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恕罪,嫔妾也不曾听过这两种药名。”
“好啊,都抓住你们两个密谋了,竟然还敢抵赖,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来人去太医院和徐太医的家里给我搜。”
宁启轩向前迈一步,“启禀皇后娘娘,微臣带人宫去搜,”
“好,去吧,本宫在这里等你。”即使正在气头上,听到宁启轩的话后皇后也还是温柔的跟他说话,
宁启轩领命后,带着一队侍卫迅速出宫,先奔赴太医院。太医院里,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不轻。
宁启轩目光如电,指挥侍卫们将各个药房、药柜翻了个底朝天。终于,在一个隐蔽的暗格中,找到了几包用蜡纸紧紧包裹的粉末,找到太医院院正大人证实后,正是素锦粉和赤练膏。
紧接着,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徐太医家中。徐太医的家眷们被吓得躲在角落里,瑟瑟发抖。侍卫们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在书房的夹层中,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医书,上面详细记载着素锦粉与赤练膏的制作方法和调配比例,
宁启轩着人去通知林悦,带着这些新发现的证据,快马加鞭赶回坤宁宫。此时的坤宁宫中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丽嫔和徐太医仍在负隅顽抗,坚决不肯承认罪行。
宁启轩大步走进殿内,双手将搜查到的粉末、医书呈上:“皇后娘娘,微臣幸不辱命,在太医院和徐太医家中搜出这些证物。”皇后接过,翻开医书,看着上面的内容,脸色愈发阴沉。
“徐太医,丽嫔,如今铁证如山,你们还有何话可说?”皇后的声音冰冷刺骨,在殿内回荡。
知道再也无法抵赖,他“砰砰”地磕着头,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:“娘娘饶命啊!都是丽嫔娘娘威逼利诱,臣一时糊涂,才犯下这等大错。臣罪该万死,求娘娘开恩,饶臣一命!”
小桃也哭得愈发凄惨:“娘娘,奴婢真的只是奉命行事,求娘娘可怜可怜奴婢,饶了奴婢吧!”而此时的丽嫔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,
皇后冷哼一声,心中骤然冰冷,因为涉及暗害皇上,所以觉着有必要请皇上亲自来处置他们,“来人,去请皇上。”
不多时,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众人纷纷跪地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只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林悦心里激动,同一天既见到了活的皇后,又见到了活的皇上,这趟古代不白来,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圣,让周围这紧张的气氛给搞的心跳如雷,头也不敢抬,视线只敢落在地面的金砖上,随着众人请安后起身,林悦才敢一窥龙颜,
只见皇上身姿挺拔,一袭明黄龙袍绣着五爪金龙,栩栩如生,似要腾飞而起。腰间束着玉带,坠着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往上看,他剑眉星目,眼眸深邃犹如幽渊,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微抿,透着上位者的冷峻与果断。脸庞轮廓线条刚硬,肤色微褐,带着常年理政操劳的痕迹,却无损他与生俱来的帝王气势。
皇上走进坤宁宫,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场,龙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他的靴子停在离皇后不远处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:“皇后,如此着急找朕前来,所为何事?”
皇后起身,仪态端庄地行了一礼,将发现丽嫔与徐太医妄图用药物迷惑皇上的阴谋细细道来,期间皇上神色愈发冷凝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意。听完,三人齐喊饶命,皇上大手一挥,怒声呵斥:“此事关乎宫廷纲纪,岂能轻易饶恕?丽嫔妄图用此等下作手段迷惑朕,扰乱后宫,其心可诛!徐太医身为医官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!小桃身为奴婢,不思本分,助纣为虐,也不可轻饶!来人,将丽嫔与徐太医即刻处死,小桃杖责一百,发卖边疆!”
徐太医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,身体瘫软在地,知道一切都已败露,再也无法隐瞒。丽嫔也惊恐地瞪大双眼,嘴唇颤抖,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来。
此时,宁启轩大着胆子拱手上前,“启禀皇上,微臣有事禀报。”
见是他,皇上也收敛了气息,“准。”
“皇上,微臣奉命追杀五行杀人案凶手,现查到凶器乃是一村姑带着一对铜制烛台打造的,小桃两月前曾出宫,而徐太医和凶手特征有众多吻合,恳请皇上准许将他们二人交给微臣审讯,尽快确认凶手。”
“天色太晚了,不必在这审了,你把他们带回去明日好好审。”皇上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了,
“是,谢皇上,臣等告退。”
“皇后,你也辛苦了,咱们都早些歇息吧。”威严的声音透出难得的温柔,看来这个时代帝后感情还是很好的。
皇后微微颔首,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,轻声应道:“皇上关怀,臣妾感激。今日这一番波折,皇上也累了,还望皇上能一夜好眠。”说罢,她福了福身子,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行礼恭送皇上离开。
另一边,宁启轩押着徐太医、丽嫔和小桃回到了正律司。夜色如墨,府衙内却灯火通明。他将三人分别安置在不同的牢房,又命人好生看守,这才和林悦回到书房,揉了揉太阳穴,林悦轻轻开口,“世子,今日已晚,我们好好休息,养精蓄锐,明日好好审审他。”
“嗯,你回吧,我今日在这对付一夜,明日一起审他们。”
“好,那我先走了,世子早点休息。”
第二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。他一夜未眠,桌上堆满了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,皆是他梳理案件线索时所记。稍作洗漱后,林悦便进来了,一眼就看到他两个浓浓的黑眼圈,
“怎么,昨日世子没有休息好?”
“嗯,还好。”
“还好什么?你两个黑眼圈都这么严重了,这肯定不是一天没休息好的事。”
“别废话了,走,去审犯人。”
“好吧,那就赶紧审完,你好休息。”