街道上,青石路面被烤得滚烫,鞋底踩上去,没一会儿就有发软迹象,若是光脚,定会被烫得直跳脚。街边柳树没精打采,叶子蔫巴巴地垂着,枝条一动不动,毫无生机。
连平日热闹的集市,此刻也没了往日喧嚣,小贩们有气无力地叫卖,声音被热浪裹挟,传不了多远。行人个个汗流浃背,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不断用手帕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,可汗水刚拭去,又迅速冒出来,让人烦闷不已 。
林悦负责编纂的三门学问也差不多完工,她正安排试讲之事,云影就从外闪进来,“主子,”
林悦抬头见他晒的黢黑,脸上通红,汗水直往下流,可是在这古代,即使这么热的天,也得穿长衣长裤,太遭罪了,“先喝口水,慢慢说。”
云影咕咚咕咚两口水下肚,似是缓解了不少,“主子,这两天雄太一郎他们应该是要启程回去了,这段时间跟着他们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但是始终感觉不对劲,他们每天去的地方都非常有计划,一去就呆很长时间。”
林悦右手敲击着桌面,“哦?都去了哪些地方?接触了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